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克洛克達爾是不是變態啊?”
昨天晚上,給她蓋完被子後,就躺在她旁邊看着她睡覺。
赫卡特夢裏都是自己被一隻鱷魚咬住脖子,快要窒息了的瀕死狀態。
赫卡特誠懇的問羅賓,“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羅賓全程笑得合不攏嘴,時不時提供兩句新情報。
比如他現在安排那些特工去追殺草帽一夥了,還有之後見到國王要問冥王的位置。
全都告訴赫卡特了。
但是鬆綁,絕不可能。
“羅賓,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白鯨號玩。”
赫卡特極力邀請她,不能讓羅賓跟變態鱷魚廝混了。
羅賓笑着拒絕了,“恐怕不行哦,魔龍小姐。”
“他拿什麼威脅你了嗎?”
羅賓搖搖頭,“我們的合作……還沒結束。”
他要找古代兵器,她要知道這段歷史。
各取所需,但是羅賓沒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可以選擇了。
像她這樣漂泊的人,早就習慣背叛別人和被人揹叛。
克洛克達爾不是什麼好人,她也一樣。
赫卡特氣鼓了臉,“你真是沒眼光啊!”
她大聲的說,“這種男人不論是合作還是戀愛都是下下策——”
克洛克達爾正好進來,聞言也只是挑挑眉。
不無道理。
羅賓收斂了笑意,安靜的讓位。
男人走到赫卡特跟她用商量的語氣說,“如果你不亂跑,我就幫你換一個輕鬆的鎖鏈。”
“輕鬆個屁!”她爆了粗口。
赫卡特連人帶椅子甩了過去,長腿踢向他的臉,克洛克達爾沙化了。
魔龍穿過他,在摔倒前,克洛克達爾把她攬在懷裏。
“所以說了,聽話就給你換個輕鬆的。”
現在是渾身海樓石的粗鏈子和椅子綁在一起,她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但是赫卡特非常清醒。
“換了也不會感激你的,省省吧。”
他面無表情的掐住了赫卡特兩頰,還是逗弄的心情,“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嗎?”
這樣好笑的姿勢,魔龍金色的獸瞳卻迸發出戰意,“我本來也想和你好好說的,現在沒必要了。不如都解開了,用拳頭說吧。”
頓時,克洛克達爾氣血上涌,咬着牙說了句,“看來還是這樣更適合你。”
乾脆鬆手把她摔在了地上。
“你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赫卡特仰着脖子,“我不用魔法,你可以用能力,我贏了你就滾出阿拉巴斯坦!”
男人輕蔑的笑了,居高臨下看着她,“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只有白癡纔會在已經勝利的情況下再給敗者一次機會。
克洛克達爾故作驚訝,“難道說你已經要對我行使女主人的權力了?”
他很快收回浮誇的表演,“不會聽你的,省省吧。”
這話多耳熟,真是記仇的男人。
“……克洛克達爾你就是個懦夫!變態!神經病!”
赫卡特氣到發抖,一直蹬腿想去踢他,卻像一隻小烏龜被困在地上,露出肚皮。
他掏掏耳朵,一臉自在絲毫不受這些話的影響,淡定吩咐祕書羅賓,“做點喫的送上來。”
自己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看着小烏龜蹬腿。
-
克洛克達爾面前擺滿了食物。
咖喱飯,炸雞腿,甜甜圈,巧克力噴泉和旁邊的水果……
赫卡特咬緊牙關,不能輸給慾望啊赫卡特!你是有見過世面的魔龍!絕對不可以因爲肚子餓就理這個人渣!
而某人直接把她拖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坐好。
赫卡特的意志力受到極大的考驗。
從見到克洛克達爾開始就一直沒喫飯,整整一天都在焦灼的情緒下辦着正事。
裹滿了彩色糖粒的甜甜圈,在她眼前晃了兩下,赫卡特的視線忍不住跟着走了兩下。
好餓……嗚嗚嗚……真的好餓……
表情真是好懂。
他輕笑,“不餓嗎。”
赫卡特理都不理他。
“你的電話蟲一直在響,連的是誰的信號?”
男人切着手裏的牛排,假裝不經意的問。
肯定是馬爾科,赫卡特更着急了。
“是我朋友!快拿給我!”
他舉起叉子上的小塊牛肉,像在給香蕉鱷餵食一樣,遞給赫卡特。
“好好喫飯的話,我會考慮的。”
“……”
赫卡特張嘴狠狠咬過,叉子差點咬斷。
“乖孩子。”
克洛克達爾把她扶起來,放在餐桌前,還是在餵食。
沒救了,這個人。赫卡特想。
飼主心情很好,問起她的旅途,並且拿那隻可憐的電話蟲作爲要挾,於是兩人心平氣和的聊起天。
“我是因爲想得到黑鬍子的情報纔來到這,偶然遇到了路飛他們。”
赫卡特一邊喫一邊說,兩頰鼓鼓的像只小松鼠,“紐蓋特船上的孩子被他襲擊了。”
男人品着紅酒,“略有耳聞。”
“整個大海都在追殺他,可蒂奇還是找到了同伴,我覺得他不簡單。”
魔龍張開嘴,示意沒喫的了。
克洛克達爾很自然的又餵了一塊。
左手的金鉤壓在肉上,黑胡椒醬汁油膩膩的沾在上面,右手拿着小刀切的很利落,恰好入口。
作爲服務人員,男人也有着五星級的表現。
赫卡特沒注意到這些,她滔滔不絕的講起之後的目標。
“我要找到黑鬍子的祕密,然後告訴紐蓋特,不會讓預言成真。”
她嚥下嘴裏的食物,“所以從這裏出去後,我要回新世界。”
克洛克達爾停住動作。
“誰說你會出去?”
赫卡特一臉震驚,“你還打算一直關着我啊?”
阿拉巴斯坦的戰亂就交給海軍和公主薇薇自己解決,他們肯定能做到。
沒有敵對關係了,爲什麼還要關她?
“你當求婚是假的嗎。”
他點點女人無名指的戒指,“我認真的。”
“……認真?”
魔龍陷入茫然,“爲什麼要跟我求婚?”
克洛克達爾也沒有之前的糾結和莫名的自尊,比起那些,他好像更需要赫卡特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