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笙雖然在顧家不受待見,顧卓延對她的態度也捉摸不透。
可一旦她找到了左同這個大樹,在帝都搞出點名堂,也就是遲早的事情。
以白芷月對白一笙的猜測,她那麼有心機,肯定會想方設法藉助左同往上爬的。
不行,她一定要在白一笙有點名頭之前,將她的名聲搞臭。
想來想去,白芷月能夠想到的人,也就只有顧語婷了。
白芷月和顧語婷雖然一碰到一起,就鬥來鬥去。
但俗話說,最瞭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對手。
以白芷月對顧語婷的瞭解,她肯定也不喜歡白一笙。
顧語婷自以爲是顧家唯一的千金,自然是心高氣傲。
但是她的嫂子竟然是一個土丫頭,她怎麼能夠接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白芷月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事不宜遲,白芷月趕緊撥通了顧語婷的電話。
顧語婷正在咖啡廳喝着咖啡曬太陽,看到桌子上手機發出嗡嗡嗡的震動聲。
顧語婷轉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討厭鬼”。
這是顧語婷給白芷月特殊的備註。
顧語婷伸出手,但是並沒有接通電話,而是慢慢悠悠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
震動的聲音持續了很久,吵得人心煩。
但是顧語婷卻能在這吵鬧聲中怡然自得地翻看雜誌。
直到手機安靜下來,顧語婷纔看着手機冷嘲一聲:“呵,你找我有什麼好事?”
顧語婷翻了一個白眼,心裏猜測着,白芷月肯定又想要在向自己炫耀什麼。
憑什麼她要被白芷月壓過一頭!
顧語婷以爲自己不接白芷月的電話,她心裏就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是沒想到白芷月又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這下顧語婷沒有讓手機繼續“嗡嗡嗡”的震動着,而是直接按了拒絕。
“煩人。”顧語婷皺着眉頭,咕噥了一句。
好好的一個下午,就這樣被白芷月攪和了。
顧語婷“啪”的一聲,將雜誌合了起來。
她現在也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顧語婷站了起來,拎着自己昂貴的包包,正準備回去。
沒想到,白芷月還這樣堅持不懈,打電話給顧語婷,她不接,她就給顧語婷發信息。
“給你發了段視頻,快看。”
顧語婷心裏怎麼想的,白芷月怎麼能夠不知道?
她們倆就是互相瞭解,卻又互相討厭。
要是平時的話,白芷月肯定不會這樣放低姿態,緊追着讓顧語婷接電話。
但是今天不一樣,她要將白一笙的事情告訴顧語婷。
主要是想借她的手,讓顧家上下不再相信白一笙。
手機不斷彈出白芷月發來的消息。
“快看,正經事。”
“你看沒看!”
……
顧語婷要是一直不給她回消息,那他就這樣一直騷擾她,直到她回覆。
白芷月相信,只要顧語婷看到那個視頻,一定會給自己回電話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視頻,這麼重要,煩死人了。”
上一次她倆的聊天,還停留在顧家家宴之前。
沒點開之前,顧語婷只能看到視頻封面一片漆黑,完全猜不到這裏面的內容是什麼。
顧語婷又重新放下了包,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她打算看完這個視頻再回去。
顧語婷不情不願地點開了視頻,剛開始的內容因爲白芷月站的比較遠,所以拍的不是很清楚,而且也只有幾個小混混,還沒出現白一笙的身影。
“白芷月搞什麼鬼?發這個打架的視頻給我幹什麼?”
顧語婷看到一半,就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隨着鏡頭慢慢推進,顧語婷的瞳孔也隨之放大。
視頻裏那個把小混混打的滿地找牙的人,不就是她那個鄉下來的大嫂嗎?
白一笙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不像剛纔的漫不經心,現在顧語婷看這個視頻看得可仔細了,恨不得一幀一幀地仔細看。
直到視頻播到最後一秒停下來,顧語婷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裏回過神來。
之前的新聞發佈會顧語婷就覺得,白一笙肯定不像她看上去那麼簡單。
可是這個視頻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白一笙怎麼會有這樣的身手,而且瞞得天衣無縫。
想到這裏,顧語婷突然發現,他們顧家對於白一笙過去的事情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白家流浪在外的私生女。
除了這個信息之外,白一笙身上的一切都是一個謎。
以前是看着他是鄉下丫頭,不屑於去打聽,可是現在看來,不得不好好去查查她了。
白芷月正坐在回家的車裏,等着顧語婷給自己回電話。
不超過10分鐘,顧語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現在不是擺架子的時候,所以白芷月沒有猶豫,直接接聽了電話。
“怎麼樣?視頻沒讓你失望吧!”白芷月的語氣有些得意。
她就說,只要是個正常人,看到白一笙前後差距這麼大,怎麼會不喫驚?
也就是左同表現的太淡定!
白芷月能夠從顧語婷的呼吸聲中聽出,她現在很激動。
“你這視頻從哪來的?”顧語婷也不和白芷月客氣,兩個人都知道彼此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的,根本沒有什麼可客套的。
“你別管這視頻從哪來的,反正視頻裏的人的的確確就是白一笙,我之所以把視頻發給你,就是想提醒你們,可千萬要小心白一笙。”
小心二字,白芷月咬得尤爲重。
“呵,白一笙可是你們白家的人,現在倒是讓我小心了,當初把她嫁到我們顧家的時候,白家可沒有提醒我們小心爲妙!”
想想當初,白芷月拒絕了顧家的婚事,還隨便找個野丫頭頂替,顧語婷心裏就不舒服。
他們顧家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哪兒能是他們白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白芷月自知理虧,白一笙姓白,可是白家卻對她絲毫不瞭解,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白芷月支支吾吾了半天,這事關係到白家和顧家的關係,她要對付的,只有白一笙一人。
所以,她不得不爲白家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