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一次，風俗都還比較開放，女子也可以隨意上街。但是這個名叫“晏”的朝代，就比較偏於保守。</p>
雖然從物質條件上來看要更勝一籌，但是街上幾乎看不到年輕的小姑娘，都是已經嫁過人的婦女老嫗。</p>
凌樹蕙透過馬車往外看，半晌之後纔將目光收了回來，望着對面直勾勾盯着他的謝覓松，挑挑眉笑道：“世子爺怎麼一直盯着我看？莫非真的看上我了？”</p>
謝覓松嗤笑一聲收回目光：“你上午還在母妃面前說不過蒲柳之姿，現在又這麼大言不慚了？”</p>
凌樹蕙聳聳肩：“我不是說了嘛，在親近的人面前才說實話，在外人面前，當然怎麼謙虛怎麼來了。”</p>
謝覓松撇過頭去不再說話，但耳根卻微微紅了。外人內人這個概念真是……每一次都撥動着他的心絃。</p>
馬車很快到了地方，凌樹蕙立刻下車將謝覓松的輪椅準備好。</p>
這回管家沒跟上來，她也就沒費勁兒去幫他坐下。</p>
反正謝覓松自己也不喜歡，何必白忙活。</p>
謝覓松坐上輪椅後，凌樹蕙才轉過身來，推着他來到建築前門。</p>
這是一處富麗軒昂的酒樓，名叫山海珍，生意十分火爆，坐上客人非富即貴。</p>
“直接推進後堂去。”</p>
凌樹蕙聽到謝覓松這樣吩咐，也沒有多問，直接將他推過大堂，來至後院。</p>
堂上不少人都注意到兩人，但只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p>
這輪椅太有標誌性，一看就知道廉王府的世子。他喜歡這山海珍的佛跳牆，每月都要來捧場，這誰不知道。</p>
凌樹蕙將謝覓松推到後院，很快就有一個跑堂打扮的小廝前來招呼：“世子爺您來啦，這邊請這邊請！”</p>
謝覓松沒做聲，凌樹蕙卻明白他的意思，推着輪椅跟在小廝身後，最終來到一間陳設精雅的包廂內。</p>
“這是店家特意給您留的？”凌樹蕙掃了眼周圍的擺設，俯在謝覓松耳邊問道。</p>
謝覓松耳朵微癢，但沒躲開，只點了點頭。</p>
“您怎麼一到外面就這麼凶神惡煞的呀！”凌樹蕙見他這幅冷麪閻王的樣子，咯咯笑了兩聲，低聲取笑道，“難怪人家都說你是京城第一紈絝。”</p>
小廝遞過菜單來，凌樹蕙立刻站直了身子接過，客氣地道謝付定金。</p>
“你先下去吧。”謝覓松對小廝說道，待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屋外才皺眉問凌樹蕙，“你哪來的錢？”</p>
“趙嬤嬤把您的銀箱鑰匙給我了。”趙嬤嬤是謝覓松房裏的奶孃，掌控着院裏的財政大權。</p>
“給你？”謝覓松微微蹙眉。</p>
流光垂涎這財證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但趙嬤嬤就是塊水潑不進的石頭，根本沒法把錢從她手裏摳出來。她是怎麼做到的？</p>
見謝覓松疑惑地看過來，凌樹蕙露出一絲微笑：“這也是我的祕密，世子爺，想要知道祕密，可是要用祕密來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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