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遷則是快要被氣炸了,氣得他都快要把正事給忘了。
蘇遷深呼了口氣,道:“蘇氿,我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蘇氿:“哦。何事?”
蘇遷沒說話,瞥了君御離和白宋一眼,那意思很明顯,讓他們退下。
白宋倒是很識相地退下了,君御離卻並不打算走開,讓蘇氿和蘇遷單獨相處,而蘇氿也沒有鬆開他的意思。
蘇遷冷笑道:“這可是父親的大事。”
蘇氿不耐煩:“你還說不說?”
“我還打算與御離哥哥去遊湖呢。”
蘇遷眉頭擰了擰,幽幽道:“蘇氿,你滿心滿眼就只有他是不是?”
蘇氿揚眉:“是呀。”
蘇遷:“……”
他不行了,他快要被氣死了。
蘇遷俊美妖冶的面容是上扯出一抹笑,道:“父親讓我帶你離開杏陵。”
蘇氿眸光瞬間就沉了下來。
君御離也微微眯起眼,警惕地看着蘇遷。
“蘇牧又想整什麼幺蛾子?”蘇氿毫不客氣地問。
“蘇氿,父親讓我問你,你跟不跟我們一起走。離開杏陵,離開未國。”蘇遷沒回答蘇氿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不走。本郡主在杏陵城逍遙快活,誰要和你們狼狽爲奸。”蘇氿果斷拒絕。
蘇牧把她扔杏陵這麼多年,現在說帶她走,她就跟着他走?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而且當初他軟禁她三個月的事情,她還記着呢!
蘇遷皺眉:“蘇氿,你當真不走?沒有父親的未國,將會風雨飄搖,你以爲還會如過去那般歲月靜好?”
她身上好似有一種執棋天下般的談笑自如與氣定神閒。
蘇遷不由愣了愣,這才發覺,不過兩年不見,這個妹妹似乎就變了許多。
但那任性輕狂的性子卻怎麼也沒變。
蘇遷輕嗤道:“蘇氿,你也去過北境,親眼目睹過戰爭。你應該知道,戰爭是國與國之事,是千軍萬馬的較量,而非你孤身一人便可力挽狂瀾的。”
“即便你是元嬰巔峯強者,即便你天下無敵,可若是敵足夠多呢?你一人,怎可擋下千軍萬馬!”
蘇遷昨夜已經從蘇牧在杏陵城的眼線中得知了蘇氿的修爲。所以此刻也就覺得蘇氿的底氣來自於她的修爲。
雖然說蘇氿的修爲的確令人震撼,也的確有囂張狂傲的資本,但是,他還是有必要提醒她:個人的力量再強,也敵不過千軍萬馬。
若是一個國家單靠強者便可稱霸,那又怎會有軍隊的存在?
然而這時,君御離出聲:“她不行,還有孤。”
“孤亦有千軍萬馬,亦能護她於亂世風雨飄搖中安然無恙。”
蘇遷看向君御離,想說些挑刺的話,最後想了許久,竟是不知如何反駁。
大淵太子君珩,回永安朝堂兩年,便與帝后暮鄢分庭抗禮,手掌大淵一半兵權。他的確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