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樹蕙的日子倒和從前沒有多大差別,依舊活躍在救死扶傷第一線。
兩年前,她把那枚帶有靈泉的戒指扔進湖裏,請入殮師爲男主整肅遺容,收斂遺體,火化後埋葬在公墓之內。
而就在程豐入土後不久,熱度還沒有完全消下去的時候,網上爆出了一則錄音,內容是夏曉光和她伯父夏成飛在程豐死後的密談。
在密談裏,夏曉光的情緒十分激動,反反覆覆地說程豐不該死,是自己害了他。夏成飛則惱怒地扇了夏曉光幾巴掌,說人都死了還假惺惺什麼,當時發假錄音的時候,就該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很多,總之石錘了程豐死得冤枉這回事。
這錄音一爆出來,輿論譁然。夏家氣急敗壞,想要找出偷錄音頻的人加以懲戒,但那個女記者早已被蘇家保護起來,蘇家又趁機將原先程豐與夏曉光的通話錄音發佈到網上,趁熱打鐵將夏家的名聲打擊得一蹶不振。
當然這點輿論攻勢只是開胃菜,家族底蘊在那兒,夏家就算被罵得狗血淋頭,基本的經濟實力和政治勢力也不會有太大動搖。蘇家真正的殺招,是對夏家企業的圍剿。
趁着家族信譽出現問題,蘇家窮追猛打,一連翻出好幾件假冒僞劣事件,給夏家旗下子公司造成嚴重損害。
除此之外,新進黨也在政壇上對夏家發動攻勢。
己方夾攻之下,夏家很快淪落下寥,家主夏老爺子一氣之下魂歸西天,臨走前最後一句遺言,就是把禍根夏曉光一家趕出家族。
夏成雙對此倒無所謂,畢竟他自小就頭生反骨,混到今天就從沒接過家族的力。如今沒了夏家的壓力,他反而還能肆無忌憚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
可夏曉光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自己犧牲了一切、犧牲了程豐之後,仍然被家族給當成棄子隨手扔掉,打擊之下直接精神崩潰,變得瘋瘋癲癲。
對此凌樹蕙並沒有特別關注過,但秦晏特意打聽來告訴了她。
“夏家倒臺,新進黨趁機奪佔了部分國會席位,接下來的醫保改革,想來也會順利一點。”秦晏把自己幾年來整理的文件,包括病例、醫藥製作規模和藥品市場調劑等許多內容打印了幾百份出來,預備在明天國會上分發給各個議員,闡明自己的理念與訴求。
凌樹蕙微微點頭,她知道,自始至終秦晏在意的只有這麼一件事而已。
“不對我說句加油嗎?”秦晏假裝不悅地問。
“爲什麼要加油?”凌樹蕙佯裝不解地反問,隨即又陽光地笑起來,“你做的事情,難道還有不成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