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熠辰聞言縮了縮脖子,忙道:“有事。”
蘇氿挑眉,不太相信:“什麼事?”
寧熠辰腆着臉笑道:“上次杏花宴,聽說鬧得你並不愉快?”
見蘇氿瞥了自己一眼,寧熠辰忙道:“我父皇說,你離開杏陵兩年,現在纔回來,要多出去走動,多交友,不能成日悶在府裏。所以讓我來找你出去玩。”
“沒興趣。”蘇氿扔下三個字就一個人朝着府外走去。
杏陵世家子弟不屑於她,殊不知她也不屑與之爲伍。
她一向隨性慣了,從不像那些世家女郎一般,出門僕從成羣,丫鬟圍繞,所以也沒配有貼身丫鬟。
寧熠辰見蘇氿出門,當即追上去,厚着臉皮跟在她身邊,“蘇氿,你去哪?我跟你說,全杏陵好喫的好玩的在哪……”
寧熠辰正跟在蘇氿旁邊說個不停,忽然發現蘇氿停了下來,見她正定定看着大街上那些身穿奇裝異服的人,瞭然道:“那是鄢國人。”
蘇氿挑眉看了寧熠辰一眼。
寧熠辰嘿嘿笑道:“這不是鄢國人最好認嗎?都說鄢國是六國裏最民風最奔放的,就連女子也都穿得露這露那的,反正穿得最少的就是鄢國人沒錯了。”
“不過那些不知道是哪國的,說的話有的都很難聽懂。”寧熠辰有指着另外一些人道。
蘇氿輕輕一瞥:“洛國人。”
除卻鄢人和洛人外,還有其他幾國的人。往常雖然也有別國人,但並沒有這麼多。
蘇氿沒回他,所以寧熠辰話問出口,又自己答道:“對了,這兩年你都在北境邊疆,應該有見過洛國人的。”
“杏陵最近怎麼多了這麼多別國人?”蘇氿直覺不尋常。
這要是一國兩國也就罷了,這幾乎六國的商人都忽然多了起來。
寧熠辰難得見蘇氿主動問自己問題,忙湊過去低聲道:“聽說和空吟山脈的異象有關。”
“異象?”蘇氿不解。這幾日她都在蘇府清修,兩耳不聞窗外事,秦伯也沒打擾她,所以她並不知曉。
寧熠辰忙道:“就是前兩日夜裏,空吟山脈有紅光沖天,把空吟山脈映照得通紅。聽聞附近的百姓說,那晚有人在紅光普照下還晉升了呢。”
“所以現在大家都說,空吟山脈附近是不是有什麼異寶降世,纔會有如此異象。”
“衆所周知,空吟山脈在外面未國境內,離杏陵也不遠,所以這幾日很多別國的人都來杏陵了。估計都是衝着那異寶呢。”
“紅光沖天,血光普世,能是什麼吉兆。”蘇氿不以爲然,輕嗤道:“要真有什麼異寶,估計就是個禍患罷了,誰拿到誰倒黴的那種。”
聽到蘇氿的話,寧熠辰更加激動了:“對對,我父皇也是這麼說的。”
“你說都是在父皇看着長大的,怎麼你能和父皇想到一塊去,我就不能呢?”寧熠辰捶着自己腦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