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裏的杯子,張宇醉眼朦朧地說:“子陽,再來!”
“我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和別人喝酒了!”
張宇從紈絝子弟脫胎換骨成爲家族中堅力量,雖然得到了很多原來沒有的待遇和地位,卻再也沒有和好兄弟如此暢快的喝酒了;
平時酒桌上遇到的那些人,不是想佔便宜地商人就是想套近乎的小弟。
“好!再來!”林子陽平時練功所致,喝一點酒壓根沒事,但今天也多喝了不少。
張宇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像是想到了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張房卡。
“子陽老弟,先把這個給你,今晚你們兩就睡這,明天我再給你找個好地方!”
柳依琳一邊照顧着瑩瑩一邊給二人倒酒,自己卻沒怎麼喫東西。
林子陽也沒推讓,接過房卡,又端起酒杯,笑着說道:“怎麼了,張哥?這可不是你以前的量啊!”
“哎,別提了,老了老了!”張宇連連擺手:“我自己來自己來,依琳你也好好休息下喫點東西,別管我們。”
“砰”一聲,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張宇!瑩瑩上午白天才出這麼檔子事,你不帶她回家還有興致在這喝酒?”進門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留着短髮,一身職場裝束,顯得很乾練的樣子。
張宇正要發作,自己開的vip包廂還能被人打開?
手下幹什麼去了?
直到聽到女人說話,只能撇了撇嘴,不再做聲。
張瑩瑩見到來人,連忙從柳依琳身上跳下來,口中喊着“媽媽”跑到她身邊。
來人正是張宇的夫人,曾經的呂家大小姐呂秋婷。
抱了抱懷裏的女兒,雖然得到手下的消息確認瑩瑩沒事,但作爲母親,還是忍不住噓寒問暖。
過了一會,呂秋婷抱着張瑩瑩走到林子陽和柳依琳身邊說道:“多謝二位了,這份恩情秋婷牢記心中!”
“以後兩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聯繫我們呂家!”
說完看了一眼醉眼醺醺的張宇,冷哼一聲直接出了門。
張宇被這一眼看得頭皮發麻。
呂秋婷今天正好回呂家處理事務,就出了這麼檔子事,回去後少不了一陣埋怨。
注意到林子陽和柳依琳還在旁邊,張宇趕緊解釋道:“子陽老弟,我平時可不是這麼怕她,主要是今天出了這麼檔子事,有點理虧!”
林子陽和柳依琳對視一眼,笑着說道:“是,是,是,今天咱們就到這吧!”
“再喝下去,我怕你回去沒地方睡啊!”
張宇一聽這話頓時急了:“什麼意思?”
隨後對着門外的服務員吩咐道:“今晚不回去了,給我也開間房!”
說完還要繼續同林子陽喝酒,林子陽再三推辭後才肯作罷。
打了一聲招呼,林子陽和柳依琳走出包廂,拿出剛纔張宇給的房卡,上面寫着:豪景情侶房:紅色花園。
林子陽苦笑一聲收起了房卡,暗道好兄弟真是會替自己安排!
包廂外有等候着的服務員,帶着他們到了十八樓的房門外,便自覺離開了。
這套情侶房光是門就是紅木製得,剛打開門悠揚的鋼琴曲便在房間響起,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房間裏是粉紅色的牆壁,裝飾着暖色調的貼紙,桔黃色的燈光散落在房間,最顯眼的是中間擺滿玫瑰花且大得誇張的大牀。
林子陽光站在門邊看着裏面的佈景就口乾舌燥,本來就喝得微醺的頭更加昏了。
張哥這是真的要搞事情啊?
柳依琳俏臉羞得通紅,低着頭不敢看林子陽。
“子陽哥,我先去洗澡。”說完,柳依琳像逃一般跑進了盥洗室。
林子陽也剛想說去盥洗室緩解一下尷尬,見柳依琳先行一步,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
用手把沙發上的玫瑰掃了下去,剛坐下,林子陽就聽見盥洗室裏嘩啦啦的流水聲,下意識看過去才發現這套房的浴室牆壁竟然是毛玻璃拼成的。
屋裏昏暗的燈光似乎把人的感官無限放大,越是不想去注意的東西,越是無孔不入的鑽入腦海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依琳在裏面輕咳了一聲:“子陽哥!”
林子陽渾身一凜,音色沙啞的回了一句:“嗯?”
柳依婷似乎也很難以啓齒:“能不能,幫我把酒店準備的睡袍遞進來?我原本以爲它會放在浴室裏的。”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
林子陽似乎被這種不經意的曖昧音色蠱惑,加上酒精的作用,他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柳依婷說了什麼。
“子陽哥?”柳依琳疑惑的又問了一句,隔着毛玻璃可以看見她的身形已經靠近門口了。
他連忙起身,去衣櫃裏找出一件乾淨的睡袍匆匆送去浴室門口。
柳依琳這時正好把玻璃門拉開了一條小縫,試探着朝外看來。
林子陽一擡頭正好把她看了個滿眼,平時看起來纖瘦的身形竟然意外的……
皮膚在浴室的燈光下也白的晃眼,一隻手扶着門把手,一隻手堪堪捂住搖搖欲墜的浴巾。
和他對上視線後,柳依琳的小臉肉眼可見的泛上一層潮紅,輕輕的驚呼了一聲,躲回了門後。
然而玲瓏的曲線貼在毛玻璃門後更是一覽無餘,林子陽喉頭一陣發緊,偏過頭儘量不去看她,把浴袍遞進門縫。
柳依琳披散着半溼的長髮出來時,臉上的紅暈還是沒有散去,幾縷捲髮粘在臉側,眼神閃躲像受驚的小鹿:“子,子陽哥你可以去洗了。”
林子陽逃一般的鑽進了浴室,結果裏面情況更糟,滿屋都是氤氳的熱氣和若有若無的女人香味,他甩了甩頭,直接打開了冷水淋浴。
十分鐘後,當林子陽從浴室走出來時,柳依琳已經在大牀的一角和衣躺下了。
看似睡着了,但是以林子陽多年修煉的敏銳聽力,能明顯聽出她的呼吸略顯急促,甚至還有一絲期待的感覺。
林子陽此刻已經冷靜了很多,苦笑一聲,走到柳依琳身邊揉了揉她的長髮,也沒戳破她裝睡的事實,抱了一個枕頭徑自去沙發上睡下了。
心裏裝了太多事情,林子陽一時也無法入睡,也不知到了幾點,柳依琳那邊突然悉悉率率的起身了,光着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躡手躡腳大的來到了沙發邊。
林子陽適時的睜開眼看向她,柳依琳腳步一頓,咬住下脣,好像個做壞事被抓包小女孩一樣,雙頰又紅了起來。
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柳依琳雙眼一閉,捏着自己的衣角:“子陽哥,沙發上冷,你來牀上睡吧!”
林子陽忍俊不禁,翻身而起:“好。”
牽起柳依琳的小手大大方方的躺在了牀上,伸出一隻臂膀枕在她的腦後,側身環住懷裏的人,深吸幾口調整好呼吸,沉沉入睡。
而柳依琳原本心裏還有些許緊張,見他坦然睡去後,心裏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愈發覺得自己選對了男人,甜蜜的把臉頰往林子陽堅實的臂彎上蹭了蹭,也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林子陽體內多年養成的生物鐘就讓他自然醒來。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還在酣睡的女人,伸手理了一下她掛在嘴角的長髮,起身洗漱。
城西公墓,李誠林帶着十幾個保鏢趕到李宏濤處。
張家的人一等太陽出來就走了,而李宏濤在墓前趴着,又是被打又是馱碑,早已昏死過去。
“張宇,你欺人太甚!”李誠林見平時寵愛的兒子如此慘狀,氣得七竅生煙,忙讓手下推開石碑,將李宏濤背起帶回去。
他昨天剛到國外談生意,點好的洋妞還沒來得及嘗味,就接到手下的電話,忙從國外飛回來,一到公墓就見到如此情形。
試問愛子心切的李誠林怎能不生氣?
抱着受傷的兒子,李誠林咬牙切齒道:“宏濤,你放心,那些欺負你的人,爸爸必將他們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