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說這樣的話。”凌樹蕙堵住她的嘴，笑道，“公主要是這麼說的話，奴婢明日就要被拖出去廷杖了。”</p>
滎陽吐了吐舌頭：“這是實話啊！”</p>
凌樹蕙打發了鈴兒先去喫晚飯，自己陪在滎陽身邊，柔聲問道：“公主這一天都做了什麼？我之前可是吩咐過課業的，您不會沒有做吧。”</p>
滎陽立刻搖頭：“怎麼可能！”</p>
銀蘭很有眼力見兒，立刻從屏風裏取過繡棚，給凌樹蕙查驗。</p>
凌樹蕙看了一眼，見針腳已經很整齊，便獎勵地拍拍滎陽的頭：“公主真是個好學生！”</p>
“當然，我可是公主，幹什麼都得是最好的！”滎陽驕傲而理所當然地說，全然不似之前那樣用整個身心來抗拒凌樹蕙的教授。</p>
凌樹蕙見她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的得意勁兒，心中默默感嘆，一樣都是自視甚高，爲什麼滎陽看上去就是孩子氣的可愛，林曉曉就那麼惹人厭呢？</p>
大概……滎陽不會靠踩別人來獲得優越感吧。</p>
凌樹蕙又摸了摸滎陽的頭，就像給貓順毛一樣。</p>
滎陽閉着眼睛，就差呼嚕兩聲來表示自己的享受了，但是突然之間，她又蹦躂起來，指着凌樹蕙裙上的仙鶴問道：“這是你自己繡的嗎？”</p>
銀絲繡成的仙鶴在大白天是很顯眼的，但是夜裏就比較尋常了，若不是正好又燈光照過來，滎陽估計都察覺不到。</p>
“嗯嗯嗯！”滎陽激動點頭，凌樹蕙平日裏穿的都是宮女服，制服嘛，都不可能有太多花樣的，看着都古板得很。</p>
今日出宮，凌樹蕙才換上自己的私服，玉色柔嫩，更能襯托出她的溫婉靈秀來，銀鶴更是顯得飄逸出塵。</p>
滎陽本來就是宮裏最時尚的公主，從寢殿的佈局到化什麼妝都很有研究，唯有這衣服嘛，因爲是尚服局送過來的，沒什麼改動的餘地。</p>
此時看到凌樹蕙的刺繡，簡直是得了大寶！</p>
滎陽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凌樹蕙：“我之前設計過好多給阿狸的小衣服，可惜尚服局不肯給我做，姜娘子你幫我做好不好？”</p>
阿狸都沒了，還做那些小衣服幹什麼？</p>
凌樹蕙心裏奇怪，委婉問道：“公主要這些衣服，做什麼？”</p>
“燒給它啊！”滎陽理所當然地說，“否則我的阿狸在底下孤孤單單的，被其他貓貓狗狗給欺負了怎麼辦？我要把最好的衣服都燒給它，讓那些野貓野狗知道，它是本公主的寵物，閒雜人等都不準去打擾！”</p>
這……</p>
凌樹蕙無語地笑笑，卻不敢答應下來。</p>
公主的衣服定然是最好的材料和繡工，給一隻狐狸穿也就罷了，燒給一隻死狐狸……感覺她要是真的答應了這件事情，傳出去太后一定會真的杖斃了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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