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一臉嫌棄地看着洛星辰:“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聽了他的話,洛星辰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是說錯話了,正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還真是萬年冷場王。
“她是值得擔心的點嗎?”
半晌後,顧千珩突然開口,一雙眼眸中帶着常人難以讀懂的情緒。
“阿珩,你可別小瞧了易翩然,她花花腸子可多着呢。只是我挺佩服她的,她就這麼裝竟然也不嫌累。”
洛星辰說完,滿是鄙夷地神色翻了一個白眼。
蔚涼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畢竟她現在還並不是很清楚自己和顧千珩到底算是什麼樣的關係,以後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相處的。
現在易翩然一意孤行的承認了她和顧千珩的戀情,而她對外始終保密身份,所以說現在既不是顧家的二小姐也不是顧千珩的親密之人。
如此狀況,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更沒辦法很輕鬆地擺清自己所處的位置。
她輕呼出一口氣,眼神看着酒杯中的酒,看似有些飄忽不定。
看到蔚涼一副落寞神色,顧千惠眯了眯眼眸故意說道:“阿珩說的沒錯,易翩然那裏根本不算什麼問題,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能翻天覆地不成?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看母親的想法,如果母親還是不願意承認蔚涼,那麼阿珩跟阿涼的事情就不會那麼好辦。”
“其實我能理解伯母的心情,畢竟阿涼一直以來都是以顧家二小姐的名聲傳入他人的耳朵中,可若是真有一天大家所認爲的變成了男女朋友,這的確會引起很大的輿論。”
司沉說着,眉頭微微蹙起。
此時只見顧千珩緩緩放下酒杯,眼尾稍動:“我從來沒說過我有妹妹,阿涼更是沒有過繼到我父母的膝下,何來兄妹之說?如果一定要說……倒不如說是青梅竹馬更加貼切,阿涼,你說……是不是?”
蔚涼腦海中一片混亂,感覺自己怎麼也理不清現在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和顧家的關係又是怎樣的。
顧千珩突如其來的叫了她一句,她只是一臉茫然地擡起頭看向大家,發現大家都在盯着她看,彷彿在等待一個答案一樣。
她剛纔根本就沒有聽到顧千珩到底說了什麼,但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是。”
聽她說完,只見大家皆是一臉嫌棄地望着她。
洛星辰嘆息一聲:“真是的,果然還是當年那個迷糊鬼阿涼。”
兩個記者坐在不遠處的散包中,按下快門的手始終都沒有閒下來,只是他們特別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離的太遠聽不到還真是掃興。
“歡迎光臨!”
隨着兩名服務生高揚地聲音響起,餐廳中的客人們都下意識地向大門口望去……
蔚涼的眼睛瞥到剛進門的男人,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衝擊了一下,一陣絞痛感。
那人的臉孔足以讓人感到驚豔,他一身西裝筆挺站在原地氣場十足,吸引了許多女賓客們的注意。
顧千珩同樣望着那男人,眼神平靜如水,眼波中沒有任何漣漪。
“不,準,看。”
他微微揚着下顎,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蔚涼咬了咬下脣隨後點了點頭。
而此時站在門口正找人的溫澈卻是一眼瞥到了顧千珩捏着蔚涼下巴的一幕,兩個人的臉頰貼的如此之近,看起來幾乎就快要親上了。
他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酸的感覺。
而不遠處一箇中年男子朝着溫澈的方向揮了揮手:“溫醫生,這裏。”
溫澈聞聲看去,這才笑着走向那個人所在的位置上。
“這人看着好像有點熟悉啊……”
洛星辰的眼睛始終盯着溫澈,跟着溫澈遊走。
他說完這句話讓蔚涼感覺一陣尷尬。
這時附近桌的人開始議論……
“這不就是那個青年才俊的醫生嗎?叫什麼來着……溫……”
“溫澈,年紀輕輕就是醫學天才,上過很多醫學雜誌,就連美國那邊最大的盛林頓私立醫院都高薪聘請他過去呢,聽說開出的年薪可是三百萬……美金。”
大家聽着其他人的議論,這才恍然大悟爲什麼會覺得那個人眼熟。
因爲他就是蔚涼的前未婚夫,只是……被顧千珩搶婚了。
洛星辰冷笑:“什麼啊,區區一個醫生而已,年薪竟然能達到三百萬美金,他是鑲了金還是鑲了鑽石啊,都快堪比我的年薪了啊!”
說完咂了咂舌,轉換成一張笑嘻嘻地臉龐看向蔚涼:“阿涼,我們不可惜哈,咱們顧總的身價可是每,分,鍾五百萬上下,累死他也比不上。”
……
更尷尬了。
“洛星辰,你是真的不會聊天還是裝不會聊天啊?”
司沉皺眉說着,洛星辰剛想反駁便一眼瞥到了顧千珩那張已經黑到了極致的臉,還有蔚涼那尷尬的恨不得鑽到地下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聳了聳肩:“好好好,我不說話就是了。”
可緊接着顧千惠卻是看着遠處的溫澈挑了挑眉,隨後笑着看向蔚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阿涼的眼光不錯嘛,既然你不要了,介紹給我怎麼樣?”
她一臉真誠地說着,蔚涼卻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司沉可就在對面坐着呢。
果然,她感覺到了另一股涼氣飄來。
一個在自己的左側,一個在自己的對面,冷風蕭瑟,她感覺自己要被凍住了。
蔚涼尷尬地笑了笑:“千惠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怎麼連你也這樣啊。”
只見顧千惠聳了聳肩膀:“哪裏是打趣,我可是真心的。我弟弟如此盛世美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跟我弟弟媲美的。”
說罷,偷偷地瞄向顧千珩。
而顧千珩則是一臉不屑之色看向顧千惠:“他跟我比?有可比性嗎?”
……
蔚涼無奈。
她實在不知道顧千惠到底按的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