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不等楊格再繼續說些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蔚涼恨恨地看着手中的手機,將它攥的很緊,似乎想要將手機捏碎一樣。
其他的暫且不說,只是顧千珩這移情別戀的速度還真是讓她沒想到。
他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嗎?不是從小就互相喜歡的嗎?怎麼剛剛有點要修成正果的意思就被打回解放前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自從她回到顧家以後,顧千珩所做的一切不會就是想要報復她吧?現在得逞了,所以可以大大方方的找別的女人了?
蔚涼越想越氣,氣到恨不得把房蓋掀起來泄憤。
但是無奈,她並沒有這個技能。
顧千珩推開門進屋的時候,蔚涼正穿着一個還沒來得及換的小吊帶背心滿臉陰冷地坐在牀上。
而她的身邊,則是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和還沒有疊好放進行李箱的各種衣物。
聽到開門聲,蔚涼知道是顧千珩進來了,但卻連眼都沒擡一下,繼續坐在牀上冷着一張臉。
“時間差不多了,怎麼還沒收拾好?”顧千珩說着,走近她的身邊,將散落在牀上的衣物耐着性子疊好放進行李箱中。
蔚涼陰着一張快要滴出水的臉看向一臉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顧千珩,只覺胸腔的怒火更勝,幾乎快要讓她窒息。
她低下頭看了看行李箱中被疊的十分平整也被擺放的十分有條理的衣物,不分由說地一把將行李箱揮到了地上……
頓時,本已經疊的整齊的衣物又凌亂地散落了一地,行李箱也同樣被掀翻在地。
“不用你管。”她對顧千珩說着,眼神兇狠地盯着他。
而對於她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顧千珩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便將眉頭舒展開,彎下腰身將行李箱拾起,又將衣物一件一件拾起,再次疊好。
“我說了,不用你管!”
顧千珩越是這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她就是越生氣。
分明就是他同意讓楊格跟他們共乘的,結果現在他倒是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甚至提都不跟她提一句,這算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吧?
聽到蔚涼語氣如此強硬地說,顧千珩疊着衣物的手頓了一頓,但卻連頭也沒擡一下,繼續疊衣服了。
蔚涼實在不理解,她都已經這樣發脾氣了,顧千珩到底是怎麼做到當做沒看到的?他一句話都不說,這樣更是讓她覺得憋屈,兩個人吵一架也還好,這樣的冷處理,誰受得了?
她氣鼓鼓地看着顧千珩,心裏想要發更大的脾氣,但是看顧千珩這樣從小兩手不沾陽春水的人就這樣細心的給她疊着衣服終究還是不忍心再次掀翻行李箱。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蔚涼猛然站起身來,終究是沒忍住先質問出口,而不是等着顧千珩自己坦白。
她承認,她就是個急性子的人。
對於她來說,兩個人之間有矛盾了就要說出來,絕對不能冷戰,冷戰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而她這個急性子,碰到顧千珩這樣一言不發的,更是耐不住心思等顧千珩先開口跟她談,跟她坦白關於楊格的事情。
只見顧千珩仍然是連頭都不擡一下,繼續收拾着衣物說:“早就聽說大姨媽會讓人變得煩躁不安,脾氣暴漲,無緣無故的生氣是在正常不過的,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
說罷,只聽到他‘啪’地一聲將行李箱蓋子蓋上,拉上拉鍊,一連串的動作乾脆利落。
隨後,轉身便坐在了牀上,擡眸望着站在他身前一臉憤怒地小女人。
蔚涼皺眉,下意識地開口問:“聽說?聽誰說的?你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嗎?”
說罷,自己又突然想起什麼,繼續皺着眉:“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大姨媽的?連這個你都知道?”
說的沒錯,她的確是來大姨媽了。
前一天晚上來的,今天……正是痛的恨不得想要喫人的第二天。
顧千珩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只見顧千珩微微皺眉,聳了聳肩:“阿涼,你未免想的也太多了。”
從前司沉還少受過這個東西的折磨嗎?
每次喪着一張臉來辦公室找他,他問司沉怎麼回事,司沉都會說是顧千惠來大姨媽了。
而且他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難道知道這種事情不正常嗎?
果然這時候的女人是說不得碰不得,生怕微微一動就是海嘯,就是火山噴發。
蔚涼看着顧千珩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也逐漸冷靜了一些。
想想也是,顧千珩都多大了,知道這種事情也正常的很,她怎麼會連這樣的事情都生氣?她真的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不過!
楊格的事情是絕對不可饒恕的!
誰讓顧千珩不跟她打招呼就讓楊格跟他們一起上飛機,誰讓顧千珩到現在都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這樣就證明他從來沒考慮過她的感受!
蔚涼想着,只覺得腦部充血,氣鼓鼓地輕哼了一聲:“我不去了!”
“什麼?”
顧千珩想過蔚涼現在生理期,一定也會很恐怖,也一定會耍小脾氣會無理取鬧,但卻不知道竟然恐怖到已經開始肆意妄爲的程度了。
“你沒聽錯,我說我不去了。”她說完,輕佻地挑了挑眉。
“阿涼,雖然是私人飛機,但也不是你說飛就可以飛,任性說不飛就可以不飛的。這是要向飛行管制部門提出申請的,流程並不簡單。”
顧千珩語氣平靜地說着。
蔚涼皺了皺眉:“好歹我也是高等院校畢業的,這些知識還是懂得,所以我沒說今天飛機不飛了呀,我只是說,我,不,去,了。”
說完,滿是平淡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阿涼,別任性。”
顧千珩走到她的身邊,表情和語氣都已經變得無比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