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高層她得罪不起,所以現在只能裝作沒看見,但今日衛生間的一仇她必須得報。

    想着,故意不去開燈,藉着微弱的燈光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座位,趕快拿起了桌上的鑰匙便離開了公司。

    知道來人已經上了電梯,蔚涼迅速從顧千珩的身上下來。

    她皺眉一臉惱羞成怒地模樣望着顧千珩,心裏氣的不行,但卻無奈對面前這個人她沒什麼辦法。

    而顧千珩看她一副又羞又惱地模樣只覺得難得一見。

    他轉頭,但卻是一眼瞥到了蔚涼桌上堆着的一大摞文件。

    顧千珩的一雙眸子微微眯了眯,隨後眼神飄落在遠處的辦公室大門上,緊盯着上面的‘市場部副經理辦公室’幾個字。

    蔚涼還在氣憤之時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騰空而起,驚呼了一聲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顧千珩橫抱在了懷中……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她秀眉緊擰,一雙手十分不安分地捶打着顧千珩的胸腔,雙腿也發起了反抗。

    可顧千珩卻是一臉悠然自得地模樣垂眸望着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英眉一挑:“放你下來?做不到。”

    說罷,抱着她便朝電梯裏走去。

    蔚涼在顧千珩懷中整整掙扎了一路,直到顧千珩把她塞進了副駕駛中這她纔算罷了。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明天要被周副經理罵了。”

    她坐在副駕駛中噘着嘴,看着顧千珩的眼神中都是責怪。

    顧千珩啓動車子,單手轉動方向盤,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地說:“千代是我的,周枚也要聽我的,所以,你要聽誰的?”

    蔚涼算是聽出了顧千珩的畫外音。

    整個千代都是我的,她周枚算哪根蔥?

    是了,跟頂頭上司爭辯是不會有好果子喫的,雖然她知道明天周枚一定會生氣,但今天的事情畢竟是總裁發話了,她一個小員工自然是不敢不從。

    好吧,她其實就是因爲太累了,所以也在爲自己找藉口。

    “那明天周副經理如果怪罪下來,你不會丟下我不管吧?”

    蔚涼故作一副認命地樣子拉出安全帶,爲自己繫上。

    她心裏不想被公司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知道如論如何明天顧千珩不會親自透露是他讓自己離開公司不工作的。

    畢竟現在易翩然已經公開他們之間的戀情,若是他的私生活有什麼風吹草動就一定會影響公司利益,顧千珩說的對,他是個商人,所以一定會率先考慮利益。

    “放心,沒有人敢爲難你。”

    顧千珩說罷,便專心開車,不在跟蔚涼有任何交流。

    回到顧家莊園,蔚涼自己打開車門下車,轉身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又被攔腰抱起。

    “顧千珩!”

    這次蔚涼是真的有些惱了。

    今天一次又一次的已經夠讓她難堪的了,這都已經到家門口了,竟然還來?

    這如果被沈管家和柳姨看到了,像什麼話?

    “怎麼?”

    顧千珩看出了蔚涼的惱怒,可他卻仍然是一副平淡自若地樣子,絲毫不顧蔚涼的情緒。

    “什麼怎麼?現在是在家裏,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

    她說着,故意壓低聲音,到最後乾脆欲言又止。

    因爲她知道,即便她不說清楚,顧千珩也一定很明白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在公司你是千代員工,我可以不碰你。但在顧家,你是我顧千珩的夫人,我對你這樣,誰敢有意見?”

    說罷,不等蔚涼反駁,便直接抱着蔚涼踏進了房內。

    沈管家和柳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說不驚訝是假的,畢竟蔚涼剛回顧家,她和少爺也需要磨合,怎麼進展這麼快?好像根本沒有那三年一樣。

    沈管家和柳姨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尷尬地嚥了咽口水。

    “少爺,少夫人回來了。”

    緩過神來,沈管家恢復如常面色說道。

    顧千珩眼神淡淡地,站在原地冷冷地‘嗯’了一聲。

    而此時此刻的蔚涼只覺得臉熱,她緊咬着下脣將臉埋在顧千珩的胸膛中,一點都不想見人。

    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吧。

    柳姨識相地拉了拉沈管家的衣襬,給了他一個眼神。

    沈管家立刻領會,兩個人恭敬地朝着顧千珩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

    而在他們兩個人身影消失不見後,顧千珩嘴角才挑起一抹微笑,垂眸看着蜷縮在他懷中的蔚涼,眼中愛意更深。

    他抱着蔚涼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毫不客氣地將蔚涼仍在了牀上。

    牀墊太軟,蔚涼幾乎快要彈起來。

    “你……”

    她剛準備質問顧千珩爲什麼要對自己這麼粗暴,可剛說出一個字,顧千珩便已經一條腿跪在了牀上,雙手按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本坐的筆挺的脊背向下壓……

    “爲什麼要上陌生人的車。”

    顧千珩的語氣根本不是疑問,而是質問。

    他板着一張臉,灼灼地目光望着蔚涼,看起來倒是真的有些嚇人。

    蔚涼皺眉。

    這個人也太善變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而且竟然把早上的事情記到現在。

    “我……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不讓柳姨叫我起牀的話我就不會出此下策了。”

    她小聲的辯駁着,身體卻因爲顧千珩的逼迫始終再向後倒。

    對於別人的質問一定要顯得理直氣壯,這樣才能讓別人啞口無言。

    可是……對於眼前的顧千珩,她實在是做不到太理直氣壯。

    “錯了嗎?”

    顧千珩仍舊是冷着一張臉,可身體卻是始終緩緩向下。

    蔚涼嚥了咽口水:“沒,錯的不是我,我爲什麼要認錯。”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不能夠怪她,她憑什麼要認錯?

    顧千珩如此蠻橫不講理,她絕對不會就此低頭的。

    她的話音落地,顧千珩突然在她的脣角上落了一個吻,緊接着,再次看向她:“再問一次,錯了嗎?”

    蔚涼咬着下脣,心跳如雷,繼續嘴硬:“沒,我沒錯。”

    又是一個吻。

    “錯,沒,錯。”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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