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陳家辦事竟有這麼快?
這就查出東西了?
打開了房門,卻見門外是陳清瑤。
陳清瑤換掉了白色道袍,現在穿的是一襲白色梅花百水裙,袖口繡着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
原本略顯清冷的氣質一變,顯出幾分大家小姐的貴氣來了。
林子陽看着眼前的麗人皺了皺眉開口問道:“什麼事?”
陳清瑤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說道:“林先生,父親叫我邀你一起參加聚會。”
林子陽奇怪地再度發問:“什麼聚會?”
陳清瑤解釋道:“今日恰巧有一場東昌市各大家族的聚會。”
“哦?”林子陽聞言眼睛一亮:“有龍家人嗎?”
“龍家?”陳清瑤回答:“自然是有,我們陳家都去了,他們自然也會派人來。”
“那帶路吧。”
既然龍家也會參加,那就去看看,順道會會龍家的人。
兩人走到大廳,正碰見在廳中等候多時的陳飛。
本來在沙發上坐着的陳飛見到林子陽,一下子跳了起來,小跑着就來到了林子陽面前,躬着身子說道:“師父,您來了。”
林子陽輕掃了他一眼道:“說過了別喊我師父,就你這資質,當我徒弟還不夠格。”
說完並不理會陳飛,繼續隨着陳清瑤嚮往宅子外面走去。
陳飛聽得此話有些語塞,但還是低頭垂眉弓着身子並不動彈。
隔了一會,傳來陳清瑤的聲音:“別傻站着,還不過來。”
聽了這聲音,陳飛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直起來身子,低頭跟在兩人身後。
看着陳飛那如履薄冰的樣子,陳清瑤不禁有些莞爾,沒想到平時在家裏飛揚跋扈的陳飛如今在林子陽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走到陳家宅院門口,三人上了一輛早在此等候的黑色賓利。
……
西城區是東昌市最古老的城區,非常繁華,有着許多酒樓、飯店、以及娛樂會所等休閒場所。
賓利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下來,夜幕中的洪福酒樓燈火輝煌。
大廳裏面站着一排穿制服裙的女服務生,容貌都在中上檔次,林子陽等人剛進大廳就一齊躬身問好。
整個洪福酒樓內十分熱鬧,東昌市大大小小家族都有派人來參與今日的宴會,只是粗略一看幾乎都是年輕人,超過三十歲的人不多。
林子陽還是走在最前面,四周的人看了看他,並不甚在意的轉過頭去。
大堂經理不緊不慢的迎了過來,帶着職業性的笑容對着林子陽說道:“這位先生有些面生,今天本酒樓只爲安排了位置的客人服務,不好意思。”
這經理言語雖然客氣,但語氣和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冷漠,顯然對林子陽這張陌生的年輕臉龐不以爲意。
有好事的服務員都是幸災樂禍地偷瞟林子陽,今天來的人都是什麼身份?
不是自己開大公司的成功商人,就是系統裏身居高位的年輕權貴,無不是東昌市各個家族的新興一代。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挺年輕,但面生得很,想來不是外來的家族子弟就是新起的暴發戶的兒子,聽說了這場宴會,削尖了腦袋擠過來想湊上一分熱鬧的。
不過衆人打量林子陽的眼神很快就被身邊的陳清瑤吸引了過去。
陳清瑤出了陳家後,又恢復了清冷的樣子,臉上難見一絲笑容,但就是這副神情配上粉妝玉琢的臉龐和窈窕的身材,更是別有一番風情。
那經理看見陳清瑤同樣愣了一會,但還算有些腦子,知道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不是自己這種身份能招惹的,尤其是能出席這種場合的漂亮女人。
所以很快就挪開了眼,看向林子陽身後另一人。
這一眼卻比剛纔更令他震撼。
陳飛?
“陳……陳少主,您來了?”大堂經理迅速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躬身招呼。
陳飛冷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這次沒安排我們陳家的位置?要不我們回去吧!”
“怎麼會呢?”大堂經理驚得額頭冒汗,賠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眼瞎,沒看見您,對不住對不住。”
雖然他自認一時失察也沒什麼大錯,但是陳飛都這麼說了,他只能硬着頭皮先道歉,想把這事小事化無。
陳飛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富家公子,在東昌乃至整個漢東都屬於最高一層的家族子弟了,陳家勢力龐大,而陳飛又是公認的下一代陳家家主。
得罪他可不是明智之舉。
“跟我道歉有什麼意義?”陳飛把臉偏向一邊,不看那經理。
那經理這才恍然大悟,今天陳家的正主應該是走在前面這位!
忙又是調過頭來給林子陽道歉,弓着腰打着哈哈:“真不好意思,是我眼拙,沒認出您來。”
林子陽沒那閒心跟他見識,不過是個服務人員罷了,擺了擺手,說道:“帶我們進去吧。”
經理如獲大赦,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畢恭畢敬地引三人進了宴會廳。
進了宴會廳,經理爲他們安排了靠中心的位置,是一開始就預留下的陳家座位。
座位是環繞着酒桌的真皮沙發椅,酒桌邊大概能坐下十來個人,林子陽三人坐下後顯得有些空曠。
而四周的其他的座位就是略顯擁擠了,因爲實力不高的家族名額有限,還得和其他家族一起拼桌而坐。
而林子陽座位前正前方的位置搭了一個幾十平方的臺子,雖是臨時搭建的,但裝扮奢華,美輪美奐,顯然也是費了一番精力。
“鐺鐺鐺……”
沒過多久,清脆的鈴鐺聲響起。
有一個頗爲英俊,身材挺拔的男人走上了臺,手裏拿着話筒,後面跟着一個輕輕搖着鈴鐺的美貌侍女。
“大家好,歡迎來到我孫某人舉辦的酒會。”
“今天舉辦這個酒會,就是爲了我們東昌市所有家族的青年才俊們創建一個交流和互相學習機會。”
那男人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後,臺下不少家族的少女們都發出了輕輕的喟嘆聲,面上也是漾起了紅暈。
陳飛主動向林子陽解釋道:“他叫孫平,是孫家的最受重視的年輕一輩,做生意的。”
點了點頭,林子陽便不再觀察這個孫平了,他對生意人不怎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