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莞表妹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將希望都投到了遲玉莞身上,祈求着遲玉莞能後饒過她。
他以爲遲玉卿是要廢了他作爲男人的尊嚴,也顧不得什麼了,若不是被周吉捏着命脈,他早就跪下來求這姐妹倆了。
他哪兒知道,這遲玉卿根本就是個瘋子,在公主府她也敢這般放肆,而敬陽公主的人卻好像沒看到一般,任由她爲非作歹。
在他慌張的注視下,遲玉莞心中是說不出的暢快。
不過妹妹既然已經出手,只怕敬陽公主和府中的其他人也正往這邊趕來了。
與其放過他,還不如好好的出這一口惡氣!
遲玉莞大着膽子上前,面無表情的指着他的右手說道:“你自詡文人,卻是連畜生也不如,既如此,你這手留着也是無用!”
遲玉莞最瞧不上他這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更何況,他那日便是對她上下其手,她想到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被他玷污過的姑娘們,只是廢他一隻手,已經算是仁慈了。
遲玉卿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與趙達過了過眼神,趙達便會意,在劉生還未反應過來時,斬斷了他的右手。
也不知是趙達的刀快,還是他殺人的技術過於嫺熟,還真沒有鮮血四濺。
一眨眼,他的手便掉了下來。
隨之響起的,是他的哀嚎。
那哀嚎聲震天,先一步趕過來的季芸嬌,看到眼前這樣的場面,嚇得臉色煞白。
見她來了,劉生便伸出僅剩下的左手求助:“娘子,你要爲我報仇啊!”
說完,他便沒能承受住斷臂之痛,暈了過去。
季芸嬌只覺得噁心,當即便止不住乾嘔了起來,更是不敢去看他。
叫下人將劉生和他的斷臂擡走了她才憤然走上前和遲家姐妹算賬。
季鴻夫婦姍姍來遲,只看到一地的血跡。
季夫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腿軟,好在身旁的下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了。
任憑季芸嬌的眼神再兇狠,遲玉卿也沒有害怕。
以劉生做過的孽來算,殺了他也是不冤的,只斷他一隻手,便算是他走運了。
“你們不但害我孩兒,如今又傷我夫君,我要殺了你們兩個小賤人!”季芸嬌突然向着遲玉卿的方向撲了過去。。
季芸嬌本就精神失常,又受了刺激,看到遲家姐妹,便一心只想着殺了她們泄憤了。
季芸嬌將所有的賬都算在了她們姐妹的頭上,還有敬陽公主的反常,這一切都成了季芸嬌的夢魘。
她恨遲玉卿超過遲玉莞,她也不知自己的恨意爲何這麼大,但她就是想要遲玉卿的命。
看着季芸嬌不要命的模樣,遲玉卿不禁皺眉。
她也沒有慌亂,只是在季芸嬌靠近時,微微一閃躲,季芸嬌便撲了個空。
周吉和趙達順勢將她制服,沒讓她再繼續發瘋。
季夫人看着女兒被抓着,她忙上前將季芸嬌攬進了懷裏。
“芸嬌……滾開!別碰我的女兒!”
季夫人雖然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做打算,不過女兒終究是從她肚子裏掉出來的一塊肉,這麼多年她也一直疼着季芸嬌。
見狀,遲玉卿便讓他們退了回去。
季芸嬌躺在季夫人懷裏,哈哈大笑,看着像是魔怔了。
“你拿什麼跟我鬥哈哈哈!我小賤人,就憑你還想跟我搶祖母,我殺了你!”
她不停的撲打着,晃了神。
季夫人也沒有嫌棄,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
旁人看了動容,可遲玉卿卻再清楚不過,季芸嬌嘴裏喊的究竟什麼。
她前世來到這敬陽公主府,季芸嬌便將她當成是爲了搶敬陽公主的寵愛。
從一開始便是將她當成了敵人。
這些話,是季芸嬌打罵她時所說的話,就連語氣也一模一樣。
回想起這些往事,遲玉卿眼中閃着寒光。
她之所以放過季芸嬌,是因爲她沒有將兩世的恩怨混爲一談。
這一世她和季芸嬌也沒有那麼多的交集,可現在看來,似乎是她太過仁慈了。
“真是欺人太甚!這裏是公主府,不是你遲家!我要報官!”
季夫人面上的怒氣不掩,厲聲呵斥遲家姐妹。
季鴻也是不悅,不過他倒沒有季夫人反應這麼大。
他的野心大,顧慮也就更多。
聽到季夫人的指責,遲玉卿不以爲意,反而是遲玉莞不能忍受他們指責遲玉卿。
聽到報官,遲玉莞也沒有怕,她還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反正她是豁出去了,至少劉生得到了懲罰。
她們一點也沒有害怕,反而季夫人氣急敗壞。
說什麼也要差下人將她們拿下再說。
她要動姐姐了,遲玉卿自是沒有再觀望。
有趙達和周吉二人在,他們來多少人也是不頂用。
“豈有此理!你們兩個傷人在先,還不知悔改,既如此,便別怪我不客氣了!”季夫人氣急敗壞道。
來了更多的家丁,一時間混亂無比。
就在僵持不下時,敬陽公主終於趕到了。
這才結束了這一場爭端。
敬陽公主早就知曉了前因後果,她來時卻沒有看向神志不清的季芸嬌,反而是盯着季夫人目光寒冷。
“她們要砍誰的手,都是本宮授意的,你要報官來抓本宮嗎?”
敬陽公主逼視着她,只是看了她兩眼,季夫人便低下了頭顱。
在這公主府見了血,若是旁人,敬陽公主早就將其拿下了。
可這人是遲玉卿,這便不一樣了。
她知道這丫頭有一顆慧心,而且她好像很瞭解自己一般,這讓敬陽公主對她更加看重了一些。
知道她是在試探自己,敬陽公主也沒生氣。
她想要自己給她出這個頭,所以她觀望了一會兒,還是來了。
季鴻見自己母親來了,慌忙上前配不是。
“母親,這都是誤會!”
他雖是氣不過,但橫豎只是女兒女婿,他又不在乎,公主娘要爲這姐妹倆出這個頭,他便得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