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地。
羅和澤雅在樓上和諧共處。
朱諾和雷利第一次見面,倒是有點針鋒相對的。
夏琪倒是沒被針對,還被朱諾大方的送了見面禮。
在火龍的角度來說,冥王雷利,海賊王的副手……就是赫卡特在傳銷組織被洗腦的鐵證。
冒險啊,遠方啊,自由啊,生命的意義,人和宇宙的關係。
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全是那個傳銷組織的教條。
如果不是這男人的船長拐走了赫卡特,那孩子怎麼會一直四海亂逛,搞冒險這套。
還有,朱諾在心裏補充。
把可愛的漂亮船員丟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安然赴死的船長,怎麼想都不是好東西。
雷利對她倒是沒什麼敵意。
點頭致意,隨後靜靜的傾聽黑膠唱片。
這突然的文藝不是因爲他歲數大了蹦不動迪,而是這唱片,來自二十年多前。
一開始準備完成偉大航路巡遊時,雷利一人挑大樑。
有麻煩的時候,船長是頂樑柱,船員是默契的夥伴。
沒有麻煩的時候,他們就是麻煩本身。
每天都要被白癡船長和不省心的船員們氣,整個人的氣質也越來越母,胸肌看着像漲奶。
他終於驚醒,覺得這樣操心一羣成年人的行爲實在是太老母親了。
雷利選擇去女票女昌。
——不,嚴重聲明,這是外界對他的誤解。
準確的說,他是去裙島欣賞舞蹈,不知不覺就抱住一個黑頭髮女孩開始跳起舞。
年輕的女孩,血氣方剛的他。
就不展開講了。
然後,在他沉浸在溫柔鄉的時候,打着要找他回來旗號上島的東吉諾,邂逅了小美。
再然後,雷利怎麼知道那個變臉女會惹了琴,還栽贓自己捱揍?
(第一卷的冒險14章來自裙島的琴)
他無奈的搖搖頭,這種真實的段子,就算是競選搞笑藝人也不會有難度了。
琴離開傑克遜號的時候,給赫卡特留下了這張唱片。
她知道,整艘船上只有雷利有唱片機。
琴已經生了兩個大胖兒子了,一個叫別西卜,一個叫薩麥爾。
丈夫他也認識,是美食街的梟。
雷利搖搖頭,真是往事不可追。
裙島更迭的島主,結婚生子的雙花。
個體擁有時代的縮影,或許就是這個意思。
時間走過了太久。
像是沒擰緊的水龍頭,等到想鎖住時,已是滿頭花白。
“夏琪,你好像都沒怎麼變。”
回想起兩人的接觸,也是裙島那次跳舞之後,情報販子夏琪總會給這個男人行些方便。
“早就看夠了你的臉。”年少的夏琪說。
她以爲他是爲了這個才總是翻跨整個航線來找她。
發自內心的期待再見。
所以想和她廝守此生。
一切順理成章。
在雷利的人生低谷,這個女人把他牢牢拽住,一寸都沒再沉下去。
七十多歲了。
今生快要結束。
兩人都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不知雷利的心路歷程,聽到他這樣說,夏琪叼着煙擦酒杯,眼都不擡一下。
她對老伴眨眨眼。
雷利輕笑,看着老舊的唱片機。
想起當時赫卡特端坐在唱片機前面,閉着眼睛哼着旋律。
「我們擁有海洋,我們流浪何方。
小偷還是乞丐,騎士還是國王。
我們永遠不死,我們揚帆起航。」
「鑰匙插進寶箱,藏起水手夢想。
英雄還是□□,偉大還是荒唐。
夢想不被埋葬,我們揚帆起航。」
「鐘聲在深處的墓地迴響。
召喚亡靈,讓啼哭得到補償。」
「我們是大海的孩子,我們揚帆起航。」
「我們是夢想的孩子,我們揚帆起航。」
那張唱片,穿越二十多年的時光,成百上千個日夜,到現在回放。
雷利哼着歌灌下一口酒。
大海的孩子,遲早會再次起航。
-
七武海的聚餐,漢庫克錯過了。
顯然,她也並不在意。
可隨後傳來的火拳被押送處刑,送往路上,她心裏還是忐忑起來。
路飛,失敗了。
那他的人還安全嗎?
漢庫克帶着緊張和擔憂,旁敲側擊了許多艾斯處刑的事情,準備伺機幫助路飛。
推進城的計劃失敗了,還有戰場。
哪裏更加的兇險,不過因爲是路飛,所以一定沒關係。
戰國目送漢庫克離開,有些疲憊的摘下眼鏡。
大戰在即,沒有人敢鬆懈。
對付白鬍子,他的陰謀和陽謀都準備好了。
擺在桌面上的有官方電話蟲投影直播,從輿論角度佔領道德高地,以正義之名處置海賊王的遺腹子。
藏在暗處的不到萬不得已,戰國也不想動用。
兵不厭詐。
在戰略課上,他和卡普無數次被鶴急敗、嘲笑,也因此積攢了很多失敗的經歷。
可是心裏總是對這些很反感。
如果不是元帥,他應該也能像卡普一樣自由,想揍誰揍誰,想救誰救誰。
不止是自由,很多東西戰國都沒有做到。
翻着戰略圖,他一點點放到山羊的嘴裏。
突然想起威爾說的三十六計。
反間計、借刀殺人、關門捉賊……
那孩子真是個天才啊。戰國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
辦公室很安靜。
寵物羊咀嚼草稿紙,同時面無表情的和戰國對視。
戰國看了它半天,隨口問道,“威爾是不是很聰明?”
沒有回答。
“對了,”老者收斂了笑意,“你沒見過他。”
-
海軍緊張部署,白鬍子召集所有船隻進攻。
消息早就傳遍了全世界。
而且海軍早早放話說要直播,這讓香波地的公共屏幕開始熱鬧起來。
周圍叫賣的聲音不斷。
瓜子飲料礦泉水,沙拉雞腿章魚燒。
在和平主義者離開後,最惡劣時代的孩子們又跑回來等着記錄指針積滿。
基德臉上也掛了彩,他本人在意的卻是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