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見護衛趕到,心中又有了底氣,不知死活的張嘴罵道:“哈哈,狗雜種,還威風嘛?”
冷冷地看了陳海一眼,林子陽淡淡地說道:“你還真是不想活了。”
“叫陳飛來見我,你們還不夠實力!”
“想見少主?”護衛首領揚起頭看了一眼林子陽,不屑道:“就算你比我強一點,也別想離開這酒店了,傷我陳家人,今天你不給個交代別想活着出去!”
見情形越來越緊急,陳小英也顧不得臉面,急聲對着護衛首領解釋道:“你們不要對林先生動手,是陳海先想要對我施暴,林先生救了我!”
陳海惡狠狠地瞪了陳小英一眼,大聲罵道:“放屁!明明是你這個臭婊子串通外人,毆打我!”
“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
“外門子弟就是一羣養不熟的白眼狼!”
看護衛首領頗爲認同陳海的話語;
在他的眼裏,外門子弟在陳家沒有權利,本就是一羣垃圾;
事情的真相根本不用在意,維護陳家人的利益,纔是關鍵!
與陳海比起來,陳小英什麼都算不上,從利益的角度出發,肯定不可能去聽信陳小英的話語。
單純的陳小英心中很是焦急,正想開口繼續辯解,就聽到林子陽淡淡的說道:“別說了,他們不會聽你的的。”
“這護衛明顯和陳海是一丘之貉!”
此刻電梯門打開,蒼老的聲音傳出:“是誰來我們陳家鬧事?”
陳海聞言,臉上得意之色更甚,心中喜道:‘哈哈!是陳伯來了,縱使你本事通天,這下子也難逃一死!’
陳伯最近的小日子過的可謂相當順心。
當日與少主一同向陳長春報告過後,家主對他很是滿意,不僅誇讚了一番,還給予他相當豐厚的賞賜。
更讓他激動的是,最近兩天他那幾十年都沒有半點精進的修爲,竟有了一絲要突破的跡象。
想來定是因那天泉邊遇到的高人指點少主突破時,連帶着自己也有了些感悟吧!
若是能突破暗勁,也不枉他修武這麼多年了。
今日陳伯親自來南城區是爲了幫少主尋訪些珍貴草藥;
和往常一樣下榻在陳家產業的南城大酒店。
正修煉養神之際,有護衛敲門說,外面有武修者鬧事,於是便出來查探。
“陳伯!”
看到熟悉的身影,陳海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忍着腹部的劇痛,向電梯方向蹣跚走去。
“陳海?”陳伯詫異地看着滿口鮮血,捂着肚子的陳海,皺眉道:“你怎麼?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這陳海乃是家主的親侄子,對家族毫無貢獻,平時還經常仗着陳家的名義惹事生非,給家族的事業添亂,活脫脫的一個紈絝子弟。
家中有些人早就看不慣陳海了,但家主因爲顧忌哥哥陳清遠的臉面,對這個侄子闖的禍,始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然陳海是個廢物,但他畢竟是陳家的人!
更何況陳海還不是狗,乃是家主的親侄子!
在這東昌市裏,誰活得不耐煩,居然敢動陳家的人?
“就是那邊的一個臭小子,好像有點兒功夫!”陳海雙目圓睜,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開口道。
“我今天來檢查酒店的業務情況,發現陳小英上班時間和那小子打情罵俏,就說了她幾句,沒想到陳小英直接讓那小子打我!”
“陳伯他不光是在打我,更是在打我們陳家的臉啊!”
瞥了一眼滿口流血的陳海,哼了一聲,陳伯心中冷笑:‘你什麼時候爲家族做過事了?’
‘還來檢查酒店業務?’
‘就你那德行,自己蠢,還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了?’
見陳伯不言語,陳海也不以爲意,他早已經習慣了家裏人對他冷眼相待了,言辭反而更加激烈道:“要是我爺爺知道我爲家族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一定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陳小英這個白眼狼,妄我平時對她照顧有加,她竟然吃裏扒外指使外人對我動手,簡直狼心狗肺!”
林子陽在房間內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心中瞭然來者是誰。
笑着對陳小英說:“看來不用你帶我去找陳飛了。”
說着就要走出房門。
“行了!”陳伯不耐煩地打斷了陳海。
心中暗想:‘這個草包每次自己在外面吃了虧,都要上升到家族高度!’
‘要不是你爺爺和你叔叔,我恨不得現在就抽你兩耳光!’
‘不過既然是在陳家地盤鬧事,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要不然這草包回家裏告黑狀,也是給勞資找不自在。’
念及此陳伯丟下陳海便往前走去。
他今天到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在陳家的地盤上毆打陳家人!
還未走出幾步,陳伯就感覺一股不安的情緒爬上心頭,偏偏感覺又有些熟悉。
‘這股帶着強大壓迫感的氣場,難道是?’
林子陽走出房間,看到不遠處駭然色變的陳伯,開口道:“幾日未見,你的實力似乎有些突破?”
陳伯神色陡變,急忙走到林子陽面前,雙手作揖,無比恭敬的說道:“拜見前輩!”
這話一出,在場的陳家護衛們,皆是不可思議地望向對林子陽畢恭畢敬行禮的陳伯。
‘臥擦,這是什麼情況?’
‘有沒有搞錯?’
‘那小子怎麼變成前輩了?’
陳海更是瞪大了雙眼,站在一旁的人只知道陳伯輩分大,修爲高,爲家族打拼多年,現在還是少主最信任的貼身護衛。
但在陳海的印象中,陳伯對於陳家可不只是一個普通老護衛啊!
陳伯早年間陪同上任家主陳長春一起修行武藝,與陳長春拜同一個師傅,算是師兄弟的關係!
就算他叔叔,現任家主陳啓華在陳伯面前都是客客氣氣,以晚輩自居。
而身份地位實力如此強悍的陳伯,現在卻稱一個毛頭小子爲前輩?
這場面實在太過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