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這才緩過神來。

    他們面面相覷着,最後一票女員工才驚呼出聲音來……

    “是……顧總嗎?我的天啊,我剛進公司不到一個月,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顧總,他本人也太……”

    一個女員工說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顧千珩消失的地方。

    “他本人也太帥了吧,怎麼那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啊。”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顧總,之人只應天上有。”

    “啊,顧總對蔚涼也太好了吧,之前就傳言咱們顧總是寵妹狂魔,如今看來真的是沒錯啊。他們兩個的樣子簡直就像情侶啊,太蘇了。”

    “報告,我也想有一個帥到掉渣,有錢多金的歐巴!”

    大家的眼睛還定格在顧千珩剛纔站的地方。

    amy還保持着往嘴裏放鹽焗大蝦的姿勢,眼睛始終愣着。

    門口並沒有顧千珩的座駕,所以蔚涼斷定了他是步行過來的。

    這家餐廳距離公司也只有一條街的距離,的確是夠近的了,如果顧千珩再讓司機送的話確實也未免顯得矯情。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蔚涼任由顧千珩拉着她的手腕一直向前走,她擡頭望着顧千珩的後腦,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還有,我們什麼時候說好要一起喫午餐了?”

    她的反應有些慢,等開口問這些問題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顧千珩帶到公司大門口了。

    只見顧千珩瞬間鬆開握着她手腕的手,都不回頭看她一眼,聲音清冷地說:“沒事了。”

    說完,自顧自地走進了公司。

    蔚涼站在原地一頭霧水,愣了一會兒想要追上前去,在剛到電梯門前的時候顧千珩已經邁入了總裁專用梯,電梯門也已經關嚴。

    周圍的員工看着他們兩個,皆是在不遠處小聲討論着什麼。

    蔚涼皺眉。

    顧千珩今天實在是好奇怪,分明就是到餐廳找了她,結果又說沒事了。

    不對,顧千珩多精明一個人,他會記錯這種事情?更何況,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呢。

    蔚涼眼珠一轉,豁然開朗。

    不過就是知道她被同事們拉去一起喫飯,知道她心裏覺得煩所以特意去幫她解圍了嗎。

    想着,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只是那還沒消氣的樣子算是怎麼回事?幫都幫她了,但是竟然還不願意原諒她,可真是夠傲嬌的了。

    如此傲嬌的顧千珩,看來她還是必須要親自出馬去哄一下才好了。

    想到之前幾次兩個人鬧彆扭顧千珩可都是主動要求自己哄他的,雖然這次顧千珩沒有明說,但她總要自覺一點纔好。

    雖然蔚涼手裏的工作並不多,但因爲心裏一直想着要怎麼才能跟顧千珩解釋好所以一直都沒有心思工作。

    amy顯然看出了她坐在辦公桌前經常溜號煩惱的樣子。

    “阿涼,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你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她看着桌上被蔚涼團成團的紙張,問道。

    蔚涼雙手捧着臉頰,眨了眨眼:“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現在正想着怎麼負荊請罪呢。”

    她眼巴巴地盯着電腦桌面,嘴巴撇的厲害。

    可誰知amy聽完立刻賊兮兮地湊了過來,兩個人的臉頰幾乎都快並排貼在了一起。

    “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難道說,是顧總嗎?”

    她說着,一臉驚喜地模樣望着蔚涼,眼中彷彿冒着小星星,忽閃忽閃的。

    蔚涼被amy的洞察能力嚇到了,將身子向後倒去,一臉驚恐地望着她:“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只見amy一副得意地模樣揚了揚頭,用手撩起自己的長髮:“那是。你想啊,你這種身份哪裏有什麼真正意義上不該得罪的人啊,能讓你這個身份畏懼的,想必也就只有咱們顧總了吧。”

    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蔚涼給予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並且朝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所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蔚涼將椅子滑動到amy身旁,儘量壓低聲音問道。

    可amy卻是有些爲難地撓了撓頭,臉上略顯尷尬:“呃……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也不太好給你意見啊。可我總覺得像顧總那樣的人如果生氣起氣來應該是油鹽不進軟硬不喫的吧?乾脆讓他自己消化是不是更好一點?”

    在所有不瞭解顧千珩的人眼中,他就是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站在金字塔頂尖高冷俯瞰一切的人。

    沒錯,在蔚涼不知道自己就是二小姐的時候,她對顧千珩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時候,她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全民都愛顧千珩這個國民老公,可她卻對顧千珩沒有太多關注,但因爲顧千珩實在太有名,時不時就可以在熱搜上看到他的名字,所以對他也是有一種不得不瞭解的‘瞭解’。

    可話說回來,自從自己和顧千珩重新住到了同一屋檐下後,她才知道顧千珩跟外界傳言的一樣,但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樣。

    比如說在他生氣的時候放任他去,這就是一個誤區!

    與其說顧千珩驕傲,不如說顧千珩傲嬌。

    他也是有幼稚的一面的,比如說,他會明確的讓她哄他。

    想着,蔚涼撇着嘴伸出食指在amy面前晃了晃:“nonono,非也非也,你根本不瞭解他那個人,唉,總之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精分知道嗎?嗯,他基本上是精分的。”

    在別人面前一套,在她面前又是另外一套,這不是精分是什麼?

    amy先是疑惑一下,隨後才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是,我怎麼可能比你更瞭解顧總呢?你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你自己想辦法,我可幫不上忙。不過中午顧總去餐廳找你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呃……”蔚涼抿了抿脣。

    總不能告訴amy昨天晚上顧家發生的事情。

    “他那個人就特別小肚雞腸,就因爲我忘記跟他喫午飯了所以就生氣了,嗯,就是因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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