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珊聽得直擰眉頭：“還有這樣當媽的？”</p>
“誰知道呢？”凌樹蕙給小橙汁衝好奶粉，抱起他輕輕哄着。</p>
“那你幹嘛這麼熱心呢！”姚若珊從來也沒見過展溟飛，所以這事也就感慨一下，“他和你可沒什麼關係，你這麼費力不討好是爲了什麼。”</p>
“不爲什麼。”凌樹蕙垂下眸子，和衝她眨巴眼的小橙汁對上眼睛，又不由得生出一絲笑意，“就是可憐他而已。”</p>
姚若珊不大相信：“請喫個飯什麼的叫可憐，你這……就差直接把他收養過來了，還能叫可憐？”</p>
凌樹蕙張張嘴想要反駁，姚若珊又說道：“再說了，天底下可憐的孩子那麼多，你可憐哪個不好，非可憐你前夫的私生子！”</p>
凌樹蕙笑着搖頭：“那些孩子要是被我遇到，我也都會一樣可憐。至於私生子，沒有哪個孩子想做私生子的，我可憐他是因爲他有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家庭，而他自己又從來沒有傷害過我。”</p>
凌樹蕙也不是聖母，之所以對展溟飛好，還是報答分娩那天從她去醫院的恩情。</p>
如果那天他無動於衷，或者和盧安然沆瀣一氣，那凌樹蕙早就把母子倆趕盡殺絕了。</p>
真論狠心，原主姚若水是比不上她的。</p>
“所以，你真想收養他？”姚若珊吞下一口粥，好奇地看着表妹。</p>
“那倒不是。”凌樹蕙搖搖頭，笑了一下，“而且也不可能，我們兩個歲數相差有點小，不符合收養條例的。”</p>
“我只是想，能把他和盧安然隔離開來就好。”盧安然一看就不是個會反思的，就算暫時心裏稍微愧疚一下，天長日久的也會故態復萌。</p>
凌樹蕙不希望展溟飛再冒險。</p>
姚若珊知道這個妹妹一向主意大，想定了什麼就絕對不會更改，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趴在桌邊默默喝粥。</p>
凌樹蕙把小橙汁哄睡後，又往醫院裏來。</p>
這回她沒在走廊裏看到盧安然的身影，但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人。</p>
“趙律師。”凌樹蕙迎上去，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我都不知道您還擅長處理家庭紛爭啊。”</p>
趙汝健是展躍淮的專屬律師，爲他處理過很多商業糾紛。如今會出現在這裏，即便他不說，凌樹蕙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p>
無非警察電話打過去，他人不在國內，就讓這位趙大律師來出面。</p>
“姚小姐說笑了。”趙汝健和她輕輕握了下手，推了推金絲眼鏡露出一個職業微笑，“爲展先生處理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是我的職責。”</p>
凌樹蕙輕輕哦了一聲：“趙律師一向精明強幹，當然能把事情處理得漂亮。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是得提醒一句。母子之間就算再親密，也終究不是一體的，哪個對你們展先生來說最重要，趙先生應該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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