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這樣。”凌樹蕙笑着點點頭，然後便若有所思地低下頭，沒有朝旁邊的南宮池看上一眼。</p>
上午她在南宮池的手機裏看到了他給自己的備註，心裏感到非常得困惑不解。</p>
bae，beforeanyoneelse，生命中的唯一。</p>
這是凌樹蕙唯一知道的“bae”的意思，或許南宮池的備註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凌樹蕙並不敢去問。</p>
總覺得問了，就像是戳破這層窗戶紙，無論他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意思，這樣問了之後都會異常尷尬。</p>
南宮池察覺到凌樹蕙的躲避，向她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安慰似的說道：“別擔心，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p>
凌樹蕙敷衍地點點頭：“我知道，謝謝。”</p>
精神病院的環境其實還好，院子裏種滿了桂花，此時正是天香雲外飄的季節，西風送來的香氣格外涼爽而沁人心脾。</p>
凌樹蕙被姚素清拉着，輕車熟路地走向病房，一進門就看到拿着小提琴擺弄的姚志安。</p>
他正轉動琴軸給琴調音，用手撥弄了兩下之後，感覺仍不滿意，便繼續調試。</p>
“爸爸！”姚素清撲到牀邊喊了一句。</p>
姚志安看到他，笑了一笑：“清清你來啦，看，我給你把琴調好了，趕緊聯繫吧，不好好練的話媽媽就要打你了！”一邊說一邊颳了刮她的小鼻子。</p>
姚素清鼻子一酸，差點兒掉下淚來。</p>
“清清哭什麼？”姚志安一看到女兒哭鼻子，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來給她擦臉，“天氣冷，風會皴到臉的。”</p>
他越是關切，姚素清就越是哭個不住。</p>
凌樹蕙望着這一幕，突然出聲：“爸爸。”</p>
姚志安聽到叫聲不由一愣，擡起頭看向凌樹蕙，疑惑地問：“你叫我什麼？”</p>
“爸爸。”凌樹蕙坐到姚素清身邊，姚素清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着她，凌樹蕙看她這小哭包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取出兩張紙巾塞給她，然後纔看向姚志安。</p>
“我是你的女兒。”</p>
姚志安眨了眨眼，姚素清也緊張地眨了眨眼，生怕精神不穩定的爸爸說出什麼傷人心的話來。</p>
但是姚志安盯着凌樹蕙看了一會兒，反而笑了出來：“對對對，你和媽媽長得那麼像，她在外面還好嗎？有沒有想我？”</p>
凌樹蕙：……這是把她當做天國的信使了嗎？</p>
“很好，媽媽很好。”她只能順着這話往下說，“她希望爸爸你也好好的，希望你在她不在的日子裏也能夠好好的，別爲了她做什麼傻事。”</p>
南宮池倚在門外靜靜聽着凌樹蕙的話，表情晦澀難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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