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歆的眼神一直不安的四處轉動,易翩然則淡定得多,露出標誌化的甜笑。

    “是阿珩讓我來的,他可能太忙說了忘記跟你說了吧。”

    吳特助低頭認真的翻了翻記事本,這才擡頭道:“不好意思易小姐,我這邊並沒有記錄,所以麻煩您請回吧,還請您不要爲難我的工作。”

    “你也知道我和阿珩是朋友,放我進去他不會怪你的,到時候如果因爲你的阻攔耽誤了我們的正事,阿珩纔會真的怪你。”

    跟在顧千珩身邊工作了這麼多年,吳特助太熟悉這樣的場景了。

    千代多金又帥氣的總裁,年紀輕又沒有女朋友,想爬上他的牀從而當顧家少夫人的女數不勝數,甚至有不少膽子大的人追到公司了。

    這些年吳特助攔下來的人都能饒市中心一週了。

    他堅定的說道:“對不起易小姐,真的不可以。”

    見吳特助軟硬不喫,易翩然也有些火大,怎麼會有這麼不知進退的助理!

    既然原本打算好的這條路行不通,她決定拉着白若歆硬闖總裁辦公室,就在這時,蔚涼忽然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蔚涼在裏面就聽到了動靜,昨天被收拾了一頓還不知道收斂,今天又來作妖。

    “如果沒有提前預約是不能去找總裁的,就算前臺給你開了後門,但是在總裁辦並沒有什麼用,易小姐還是請回吧,如果我叫保安來趕人你的臉上也過不去。”

    易翩然看到她,立即露出親熱的表情,一把抓住蔚涼,說道:“阿涼,你來的正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你們真的錯怪若歆了,我找到真兇了。”

    找人頂罪?

    這確實是易翩然做得出來的事情。

    蔚涼在心底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問道:“你怎麼找到的?”

    易翩然與白若歆對視了一眼,這才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進去說吧。”

    “可阿珩不在,他正在開會,要不然你們明天再來吧。”

    易翩然指着自己的眼底,說道:“阿涼,我這幾天因爲你的事,熬得黑眼圈都出來了,我知道,我們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我一直都拿你當最好的朋友,看到你被那些媒體誣陷,第一時間就讓公司的人去調查了。”

    蔚涼倒要看看她們準備耍什麼花招,她露出一幅被打動的表情,有些心疼的看着易翩然:“好吧,勉強再相信你一次,等阿珩會議結束後我就讓他過來,你們先去裏面等着吧。”

    易翩然見計謀得逞,立即點頭:“阿涼我就知道,你還當我是朋友的。”

    蔚涼並沒有接話,把人送進辦公室後就離開了。

    白若歆這纔敢開口,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這個蔚涼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翩然你確定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我總覺得有些害怕,要不然我們還是老實……”

    易翩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道:“蔚涼的性格我最瞭解,別看她表面冷漠,實際上心裏軟的一塌糊塗,隨便說幾句話就糊弄過去了,到現在都還當我是朋友,呵。”

    白若歆有些畏縮,完全不敢坐下來,僵硬的站在旁邊,但拍馬屁卻沒有停下。

    “不愧是你啊翩然,太厲害了,三兩下就把人給收拾了。”

    易翩然鎮定自若的坐下來,甚至還喝起了茶,沉着臉說道:“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就按我說的做,保證不會再懷疑到你頭上,至於蔚涼,她和溫澈到底有沒有私情一點都不重要,只要大家認爲他們有私情就足夠了。”

    白若歆有些不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顧少好像一點都不相信,咱們的目的不就是爲了離間他們嗎?”

    易翩然露出陰險的冷笑,嘲諷道:“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既然不能讓阿珩誤會,那我們就讓所有人誤會,到時候蔚涼百口莫辯,假的就會變成真的。”

    “這招真是太厲害了!”

    雖然辦公室只有她們兩個人,但易翩然還是很謹慎的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說,辦正事要緊。”

    白若歆聞言才閉上嘴巴,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無聊的她只好四處打量這間辦公室。

    如果不是因爲心裏裝着事情,那麼此刻的白若歆說不定會掏出手機猛拍,這可是顧千珩的辦公室啊!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

    顧千珩一身冷氣的走進來,看到易翩然神情又冷了三分。

    “你來幹什麼?”

    易翩然看都他立即起身,想往顧千珩身上靠,結果蔚涼擋在她的面前,甚至還宣示主權一般挽着顧千珩的手腕,她這才猛的剎車沒有貼過去。

    她忍住向蔚涼翻白眼的衝動,這纔開始說正事。

    “阿珩,若歆給那個狗仔轉錢是因爲他們也偷拍到了若歆當晚的一些照片,對付藉此威脅她,若歆也是被迫無奈,因爲你的一通電話她都哭了一早上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被誣陷,換做是我,我也受不了。”

    白若歆一臉委屈又膽怯的看着顧千珩,抽抽搭搭說道:“顧總,我真的沒想到因爲一個轉賬你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但我也是受害者,我真的沒有害蔚涼。”

    蔚涼只覺得她的眼淚有點虛假,滴兩滴眼藥水效果都比這好,表演也太不敬業了。

    “如果你現在發聲明把事情說清楚,只要消除對阿涼的負面影響,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一定要挑戰我的耐心,那白家也會因爲你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

    當顧千珩忽然一次性說出很多句話的事情,這就只能代表兩種情況,要麼他很高興,要麼他很憤怒。

    很顯然,現在的情況是後者,他很憤怒。

    白若歆被震懾住,差點站不穩,整個人都虛晃了一下,身上更是開始出冷汗,額頭上的汗珠染到了劉海上,溼噠噠的貼着額頭,滑稽得像個小丑。

    她咬牙硬撐這說道:“顧總,您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

    顧千珩冷笑着,連目光都沒有再她身上停留,擡手就把剛剛捏在手裏的ipad的砸在易翩然身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易翩然被當衆羞辱,也只能咬牙忍住,彎腰撿起掉落到沙發上的ipad。

    並沒有上鎖,她一劃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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