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邀請了國際上最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參與制作,圖紙更是結合了多重元素,只爲給心愛的女孩打造獨一枚一無二的戒指。
顧千珩表情不善的看着對方,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以他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臨時買個戒指湊數。
從格特莊園這件事就能看的出來顧千珩爲了給對方最好的一切,早就開始佈局了。
顧千惠笑眯眯的看着他,忽然道:“上次我出國辦事,你託我聯繫的珠寶設計師,就是爲了求婚戒指吧?”
“果然是老謀深算啊。”洛星辰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事情商量好,他們這頓飯也就算是喫完了。
顧千珩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一傢俬人會所。
他的身份就算是不遞名片,眼尖的人也認得出來,經理哈着腰出來迎接,。
因爲這家會所的位置不算太好,所以顧千珩很少光顧,但大體情況他也是瞭解的。
清冷的眸子掃過四周,他開口道:“人呢?”
“還在裏面玩呢。”說着,經理帶着他繞過一截甬道,走進專用電梯。
顧千珩接過包間的房卡,便道:“忙你的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經理鬆了一口氣,要是讓他一直伺候這尊閻王爺,說不定得短命十年,他連電梯門都沒有出,就迅速按下關門鍵。
顧千珩走進包間,中央的屏幕並沒有播放歌曲,而是顯示着監控畫面。
坐在沙發上的人見到他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收斂神態,起身道:“老闆,你怎麼來了?”
監控顯示着會所負二樓某間賭場的全貌,顧千珩粗略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砝碼,問道:“還剩多少?”
吳特助手裏一直捏着ipad和筆,把記錄的賬面調出來,說道:“房子已經抵進去了,陸江山不在,那個小公司早就撐不住破產了,陸家本身就揹着不少債款。”
“那就……收網吧。”顧千珩說完這句話,忽然冷血的笑了一聲。
吳特助點頭,“我這就給警方打電話,只不過這樣一來,這家會所……”
他已經在這裏監視陸景峯很長一段時間了,這傢俬人會所之所以開着這麼偏僻的地方,就是爲了進行某些交易,更是狡猾的把賭場設在了負二樓。
吳特助負責在背後出錢給陸景峯賭,
一開始他贏得盆滿鉢滿,把錢還上後就胃口大增,什麼賭法都玩,結果可想而知,當然又輸乾淨了,期間張應榮來過幾次,但都被保安擋在外面,根本進不了。
陸景峯把輸錢的原因怪在母親和妻子身上,把家裏的東西砸得稀巴爛,又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張卡繼續賭。
“賭”就如同罌粟花,碰多了便會上癮。
在吳特助的暗中引導下,他把家裏的房子抵押進去,公司因爲面臨破產糾紛,根本套不出錢來,他只好捨棄。
陸景峯桌上的砝碼所剩無幾了。
“如何與警方協商,是他們的事,你不用操心,但陸景峯的案子,讓經手人去報案,你別出面。”顧千珩倒了一杯酒,悠哉的看着窗外綺麗的風景。
很快,監控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標準的大金鍊子花襯衫,收債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直接掀翻了賭桌上纔開的牌局。
陸景峯頓時露出恐懼的目光,連雙腳的忍不住發顫起來。
他這段時間的賭債,一直都是找眼前這位龍爺借的。
房產抵押的手續和借條全都被對方捏在手裏,而借款期限馬上就要到了。
原本想着今晚翻身把錢贏回來,以後再也不賭了,結果他輸得只剩下一百塊不到,連借款的利息都還不起。
陸景峯就差給眼前這個男人跪在地上了,他道:“龍爺,再寬限我幾天吧!”
他冷笑着看着對方,一腳就把人踹倒,道:“這話,你都說了八百回了,老子早聽膩了,想說什麼留着去派出所和警察叔叔說吧。”
一聽對方要報警,陸景峯連滾帶爬的抱住他的小腿,哀求道:“龍爺,不行,不能報警,報警我就完了!”
不管是借高利貸還是集資賭博,隨便一條罪名下來,他都要蹲監獄,陸景峯不想坐牢。
龍爺是吳特助找的人,當然知道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是顧千珩,要是想在京都混下去,他可得罪不起顧家。
今天必須要把戲演好,不然就拿不到錢了。
龍爺“呸”了一聲,懶得繼續廢話,讓手底下的小弟把人提溜着離開了會所。
有顧千珩從中周旋,陸景峯很快就被捉拿歸案,因爲涉嫌賭博金額過大,直接被拘留了,巧的是,他就被關在陸江山的隔壁。
張應榮接到警方的通知,直接暈過去,還好田靈及時趕回來,把人拍醒。
“媽,現在怎麼辦啊?爸被抓進去了怎麼景峯也被抓了啊!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田靈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以爲嫁到陸家是當富太太的命,每天約着朋友逛街喝茶打發時間,結果還不到一年,陸家就迅速衰敗,連唯一的公司都宣佈破產,讓他們想辦法抵債。
田靈嫁人的時候,雖然也被同學們指點過幾次,可看她每天穿金戴銀,也沒人再敢說什麼,以前看不上她的人也全都開始拍馬屁。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會被笑掉大牙。
張應榮的表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口齒不清的說道:“警察說景峯把房子也給抵押出去了,讓我們兩天之內搬走……”
“什麼?!”田靈頓時止住眼淚,難以置信的看着對方。
如果連房子都沒了,那他們還怎麼活啊?
田靈原本有個簡單的文職工作,她認識陸景峯後覺得工資太低,就辭職了,後來也一直靠陸家的錢養着,沒有再去公司上過班。
把房子也給收走,是想讓她們露宿街頭嗎?
田靈不想過那種生活,恐懼的搖頭,有些瘋癲的說道:“不行,我不搬走!”
她還沒過夠富太太的生活,肯定是有人嫉妒陸家,所以纔會在背後做手腳害他們。
田靈在心裏把可疑的人都罵了一遍還是覺得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