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成爲狗皇帝的後宮團寵 >第七十七章 就知道來噁心她
    救程慕婷?程慕嫺料定程安博說出來這話,不過是仗了此處是勤政殿外罷了。

    這外頭雖說沒有宮人來往,可他這麼一跪,若有個嘴巴不牢靠的傳出去,那可不是什麼好話。

    這若是在未央宮把這話說出來程慕嫺當即就會拉下來一張臉叫他出去!

    可這是勤政殿,這是陸又白的地方。

    加之程安博是大臣,她若是當着陸又白的面子對他的臣下如此的大呼小叫,只怕是被問罪的人是她自己。

    陸又白注意到程安博這麼一跪一喊,他懷裏的人兒臉色都接近凝固,便開口道:

    “卿卿家中的事兒朕着實是不好管太多,可如今朕也不得不說一句。”陸又白那是不打算給程安博半分顏面了,“程尚書若是覺得自己的官位做到頭,大可以繼續。”

    繼續?繼續什麼?程安博一開始打定主意就是要當着陸又白的面求程慕嫺出手救救程慕婷的——再怎麼狠心,那都是他的女兒。

    他知道,就算是陛下爲了程慕嫺而責罰過程慕婷,那也是半年之前的事了,如今也該消氣了吧?

    “娘娘,微臣知道自己唐突,也知道婷姐兒之前多翻對不住您,可到底是罰也罰了,總歸娘娘和婷姐兒都是姐妹。”

    “沒道理說姐姐過得好就不管妹妹的死活吧?”程安博大概是心虛,說話的語氣都小了幾分。

    姐妹?程慕嫺現在最噁心的一件事就是把她和程慕婷相提並論:“父親既然說我和她是姐妹,問過本宮的孃親嗎?”

    程慕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她的生母可沒有給她再生一個妹妹,她跟程慕婷算哪門子姐妹?

    果不其然,這話說的程安博臉上都有些青,他沒想到自己都求到了這個份上,程慕嫺還是不肯出手幫幫:

    “娘娘,婷姐兒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您知道嗎?”

    “她在那家——”程安博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又白就截住了:“程尚書的意思是,朕指婚指的不好?沒能指個高門大戶給你的女兒?”

    程慕嫺起初還被程安博幾句話氣的有些肚子疼,正思忖時,陸又白這句話,直接給了程安博一記重擊。

    但凡做臣子的,老實本分是首要任務——程安博方纔那話若是叫外人聽見了,屆時候一發作,那可不是掉烏紗帽的事情。

    這史上被帝王猜忌的臣子,能有幾個活下來的?

    “陛下!微臣不敢!”程安博這個時候也不顧不上給程慕婷求情了,趕緊跪下叩頭請罪:“微臣、微臣只是愛女心切,愛女心切纔會如此!”

    愛女心切?程慕嫺聽了這話就覺得諷刺。

    若是程安博願意爲了程慕婷,連頭上的烏紗帽也不要了,程慕嫺倒還真的敬佩他幾分。

    如今這一旦威脅到了他自己的地位,這程安博就開始急急忙忙的推脫,好像剛剛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哦?”陸又白轉身把程慕嫺裹進自己的披風,順便把人往懷裏按,唯恐她站久了吹風受寒:

    “尚書既然不明白,大可以自己回去閉門思過小半個月再說。”陸又白此話一落,程安博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擡頭就看見陸又白擁了程慕嫺進去。

    外頭的雨雪似乎更加肆虐,吹得他臉都感覺快要麻了。

    盛泰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道:“尚書大人,請。”

    程安博知道自己心急說錯了話,只好起身扶了膝蓋,慢慢的走出皇宮。

    另一邊,陸又白帶着程慕嫺進了內殿。

    勤政殿內溫暖如春,桌子上擺了好幾樣熱菜,有幾道用暖爐熱着,裏頭的湯汁正在咕嘟嘟的冒小泡,下面的炭火燒得正旺。

    陸又白把玄色大氅脫了,盛泰順手接過,囑咐跟着的小太監拿去用暖爐子薰着,後腳就有人捧了兩盞熱茶前來供帝后二人享用。

    程慕嫺身上的披風是陸又白親自取了拿下的,錦書接過後同樣有小宮女拿去收拾了。

    “不必生氣,這不值得。”陸又白小心的扶了程慕嫺坐下,後者一隻手放在肚子上,道:“臣妾知道。”

    “知道就好,別往心裏去。”陸又白伸出來一隻手,握了握程慕嫺的手,隨後放開,替她盛湯夾菜。

    一開始盛泰還是挺驚訝二人的相處方式的,後來倒是覺得佈菜的功夫都省了,他也落個清閒。

    陸又白剝了幾隻大蝦放在程慕嫺的碗裏,又淨了手繼續剝。

    程慕嫺看着自己碗裏喫不過來的蝦肉,再看看男人手底下一堆的蝦殼,大概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夾了一筷子給陸又白:

    “陛下嚐嚐,御廚的手藝很好。”

    陸又白毫不猶豫的喫下去,讓程慕嫺一瞬間覺得哪怕自己喂的是毒藥,這男人也會眼也不眨的喫下。

    大概是所有的不高興都可以在一頓飯菜裏面解決掉,用過午膳後的程慕嫺,心情明顯比之前還好很多,還要拉着陸又白在勤政殿外頭看越來越大的雨雪。

    “可惜沒個天晴的好日頭,否則還可以去賞梅。”程慕嫺身後的陸又白一隻手替她扶着腰,聞言就笑了:

    “卿卿既然想要賞梅,朕就派人日日折了最好的送進未央宮。”

    誰知程慕嫺搖搖頭,看着這漸如柳絮一般的雪:“它本來就生長在那兒,平白無故折了,也不過是博得一瞬間的笑罷了。”

    “倒不如讓它安穩長在那上頭,能多幾日風光。”

    陸又白聽着這話,覺得程慕嫺好像不是在說梅花,好像是在說她自己。

    “寒梅不畏懼風雪是因爲無人替它阻擋,故而生的孤冷堅強;可卿卿不一樣。”陸又白不知何時抱住了程慕嫺,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

    “卿卿有朕,朕會替你當下這世間所有的風雪。”

    “所以卿卿只管在風雪來臨的時候,躲到朕的懷裏,不必理會旁的。”

    男人的語氣燙的程慕嫺的耳根子都紅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應了。

    可陸又白,你不知道吧——

    “我上輩子遇見的所有風雪,都來自於你。”

    “如今你說要替我擋掉這世間的風雪。”

    “這究竟是造化弄人還是天道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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