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監國後就飄了。
他怎麼會天真地覺得,蘇氿手裏沒有“如朕親臨”令牌?
只不過,寧熠辰是真的被蘇氿手中的五個令牌給驚到了,他神色複雜地看着蘇氿道:“師妹,我才知道,原來這令牌還可以一次性給五六個。”
蘇氿挑了挑眉,道:“你父皇怕我弄丟,就多給了幾個。”
寧熠辰呆住,“這麼重要的令牌還能被弄丟?師妹,你厲害啊!”
蘇氿輕哼了一聲,想起寧熠辰剛下早朝,又與君御離邊往涼亭走去,邊問寧熠辰:“我還挺想知道,那些老臣早朝時看到你是什麼表情?”
畢竟寧熠辰僞裝得極好,全杏陵城都當他是個草包廢物。而今日,寧熠辰卻忽然代爲監國,替未帝上朝,想必在朝堂上也引起了不小轟動。
抗議與質疑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三皇子黨更是不會服氣。畢竟按現在的情況,寧北洛不是皇嗣,且玩忽職守,以致邊境佈防圖失竊,三皇子最大的對手寧北洛可以說是完了。
而未帝中毒,按理說這監國的人應該是寧澤軒。
可偏偏這時候卻殺出來了一個寧熠辰。
被一個他們都看不起的草包太子騎在頭上,寧澤軒怎會甘心?
寧熠辰攤手,無奈道:“不就是氣得快死的表情嗎?”
那些朝臣在看到寧熠辰時,大多震驚得說不出話,震驚過後則是一個接一個地站出來質疑。
“他們不服,本宮只能吹個笛子讓他們心服口服嘍。”寧熠辰笑道。
蘇氿想起寧熠辰那一言難盡的曲子,輕嘖了一聲,“你那笛聲,就算不用御音術,都攻擊力極強。”
寧熠辰眨巴了下眼睛,笑道:“師妹,我學這御音術,本就是用來殺人,自然是攻擊性怎麼強怎麼來了。這笛聲本就是要用來殺人的,何必吹得悠然悅耳?”
說得倒是在理。
但是寒音谷那老妖婆,就是有怪病,非要樂聲好聽纔行。
“師妹打算何時動身去邊境?”寧熠辰又問。
蘇氿輕嗤了一聲:“照邊境現在的情況,未免興城也丟了,自然是早去爲妙。午後我便與御離哥哥動身前去,你代我轉告你父皇一聲。”
寧熠辰卻是問道:“師妹,你父親蘇將軍的棺槨已到蘇府了,你不先去安排了你父親的後事?”
“不是要舉國同哀,以親王之禮下葬嗎,你安排吧。”蘇氿無所謂道。
寧熠辰輕嘖了一聲,意味深長道:“師妹就不怕被世人說不孝?”
蘇氿卻是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寧熠辰:“我何時懼過世人言語?”
而且,在昱國連破未國數城的危亡關頭,誰還有心思指責前去救國的她?
寧熠辰哈哈笑了笑,想着也的確如此,道:“那師妹放心,蘇將軍的後事我幫你處理了。我等師妹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