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有人要見你。”
還沒等餘伯他們回答,男人突然衝着面前的那朵蓮花石像,笑着說道。
突然,石像突然扭轉起來,緩慢地轉動着,每轉動一次,蓮花的花瓣都展開一次,直到徹底展開。
而隨着蓮花的每一次展開,都有一絲屍氣釋放出來,就像是某種可怕的生物藏在其中。
“不好。”
蓮花座中,一個枯瘦的身影像是枯骨一般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可是餘伯卻像是看到了嗜血的野獸一般,瞳孔微縮。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那隻野獸已經甦醒了。
枯骨突然動了一下,而下一秒,枯骨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個短袖男人身前,目光呆滯地看着前方。
“這傢伙,竟然把自己師傅煉成了屍傀!”鐵阿達震驚道。
鐵阿達的一番話,驚得李子然和蘇晴說不出話,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眼前這個看起來與他們年紀相仿的男人,竟然手段如此兇狠。
“這是師傅的意思,我道法不夠,沒法成爲最優秀的傀儡。”男人說着,似乎是有些失望。
“他在幹什麼?”蘇晴看着男人一邊說着話,一邊用刀子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開口子,將血滴在一隻碗中。
“糟了,他想激活屍傀!”餘伯很快反應過來,“快走!這不是我們能應付的。”
疾呼之後,餘伯拉着李子然他們,快速朝着地下室的入口跑去,可是回到地面的房間之後,大門依舊緊閉。
而且,此時門外竟然聚集了一大波的行屍,就算能將門打開,等待他們的行屍也會將他們淹沒。
“閃開!”餘伯說道。
只見餘伯從懷裏取出一道黃符,一下打了出去,黃符貼在門上,突然爆炸開來,將門連同靠近的行屍一齊炸開。
餘伯一步踏出,走在最前,而李子然他們也是緊隨其後,時不時朝後看着,那所謂的屍傀也沒有追上來。
“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李子然邊跑邊問道。
可是還沒等餘伯他們迴應,一隻行屍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隨後,越來越多的行屍從四面八方衝來,有種屍潮的架勢。
“快,往林子裏走!”原本他們打算回到車子旁,驅車離開,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能了,只能先避開行屍再說。
“阿達,佈陣!”餘伯見拉開了一段距離,轉身看向鐵阿達說道,隨後又看向蘇晴,“一會兒你和李子然擋一下。”
蘇晴聞言,點了點頭。
“佈陣?”李子然一聽是佈陣,隨即問道。
餘伯看都沒看子然道:“玄天八門!”
“玄天八門!此陣擺不得啊!會折壽的!”李子然聞言,當即就要出手去攔,可是卻被餘伯一下推開。
“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若是那屍傀追過來,誰能擋得住?”餘伯呵斥一句。
所謂這玄天八門,乃是由佈陣人氣運、壽命爲代價,強行藉助自然之力,施展出的誅鬼大陣,這可是逆反天命的,所以一向被列爲禁忌。
餘伯二人聞言,當即面面相覷,看向李子然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玄天八門,借天地氣運,可是此處,樹木掩映,遮擋了生門,會大大影響陣法的威能,甚至施陣者本人,也會受到牽連。”李子然說的頭頭是道。
“你聽誰說的?”餘伯聽完,滿臉震驚,沒想到眼前這個孩子,居然還精通風水佈陣之法。
“風水生養道論。”李子然說道,“這個以後再說,這個陣我來布,阿達,你去幫着蘇晴,去擋着點。”
說罷,李子然奪過布包,隨即朝着山上走去了,而此時,,太陽也逐漸下了山,四人來到一處空曠地界,而一旁剛好是一處溪流,風水具備,絕佳所在。
“一個陣法恐怕降不住那傢伙,還得再嵌套一個陣法。”李子然和餘伯商量着。
“你想疊加?”餘伯有些震驚,畢竟疊加陣法,就是他也不敢說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而此時,前方已經展開了戰鬥,蘇晴和鐵阿達在奮力與那些行屍鬥爭,儘量替李子然他們爭取時間。
突然間陰風驟起,吹着樹林來回來回搖擺,發出嗚嗚的聲音,樹林裏,烏鴉驚醒,四處飛散。
在月光的照射下,只見一個黑影從樹林上方緩緩飄動,飄到這塊空地正上方停了下來,然後穩穩地慢慢向地下落。
黑色的怨氣自屍傀身上散發出來慢慢地籠罩了周圍,氣溫驟降,寒氣刺骨。
“我靠,來這麼快!”蘇晴看着眼前的屍傀,與之前見到的那個乾癟的模樣截然不同,只見其雙目微閉,屍口大張,從口中冒出帶着腐爛惡臭味的屍氣。
“吼!”屍傀發出如同胸悶般低沉的叫聲,月光投下,照在屍傀死灰一般的臉上,較近的樹葉和雜草開始枯萎。
鐵阿達見狀心知不妙,知道屍傀每年八月十五都會拜月,並吸收一些月之精華和地靈,吸得越多就要多兇幾分。
於是急忙從道袍裏掏出八卦鏡,對着月亮,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出一束紅光從月亮上射出照在八卦鏡上,他轉動鏡面對準屍傀,只見一道紅光由鏡而出直衝月光。
“啊!”屍傀猛睜開雙眼,赤紅的眼睛露出兇光,直勾勾地盯躲蘇晴,因爲普通屍傀都有靈性,更別提這個吸收天地精華靈氣的屍傀王了。
屍傀屍口大張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然後猛的一躍,鋼鐵般的雙手直擊過來,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蘇晴二人慌忙後退數米,敏捷地躲過了那一擊,可是原先的地面卻是出現一個巨坑,待飛石和粉塵散去,只見雙方兩人一屍相互對視,大戰一觸即發。
“蘇晴,後退,引它到陣中。”身後的李子然低聲說道。前方蘇晴和鐵阿達二人慢慢後退,在玄天八門陣中央停了下來。
屍傀血紅的眼睛盯着二人,微微張開的屍口噴出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