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會鬧得不得安生的大會,我有什麼理由想要來啊?”元皎皎撇了撇嘴。希望塵世和平。
“我可是期待這次大會期待很久了。”蘇舜欽咬牙切齒道。
“爲什麼?你不怕皇上整你嗎?”元皎皎聽了蘇舜欽的話,滿臉不可思議。
“我們幾日未見了?”蘇舜欽平復心情,淡淡問道。
“三四日吧。”
“你不想我?”蘇舜欽自那日夜半私會回到將軍府後,就夜夜不得安睡,可眼前這個女人卻好似不曾將這三四日的分別放在眼裏。
“想……”元皎皎此刻好像只能回答這個字呢。
“皇上駕到。”
一聲通報打斷了元皎皎與蘇舜欽之間的對話,元皎皎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重臣離座伏地。
元皎皎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場面。
“平身。”皇上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說完這兩個字便坐了下來。“今日武道大會無甚特別的規則,各位大人只要有本事,都可上擂臺一戰,但是切記,點到即止。最終還站在這擂臺上的,朕就賜予他一粒新煉出的長生不老丹。”
陳岷舒此意不就是想找個人爲他試藥嗎?順道還可以試試這羣老狐狸究竟有多忠君愛國。
衆人心裏也都清楚,此時若是有人不站出,那便是衆臣不忠君不愛國,日後有的是機會被穿小鞋。可若是站出贏了這場大會,就得幫聖上試藥。
如果這丹藥真可長生不老便是賺了,可如果這丹藥不僅無效還有毒……
衆臣若是仔細合計,必然是會選擇登上擂臺,然後輸掉鬥武的。可這輸,又不能輸的太明顯,一個將軍要是連一個文官都打不過,勢必會讓聖上心存不快。
“臣願上臺一試。”第一個出聲的人,元皎皎與蘇舜欽都不認識,但看他衣服的規制,像是個小文官。
不過也對,一個文官上臺比武,輸了這武鬥是名正言順的。
如此看來,本次武鬥是特地針對武官的。
“臣願上臺迎戰。”一個小武官上臺對仗。
這個小武官還算是有些腦子,他上臺打敗了這小文官便算是表了忠心,而他後頭還有許多比他武功高強的武官,他不怕輸不掉。
“蘇舜欽,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情況對你特別不利啊?”這場武鬥打到最後,必然都是些武功高強、位高權重的人剩到最後。鎮遠大將軍作爲朝中品級最高的武官,若是不贏到最後,豈不是配不上這個名頭?
“陳岷舒就是衝着我來的。我若是輸了,便是德不配位,他日後只要動了心思,便可名正言順地將我拉下馬。我若是贏了,就得喫下那粒丹藥,可誰又知道那粒丹藥裏究竟放了些什麼呢?”陳岷舒恐怕已經察覺到蘇舜欽的念頭了,難道他利用萬春樓收集朝中消息,想要攬權的事情被陳岷舒知曉了?陳岷舒纔會突然這樣迫不及待地搞他?
“那你打算怎麼辦?”元皎皎問道。
“要不你就裝病吧。”元皎皎出主意。
“會不會太明顯了?”蘇舜欽沒忍住笑意。
“切”好容易給他出了個注意,他居然還嫌棄上了。
擂臺上打鬥聲不絕,那刀槍乒乓相撞的聲音,讓元皎皎越發擔憂。可蘇舜欽卻鎮定地喝着茶,心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時辰,在場的大臣們竟已有一半都上去打過了。
“聖上,我想大人們看這些打打殺殺已經看得倦了,我們不如休息一下,看場歌舞換換心情吧?”站在一旁的即漠突然提議道。
“噢?愛卿你還準備了歌舞?”
“不是臣準備的,是皇后娘娘準備的,臣只是今日路過後花園時,看見皇后娘娘帶着些舞姬,說是今天要給皇上看看她們新排的舞蹈。”即漠看了眼皇后,臉上帶着笑,眸子裏卻藏着刀。
元皎皎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可皇后分明是一臉錯愕,看起來是不知道舞姬這檔子事的。
“那我就還真要瞧瞧了,宣吧。”陳岷舒興致頓起。“你們就先下去休息一會兒,等看完歌舞再上來打。”
陳岷舒將正在擂臺上鬥武的兩位大人趕下去,傳來了十幾位舞姬。
歌樂聲頓起,數十位舞姬輕舞上擂臺,窈窈窕窕,十分醉人。
爲首的那舞姬蒙着面紗,輕展雙臂,一舉一動間都盡顯柔媚。在場的人,應該沒有不好奇那方面紗下究竟藏着何等美貌容顏的。
“這爲首的舞娘爲何要帶着面紗啊?”陳岷舒問道。
“可能是因爲害怕自己的容貌太過美妙,而喧賓奪主吧。這美人的面紗一摘,誰還顧得上看歌舞啊?”即漠此話一出,引得陳岷舒越發想要看看那面紗下的臉。
“即漠此舉是想進獻美人?”元皎皎似乎有些看懂此刻的情況了。依皇后之前那個錯愕的神情來看,皇后是不知道即漠今日準備了歌舞的,難道即漠跟皇后的確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可他又爲什麼要以皇后的名義進獻歌舞呢?
“估計是的。看來即漠之前跟皇后是一個陣營的,但現在不知道爲什麼鬧掰了。”蘇舜欽只能看出這麼多了。
“會不會跟皇后是鮫人這件事情有關?”
“不無可能。”
“美人,來朕身邊,讓朕看看你長什麼樣子。”陳岷舒叫停舞蹈,將那領舞的姑娘喊到了跟前。
“快把面紗揭了,讓皇上看看。”即漠從旁推波助瀾。
“是。”舞姬將面紗揭開,露出清豔面容。
柳葉眉、櫻桃脣,肌膚如剝殼的雞蛋一般滑嫩……這女子絕對是連女人看了都會心動的姿色。
“果真是個妙人兒。來人吶,帶這位姑娘回元生殿好生照料。”陳岷舒一笑,將這舞娘收入了後宮。
武鬥繼續。可陳岷舒卻悄悄退場,整整離開這武鬥場有兩個時辰,才重新回到了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