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成爲狗皇帝的後宮團寵 >第三百零八章 祭拜
    下午,未央宮。

    陸又白手裏抱了一個小的,一隻手還不忘記搖搖搖籃,哄一下搖籃裏頭的小不點陸元璟,臉色倒是不怎麼好看。

    這人前腳剛走,後腳又捧了一堆東西過來是幾個意思?

    雖說確實是是他老丈人,可他的卿卿還沒有喊出來那句爹呢。

    程慕嫺也是覺得奇怪,本想問問慕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找她,結果這人就把東西往未央宮一放,啥都不說,就這麼安靜的坐着。

    其實慕途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就是想要和女兒待着,感覺能夠待着就是好的。

    或許和無海說的一樣,只要他和女兒呆的時間夠久,遲早有一天會讓人真正的喊自己一句爹爹的。

    然而無海看着慕途大手一揮送過去的東西,在心裏慢慢盤算着。

    雖說太初派庫房裏頭的珍寶數不勝數,然而按照自家主子這麼個送法,估計還是有希望空的。

    況且太初派上上下下還有那麼多的弟子要養,主子就不怕哪天送的門派裏頭揭不開鍋了嗎?

    對於這些話,無海只能在心裏想想,壓根就不敢開口對慕途說。

    他主子是真的想要補償那些年的愧疚和已經缺失的日子吧。

    無海默默地嘆了口氣,倒不是說主子這麼做不對,而是他總覺得自己主子沒有做到點子上。

    那些東西再稀有再有價無市,他都沒有見過少主高興過,而是表面上的客氣。

    唉。

    反正少主心裏有結,這個毋庸置疑,要解開,也不知道到猴年馬月。

    未央宮內外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聲嬰孩的嚶嚀或者笑聲。

    慕途看着那兩個孩子,心裏也想去抱抱。

    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說起來,他的嫺兒自打生下來,他就沒有抱過一次。

    若不是他弄丟了……他們一家子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是恨姓程的無恥,也恨當時下手的仇家,最恨的則是他自己。

    若他沒有疏忽大意,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面。

    慕途反反覆覆的想着這些事情,反反覆覆的責怪自己。

    他在心裏天人交戰,程慕嫺倒是看起來十分平靜。

    程慕嫺其實自己心裏也是尷尬。

    自打知道姓程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後,程慕嫺心裏就開始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自己有一天碰見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又該如何?

    是激動的上前抱着人喊爹爹,還是敬而遠之?

    然而現在的情況明顯告訴她,她完全就是手足無措。

    她不至於敬而遠之,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程慕嫺閉了閉眼,喝過一盞紅棗羹,開口道:

    “慕……盟主,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總之在程慕嫺眼裏看來,慕途絕不是簡單的送了東西,往這裏一坐,說什麼打發辰光之類的瞎話。

    絕對是有什麼事情。

    爲了避免他繼續待下去搞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程慕嫺只好主動開口。

    雖然看起來有些像逐客令。

    慕途聞言,便是看向了程慕嫺,見她巴掌大的小臉生的極好,心裏也高興:

    “沒什麼,就是想在未央宮坐坐。”

    “娘娘,不至於趕人吧。”

    門口的無海聞言,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蒼天啊,主子做事不是挺果決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彎彎繞繞的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主子。

    此話一出,別說是無海,程慕嫺和陸又白都愣在當場,就差啊一聲。

    程慕嫺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來聲音。

    所以這是真的給她猜中了?

    慕途見程慕嫺沒有說話,便是當做她默認,於是進一步試探:

    “說起來,娘娘——”

    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陸又白就輕輕的咳嗽一聲,惹來了慕途的注意。

    陸又白內心:雖然說是老丈人沒錯,但是這麼一直在這,他不要陪卿卿的了?

    陸又白也看出來了程慕嫺的不自在,於是就想着自己開口送慕途出去:

    “嗯,慕盟主有什麼話可以改日再說。”

    “卿卿,卿卿最近心情不怎麼好,所以不是很想和旁人說話。”陸又白隨便瞎扯一個理由,本想着阻止慕途繼續留在這裏找程慕嫺閒聊,沒想到慕途的反應大大超乎他的意料。

    “心情不好?怎麼會心情不好?”慕途一臉着急的看向程慕嫺:“娘娘心情不好怎麼不說?”

    “若是有人爲難娘娘,娘娘可以和我說。”

    “我替娘娘出氣。”

    慕途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彷彿哪個招惹了他女兒不高興的若是站在他的面前,指不定要把人狠狠打一頓。

    陸又白:弄巧成拙說的就是他吧,

    “其實——”陸又白正想着開口,沒想到程慕嫺倒是搶先一步道:

    “盟主說的什麼話,沒有人惹我不高興。”

    “我只是爲了自己的事情不高興而已。”程慕嫺還是顧念着早就去世的孃親,道:

    “說起來,盟主還沒有見過孃親的靈位吧。”

    “我帶您去。”

    這話倒是正中慕途下懷:他來之前就想要去已經去世的夫人上柱香,奈何女兒一副不搭理他的意思。

    如今女兒主動開口,他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供奉柳氏靈位的地方日日都有人前來打掃,裏頭很是潔淨通透。

    慕途親自拈香,上了供品,衝柳氏的靈位重重的跪了下去。

    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錯。

    程慕嫺站在後面,與其說目光落在那一柱香上,倒不如說是落在了慕途的身上。

    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她的父親,卻因爲種種原因不得相認罷了。

    站了一會,慕途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

    驀然間,程慕嫺記起來了一件事。

    當初她中毒的時候,姓程的曾經說過這毒藥是一個神祕人給他的,可那個神祕人到底是誰呢?

    這個人,會不會和孃親當年失蹤的事情有關係?

    想到這裏,程慕嫺忍不住開口了:

    “我、我想問一件事情。”

    程慕嫺主動開口,慕途自然是會答應的:別說是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只要她問了,他都會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口。

    程慕嫺定一定心神,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麼的顫抖:

    “當年、當年和您有最大仇恨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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