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笙只是單純地不想被太多人關注,僅此而已。
可是顧卓延卻覺得,自己的到來,是不是破壞了她和左同的相處,所以她才這麼激動。
顧卓延的心裏像是有螞蟻咬齧,讓他莫名地煩躁。
“跟我回去,語婷的生日你必須到場。”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容忍白一笙和左同相處。
白一笙不明白,這件事情她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爲什麼顧卓延一定要這樣強迫她?
但是估顧及到這是在公共場合,白一笙不想與顧卓延鬧得太難看,所以也只是壓低了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了,我有工作,今天回不去。”
白一笙一邊說着,一邊回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果然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了。
“我們出去說。”白一笙伸手拉着顧卓延,想要離開這個被人矚目的地方。
但是顧卓延做事,何曾怕過別人非議?
他直接甩開白一笙的手,“爲什麼要出去說?”難道他就這麼見不得人?就這麼讓白一笙覺得丟臉?
兩個人現在都在氣頭上,根本就不能好好把話解釋清楚。
白一笙擡頭瞪着顧卓延,他是不在這裏工作無所謂,可是自己以後還要和這些人相處幾個月。
如果今天在這裏和顧卓延爭吵,她還怎麼與他們一起工作?
“你能不能不要鬧了,你也看到了,我確實是在工作而已。”
顧語婷的生日就那麼重要嗎?白一笙心裏不甘的想着。
到底都是顧家人啊,所以顧卓延只會替顧語婷考慮,來這裏這樣爲難她。
顧卓延目光掠過白一笙,看向了她身後的左同,心裏不知怎的,生出一股酸澀。
他們這樣,是想要好好工作的嗎?
不過是藉着工作的藉口罷了!
“那也得回去。”顧卓延的語氣十分強硬,完全是一副不講理的樣子,讓白一笙完全沒有辦法和他溝通。
唐悅站着的地方,與白一笙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她不能完全聽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只能通過顧卓延的眼神,知道他們倆交流得並不愉快。
“姐姐和顧少爺之間沒事吧?我怎麼看他們倆的氣氛不對勁呢。”唐悅搓着手。
想必今天顧卓延的到來,最驚訝的不是白一笙,而是唐悅了。
她這個人向來就膽子小,心裏又對顧卓延心存畏懼,所以顧卓延的突然到訪,讓她心慌。
但是現在,她更擔心的是白一笙。
他們之間不會是因爲白一笙給她當化妝師而爭吵吧?這樣她的罪過就大了。
“哎?你去哪兒?”
因爲心裏緊張,唐悅都忘了稱呼左同爲左總經理了。
左同看着那邊的情況好像不太好,正準備過去看看,畢竟有外人在場的話,顧卓延應該不會太爲難白一笙吧。
左同沒有回答唐悅的話,只是在顧卓延的注視下,徑直向他走了過去。
不愧是左總經理啊,連顧卓延都不怕。
“顧總經理,好久不見。”
雖然顧卓延的眼神帶有壓迫性,可是左同依然視若未見,笑着伸手與他打招呼。
“左總經理,真是巧啊。”顧卓延分明嘴角上揚着,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笑意,“不知左總經理今天怎麼有空,親自來片場看看?”
顧卓延的話聽上去雖然是客套話,但是白一笙分明聽出了試探的意味。
看到左同過來,白一笙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現在過來幹什麼?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左總經理也是難得過來一次。”白一笙不想讓顧卓延誤會,不然他又得在她耳邊唸叨,不要讓他戴綠帽子這件事。
雖然她已經再三聲明,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但顧卓延顯然是對她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顧卓延一個眼風,帶着警告的意味看向白一笙,“左總經理難道不會自己說嗎?”
現在白一笙是在做什麼?維護他嗎?
左嚴站在顧卓延的身後,所以能夠看到,他被背過身的手,已經握得越來越緊。
除了在顧家,左嚴還從未見過顧卓延動這麼大的氣的。
左嚴同情得看向白一笙,顧卓延生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左同始終帶着溫和的笑容,“一笙說的不錯,我確實難得來一次,可見,左某和顧總經理還是有緣分的。”
當着顧卓延的面,左同還敢稱呼白一笙爲“一笙”,看來有緣分的不是和他,是和白一笙吧。
“那還真是巧了,不過家妹今天生日,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顧卓延靜靜地看着白一笙,雖然沒有一句話,可是白一笙卻感覺到了威脅的地步。
因爲左同的在場,白一笙不好將話說的那麼生硬。
“我這邊還有工作,暫時走不開,你代我向語婷道歉吧。”
這已經是白一笙能夠做的最妥協的事了,希望顧卓延不要再在這裏鬧下去了。
“十分鐘準備。”場務拿着個大喇叭,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白一笙歪了一下頭,那眼神像是在說,“確實沒騙你吧,我要工作了。”
顧卓延看着左同與白一笙並排站在一起,只覺得很刺眼。
還管什麼顧總經理的教養,顧卓延開口對着左同說道:“左總經理,我們在說一些家事,不知道左總經理……”
左同是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通的,“哦,明白,明白,是我唐突了。”
離開之前,左同還不忘叮囑白一笙,“記得先喫飯。”
左同是看她死的不徹底,所以又補了一刀嗎?
白一笙嘴角抽搐着,她還真是謝謝他!
待左同走遠了,顧卓延壓着怒意的聲音,又在撕扯着白一笙。
“左總經理還真是關心你啊。”
雖然說女人有第六感,可是男人對男人之間,也能夠立馬看出對方的目的。
不管白一笙對左同感覺如何,反正他看這個左同,對白一笙可是有不單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