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個人,他們的夫人也不會過上那麼悽慘的日子。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慕懷熙叫住要走的海特助,交代他:
“這人被摔成這個樣子,起碼也有些補償吧?”
海特助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總裁的意思是,有人吞了那筆本來屬於桑先生的賠償款?”
慕懷熙點點頭,表示他說對了:“沒錯。”
“混蛋!”
海特助終於是忍不住心裏的怒火,當着慕懷熙的面上罵了一句。
這還是人嗎?
這壓根就不是人了,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總裁放心,我會帶着人很快查出來的!”
“嗯。”
見海特助離開,慕懷熙愈發覺得當初桑慶一家子碰見這樣的事情,就是早有預謀的。
只是他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動手傷人性命!
不管是誰,被他抓到以後,勢必要讓這個人付出來代價!
慕懷熙越想越氣,直接一拳頭砸在了牆上!
知書,你放心!
那些讓你喫苦頭的人,我都會替你一一報復回去!
那羣王八羔子!
——
夜裏,當慕懷熙整理好情緒再度步入病房的時候,看見沈夏若那個小哭包還是沒有走。
“你怎麼還沒有走?”一進來,慕懷熙就對着沈夏若說出來了無比嫌棄的一句話。
“老師,你看,你看他。”
“他又兇我。”
“明明若若只想和老師在一起而已。”
慕懷熙聽到這裏,感覺這小哭包好像有點、怎麼說呢?
就,茶裏茶氣的!
然而只是就是喫沈夏若這一套,聞言便是一個不善的眼神丟了過來。
慕懷熙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看向自己的小媳婦:“這不是天色晚了嗎?”
“若若一個小孩子,繼續待在這裏有什麼好處?”
果不其然,慕懷熙這話簡直就是一針見血的存在,就連桑知書聽完以後都表示有道理。
於是她看向了沈夏若:“那若若就晚上回家睡覺好不好?”
“可是老師不害怕嗎?”
沈夏若好不容易見到桑知書,當然是不樂意離開的。
“她有我。”慕懷熙這話一出口,立刻就被沈夏若給反駁:
“你身邊最危險!”
“瞎說!”
眼看着這兩個人又要鬥起嘴來,一旁作壁上觀的慕嫺覺得今天這麼折騰她哥也夠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嫂子!
把嫂子吵的頭痛,那可是得不償失。
於是她趕緊的打圓場:
“若若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老師要睡覺了哦,若若是個乖孩子,是不會打擾到老師睡覺的對吧?”
慕嫺倒是想要把人哄回去,但是沈夏若回了一句,叫她險些噎住:
“那若若乖乖的,夜裏不亂動。”
我去!這小丫頭還想跟他媳婦睡覺?
慕懷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決定明天再找幾個家教,把沈夏若拖住再說。
不然這小丫頭天天過來黏糊着他媳婦,那他這個老公就真的成了擺設,成了吉祥物。
慕懷熙本來是想要威脅沈夏若回去乖乖睡覺的,誰知道這小哭包一言不合又開始拉着他媳婦的手開始哭:
“哥哥壞!哥哥居然要丟若若!”
“老師你換個人吧。”
桑知書看着這一幕,簡直就是哭笑不得。
爲了避免慕懷熙氣的真的把這小丫頭丟出去,桑知書軟了語氣哄道:
“老師晚上只能一個人睡覺呢,若若你看,老師現在還打着針。”
說話間,桑知書把紮了留置針的手給沈夏若看了看。
“那、那好吧。”眼看着桑知書都這麼發話了,沈夏若只好老老實實的點頭,乖乖的跟着慕嫺還有陸白回去了。
不過在回去之前,她還牽了慕嫺的手,回了個小腦袋道:
“老師不要和大哥哥在一起。”
“大哥哥好危險的。”
眼看着慕懷熙一副要揍人的表情,慕嫺給嚇得在心裏連喊幾句小祖宗,趕緊的把人拉走了。
沈夏若這個小哭包不在,病房裏面果然安靜很多。
桑知書小心的靠在牀上,整個人一副放鬆的模樣。
慕懷熙和她說了幾句話,就去給她拿衣服,一副要照顧她洗澡的表情。
“呃,我還是叫護工阿姨吧。”
桑知書哪裏敢讓慕懷熙照顧她洗澡,這萬一洗着洗着,出了點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就不好了。
“護工阿姨這個時候早就睡了。”慕懷熙笑的有些得逞:“乖,老公抱你過去。”
聽見某個人如此厚顏無恥的自稱一句老公,桑知書突然神神祕祕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老公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那是爲你遮風擋雨、撐起來一片天的人!”
“不。”桑知書笑的很是得意:
“老公這個詞,以前是代指太監。”
聞言,慕懷熙那個臉色,黑的比鍋底還要黑。
完了,以後不能正視老公這個詞了。
桑知書在一旁笑的沒心沒肺,慕懷熙無奈的看着她:
“那你一個人洗?”
桑知書點點頭:“反正這個留置針貼了防水貼的,你放心。”
“行吧。”
“可是你這個腦袋不能沾水。”慕懷熙話音剛落,桑知書立刻就從牀頭櫃翻出來一個防水浴帽。
“這樣就可以了。”
行吧。
慕總又開始鬱悶:這書上講的怎麼和現實不一樣啊?
這個時候不應該是最好親近的時候嗎?
唉,慕總嘆了口氣,感覺自己應該沒有學到家。
看着桑知書進去淋浴間,慕懷熙又聽見她啪嗒一聲落了鎖,心裏就開始慌。
他媳婦傷到的可是腦袋,這要是在裏面有個好歹……
但是,但是他現在又不能進去看着。
無奈之下,慕懷熙便是每隔兩分鐘喊一次,聽見裏面桑知書的迴音,這才鬆了口氣。
桑知書也沒敢洗久了時間,打了下沐浴露就立刻沖洗,仔細的擦乾身子以後,有些艱難的套好睡裙,方纔慢慢的走了出來。
只是一開門,就被慕懷熙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