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清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爲什麼要問這個一個問題。</p>
凌樹蕙看着她，緩慢地說：“我的第一個小提琴老師，是列寧格勒愛樂的小提琴首席；第二個小提琴老師，是世界着名的小提琴獨奏家藤壺千代，這兩個人，你或許聽說過。”</p>
姚素清遲鈍地點點頭，但還是不懂凌樹蕙的意思。</p>
凌樹蕙看出她的疑惑，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覺得我這個人的成就是你可望而不可即的。但事實上，我的成就只有一部分的努力來自於我本人，另一部分，是南宮家的資源和平臺所給予的。有的時候，優秀的資源和系統的教育，遠遠比天賦更能決定人能走多遠。”</p>
姚素清似乎有點懂了。</p>
“如果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被人抱走的話，憑你的天賦，加上南宮家的資源，你也可以有我這樣的成就，甚至是比我更加高遠的成就。”凌樹蕙有些自嘲地說，“我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從你身上搶過來的，你應該恨我纔對。”</p>
“不不不！”姚素清連忙擺手，企圖解釋自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就像姐姐你說的，被抱錯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我們兩個的錯，我怎麼可能會怪你！”</p>
凌樹蕙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既然如此，你就該明白，回到我們原本的環境去，對我們兩個也是最公平的結局。”</p>
她捧起姚素清的小臉，望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看到的姚素清，不是一個怯懦畏縮的人，而是一個即便深陷在泥淖裏，也始終保持着自己的乾淨與高潔，開出美麗花朵的人。我相信，南宮家會爲他們找回這樣一個優秀的孩子而驕傲的。”</p>
“餵你們！”</p>
姚素清轉過頭，看到慕容離正站在門口顫巍巍地指着兩人，大有武大郎捉姦的架勢，連忙鬆開手解釋：“我們剛纔是情不自禁，你千萬別……”</p>
情！不！自！禁！</p>
慕容離差點兒瘋球，天啦擼他竟然還有和南宮馨當情敵的一天！</p>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看透了他的想法，凌樹蕙臉一下子就黑了，指着對面的沙發說，“到那兒坐着，有話跟你說！”</p>
女王發話，慕容離不得不從，他撇了撇嘴，螃蟹似的挪到沙發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等着兩人。</p>
凌樹蕙用指尖點了點鑑定報告，推到他面前，聲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自己看一下。”</p>
慕容離挑挑眉，勾起報告瞟了一眼，然後就目瞪口呆。</p>
“這，這……”他勉強合上下巴，“這是……”</p>
“我和姚同學的鑑定報告。”南宮池緩緩踱步進來，站在凌樹蕙身旁。</p>
慕容離沉默半晌：“所以當年伯母生的是雙胞胎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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