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至陽,專克陰邪!
被桃木劍一劍捅了個對穿,女鬼身形一晃,明顯暗淡了不少。
李子然連忙拉開了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迅速的畫了一個符號。
“陰陽界論,乾坤正形,兩界輪轉,封!”
法訣落下,李子然用自己的鮮血爲引,強行將女鬼的三魂七魄封住,避免她被桃木劍的威力給打得直接魂飛魄散。
蘇晴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呆子,你幹嘛呢?鬼迷心竅了,她要害你,還還要救她?”
“師姐你誤會了,哎呀,你看。”李子然說着,指了一下頭頂上還在閃爍的光芒。
聞言蘇晴擡頭掃了一眼,這一看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低下頭盯着李子然道:“你這呆子,前世當真是個渣男,負了人家,連天地可鑑的承諾都不認?”
“我哪有,這不是正查着呢嘛!”李子然那叫一個冤枉,這纔剛剛查到一半,總不能就確認了要自己背黑鍋了吧?
“你查個屁,想不認賬是吧?”蘇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李子然滿頭黑線,好吧,解釋不清楚了,那就還是用事實說話吧。
女鬼嚶嚀一聲,聲音聽起來十分痛苦,畢竟那一劍是實打實的。
不過有李子然施法爲她穩定住了魂魄,加上她百年的修爲,應該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其實本來有兩百年沉澱的她不會這麼弱,被蘇晴一劍就打成了這樣。
但是一來她先是受到了三生石光影的影響,差點被怨念徹底控制,變成厲鬼,半路上被李子然拉了回來,魂魄本就虛弱了許多。
後面又見李子然受傷,心中傷心痛苦,已經有了自行魂飛魄散的想法。
就好像是想自殺的人,甭管他原本多厲害,在那樣的情況下,但凡誰來傷害一下,都會有很強的效果。
要是正經的交手,蘇晴可不是女鬼的對手。
“你沒事兒吧?我幫你封住了魂魄,暫時不會有影響,你自己再調養一下,應該就沒事兒了。”
看到女鬼睜開了眼睛,李子然說道。
“夢郎,謝謝你,我傷了你,你還救我。”女鬼幽幽的說道。
“本該如此。”李子然說道,餘光瞥見蘇晴看他的眼神非常的不對,心裏咯噔一聲。
“呆子,你剛剛說弄清楚事情真相,要怎麼弄?”
“額,我已經用陰陽相術,佈置了結界,讓三生石顯現,雖然我自己不能顯現自己的前生過往,但是可以通過命運因緣的作用,利用當年的信物,查看一些相關的事情。”
一邊說着,李子然一邊把目光轉移到了三生石幻影之上。
找了一下,找到了女鬼和李子然前世離別的時的畫面,一指道:“就是那兒!”
說着話,李子然立刻雙手掐訣,念出了法咒,跟着擡手一指,將那一個畫面定格了下來。
“乾坤運轉,陰陽兩相,來!”
話音落下,那畫面直接向着李子然飛了過來,最終化作了一縷光影,落在了他的手上。
看着手裏的光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子然對蘇晴道:“師姐,接下來我就要施法顯現我的三生石,中間可能會有些波動,若是影響太大的話,你記得把我拉出來!”
“夢郎......”女鬼聞言,怕李子然有什麼危險,擔憂的喊道。
“沒事兒的,我心裏有數。”李子然對她一笑,低頭看向了手中的光影。
“瘸老頭,你可千萬別騙我,不然的話我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心裏暗自向着,他握緊了光影,心裏默唸法訣。
活人要顯現自己的三生石其實相對是比較簡單的,李子然又是相師,發掘引動,只要陰陽乾坤沒有錯,很快就能夠出現。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他頭上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冒出來。
那便是李子然的三生石,不過他的三生石和女鬼的不同,並非是一團扭曲的黑影,而是一個真實的石頭模樣的光影。
在這光影之上,還纏繞着一圈圈的鐵鏈。
李子然閉着眼睛在運轉法訣,自然沒有看到自己三生石的樣子,蘇晴見了,卻是眉頭一皺。
“這呆子的三生石,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眼中帶着疑惑,蘇晴沒有說出來,在心裏暗自想到。
而李子然在施法完畢之後,便鬆開了捏着光影的手,光影從掌心之中飛了出來,朝着頭頂的三生石而去。
就在光影要沒入三生石之中的時候,那上面的鎖鏈忽然開始動了起來。
就像是一條條可怕的毒蛇一樣,直接擋住了光影,然後一絞,便將之徹底攪碎。
光影消散,李子然立刻便感覺到了,胸口就像是被重錘了一樣,十分的難受。
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摸着胸口,他面色蒼白,神情凝重的呢喃:“怎麼會這樣,明明沒有錯,已經要成功了呀!”
“夢郎,你沒事兒吧?”女鬼看他樣子,立刻上來扶他,一臉關心。
蘇晴眯着眼睛,眼中光芒閃爍,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呆子,你以前,看過自己的三生石嗎?”
“沒有,我命格特殊,無法查看自己的前世今生,連算命都很難,以前瘸老頭幫我算過一次,差點丟了性命。”
“從那之後,我的命宮就沒有再動過了。”
“師叔他親自算,都出了這麼大的岔子?”蘇晴聞言面色一動,詫異的道。
瘸老頭可是玄門鼎鼎大名的跛相,曾有傳言,天下咩有跛相算不了的人,沒有跛相算計不了的事情。
李子然這命格,是得多天煞孤星,纔能有這麼厲害的殺氣?
“我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又不肯說,便只能那樣了。”李子然嘆息一聲道。
“對不起啊,說好了沒有問題,替你找到真相的,沒想到會這樣。”
“你沒事就好了,我,我已經不想知道了,等了兩百年,能見你無恙,心中已經滿足。”
女鬼稍稍遲疑,一臉心痛的說道。
等了兩百年,怎麼可能不想知道真相。
只是見李子然做這件事如此兇險,她不願意他涉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