只是,有點不對勁。
赫卡特安靜的喝着蘋果汁,儘量不去看桌上三個人恐怖的交鋒。
左邊馬爾科,右邊米霍克,對面香克斯,三個人各佔一邊。
她?不敢出聲,努力縮小存在感。
這個奇怪的氣氛……最近每次見面都會有啊。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嗎?
赫卡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
三道視線準確聚焦在她身上,女人嘴角抽搐,“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下,你們幹嘛生氣啊?”
米霍克冷哼一聲,不屑做答。
香克斯皺緊了眉,顯然也不太高興。
不過……
“什麼生氣?我氣什麼?”
馬爾科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最恐怖了!她緊張的咬着手指頭,“我晚上還有慶典要參加,你們沒事就散了吧。”
香克斯不滿,“你在裙島也待得夠久了吧,難道要看那個貪喫的小鬼長大成人才走嗎?”
“什麼貪喫啊,別西卜是很酷的孩子。”赫卡特反駁道,琴和梟哥的兒子,她的乾兒子,怎麼能只看一下就走啊。
米霍克言簡意賅,“什麼時候回家。”
“可能還要幾個月吧。”
他看着魔龍嘆了口氣,“我買了很多漫畫。”
就此,赫卡特打開了話匣子,完全忽視另外兩人。
他們眉頭一跳,這是什麼發言?回家的誘惑?
不過顯然,另外兩人也不是什麼聯盟的關係,香克斯盯着馬爾科,意有所指,“你不用回白鯨號嗎?很閒嗎?”
馬爾科一臉淡定,“白鯨號不止一個隊長。說到這個,紅髮海賊團終於倒閉了嗎,恭喜恭喜。”
兩人對視之處一片電閃雷鳴。
赫卡特十分疑惑,“到底在氣什麼啊?”
鷹隼般銳利的視線絲毫沒有分給旁人,米霍克看着她,丟下一句,“我等你一起走。”
就老神在在的坐穩了。
香克斯and馬爾科:……
很好,問題又回到一開始了。
鷹眼不走,他們也不走。
三角形果然是最穩固的形狀。
銀髮女人利落起身,“不管你們了,我走了。”
三角區域,依舊是雷雨天氣。
-
“你就讓他們在哪待着了?”琴不敢置信,“三個人一起?”
赫卡特塗着眼影,隨口一說,“不然呢。”
化妝室頓時待不下去了,琴擔心起島上的安危。
自打他們來了,那氣氛就一直電閃雷鳴的,比誰先來的不說,現在還要比誰晚走,誰能把赫卡特帶走。
這就沒完沒了了。
雖然很愛看熱鬧,但是三個人都憋着屁不放(原諒老母親的粗口),那個糾結的樣子看上去可真是受不了。
大劍豪勢在必得的樣子,引起了紅髮的危機感,他們互相爭鬥的同時,那邊看上去最正常的不死鳥也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這真是太可怕了,一個七武海,兩個四皇勢力,鬧起來不是要翻天嗎?
不過比起這個,琴更不敢相信的是——
“你怎麼駕馭三頭猛獸的?”
瞧瞧,瞧瞧,一手促成了恐怖修羅場的女人,竟然還和二十年前見到的時候一樣呆。
琴無奈的搖搖頭,“你可怎麼辦啊,小赫卡特。”
赫卡特抿了抿嘴脣,誇張的豔紅色,讓她的五官更鮮明,像是薔薇花毫不收斂的綻放,讓人移不開眼。
她笑着問琴,“好看嗎?”
這些化妝的辦法,都是琴教給她的。
啊,是心動的感覺。
黑皮美人撲過去抱住她,“好看!!!”
“不過,嘴角我再幫你畫一下吧。”
琴托起她的下巴,用脣刷勾勒線條,赫卡特嘴脣微張,讓人有種親吻的慾望,整個畫面變得橘裏橘氣……
梟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嘴角抽了抽,把兒子舉高高,“別西卜要喝奶咯。”
琴這才遺憾(?)的離開赫卡特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去抱自己的寶貝兒子。
別西卜,因爲出生就喝光了琴所有的奶,還不肯喝牛奶羊奶,只能借了鎮子上許多媽媽一用,害的別家孩子喝不到母乳。
這種搶人口糧的霸道行爲,昂給他命名爲別西卜,意爲貪喫鬼。
別西卜沒喫飽,爬到屋裏另外兩個乾媽懷裏要奶,可惜一無所獲,他癟癟嘴,到也不哭,就是一張臭臉,莫名有點像老島主。
席安感覺有趣,抱着他逗了一會兒。
席安和昂也在化妝間湊熱鬧,雖然她倆不會化妝,只是來聊天的。
昂作爲島主,可是非常感謝財神爺赫卡特,讓狂歡會的人數暴漲,周圍的攤販都賺得盆滿鉢滿。
席安隨口說,“這可讓我們揚眉吐氣了,不然海賊都往特佐羅號上面跑。”
裙島向來是靠海賊在養,只有亡命之徒纔會瘋狂砸錢給虛無的狂歡。
而搶生意的特佐羅號……
“最近好像還升級了規模?”琴問,“明明是個暴發戶,什麼來路。”
“對啊,說起來那暴發戶好像是個藝人來着。”席安說。
赫卡特有些期待,“藝人?唱歌好聽嗎?”
她喜歡聽歌。
琴遺憾的搖搖頭,“沒聽過,不過大家都這麼說,他船上演出很多呢。”
“爲了掩飾地下生意吧,好多人都選擇在特佐羅號那裏碰面交易啊。”昂插嘴道,“JOKER之類的。”
赫卡特剛畫完妝,嫌棄的撇嘴,她記得明哥的代號。
又說到特佐羅和明哥的過節,隨口一提,大家就聊起別的了。
化妝室門口香克斯突然出現,他氣喘吁吁,“終於甩掉他們了……”
看到穿着演出舞裙的銀髮女人,香克斯呼吸一窒。
“你怎麼來了?”赫卡特站起身。
他回過神,一臉認真,“我有事跟你說。”然後又看着周圍正在聊天的衆人,“能讓我們單獨待會嗎?”
哇哦,單獨。
琴和昂對視一眼,拉着茫然的席安、抱着孩子、拖着梟就走了。
化妝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
赫卡特擔心的問,“怎麼了?”
感覺是很大的事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