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護着她！”這是夏曉光父親的聲音，只不過已經氣急敗壞，“我早就和你說過，她就是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管管她還好一點，你非不聽，天天就知道寵，現在好了，寵出事來了吧！”</p>
“當着警察同志的面，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雖然這麼說，但夏曉光母親的聲音也並不小，“曉光怎麼我比你懂，她這回弄出這種事只是一時不小心，而且她自己不是也很自責嘛！她都這樣了你爲什麼還揪着不放，難道你還真想逼死她啊！”</p>
夏曉光父親更加氣得跳腳：“從她小你就這樣，不許老子說她一句壞話，還不能吼她一聲！怎麼了，老子的女兒老子還不能管了？她做錯了事就是要受罰，就是要讓老子來教訓！你看看你護着護着給護成了什麼樣！”</p>
“你閉嘴！”夏曉光母親也不耐煩地吼道，“嘴裏淨是些不乾不淨的話，虧你也好意思拿到女兒跟前說！她犯了再多錯，那也是你這個父親和我這個媽教養不利，千錯萬錯是咱們的錯，你有本事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再來講孩子的事！”</p>
“你！你這人不講道理！”</p>
“我不講道理？還不是你天天什麼都不懂，還湊在一旁對曉光大呼小叫！小時候孩子差點兒讓你吼自閉了，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不長教訓！”</p>
兩人不斷對罵，互相揭短，現場的警察和屋外的凌樹蕙秦晏聽得越來越尷尬。最終，一位女警察上前勸和，半勸半架着把兩人給退出了病房。</p>
秦晏也一樣照做。</p>
但是夏曉光的父親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量了凌樹蕙一眼，呲牙笑道：“你就是小妮子說的那個什麼護士長？好樣的！我跟你說，我們家這個小公主被她媽寵得不知道多嬌貴，我都快轄制不了她了！多虧你啊，還能彈壓她一點點，不然換成別人，繼續寵着她……我真不知道她能惹出多少禍事來！”</p>
他充滿讚賞地望着凌樹蕙，就差對着她唱一首正道的光了。</p>
夏曉光母親頗感丟臉，推了推他低聲斥道：“還嫌不夠丟人，留在這兒幹什麼！”</p>
夏曉光父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人早就被你好女兒給丟盡了，我怕個什麼？”</p>
雖然如此，但也還是跟着妻子離開走廊。</p>
“秦醫生，鹿護士長。”另一名警察招呼兩人走進病房，看看夏曉光又看看凌樹蕙，掂量了一下，放緩語氣對凌樹蕙說道，“夏女士說，她在您手下實習的時候，被你給了很多臉子瞧，請問是這樣嗎？”</p>
其實夏曉光說的話比這要嚴重得多，雖然沒有明着說，但拐彎抹角地說了不少委屈，讓人聽了下就意識覺得她在凌樹蕙手底下遭受過“非人的虐待”。</p>
不過警察不是普通人，經過剛纔自殺的事情，和她顛三倒四的話語後，大多都選擇相信凌樹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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