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家得知秦川已經一個人走了,而沈幼微一家三口都在家呆着的時候,他們都笑了。
“哈哈哈,昨天沈幼微還在演戲,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還說什麼陪他去死,嘖嘖,今天立馬就變了。”
沈欣蘭也是長出一口氣,昨天沈幼微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的那話,真的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她以爲沈幼微真的愛上了秦川呢。
她以爲她和沈幼微在內在品質上真的有很大差距呢。
幸好,沈幼微不過是演戲而已。
看來,女人啊,都一樣,只不過,像沈幼微那種白蓮花是表面裝清純,裝淡泊,實際上骨子裏跟她沒兩樣。
然而,當沈欣蘭暗自得意之時,沈幼微卻已經拿着一把水果刀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步步走出了房門。
她以死威脅,終於讓陳佳雲兩口子妥協了。
“幼微,你……哎,好,那你一定要答應我,就只是遠遠看一眼,但是絕對不能跟他一起去送死!”
“答應我,不然我現在就算直接把你送醫院也不送你過去!”
陳佳雲夫婦能怎麼樣啊?他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幼微去死啊。
“我答應,我答應,求你們快點走啊,時間馬上快到了,我答應你們只遠遠看一眼,就看一眼,嗚嗚嗚……”沈幼微急哭了。
時間馬上就到了,她心早就亂了。
11點30分,秦川從駐紮在陳家祖宅山後的東海戰區臨時司令部走出,一個人悠閒的朝着陳家祖宅走去。
當他走到通往陳家祖宅唯一的一條大路時,看見路兩邊已經有很多人圍觀了,但路中間沒有一個行人。
他形單影隻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
路上不時有豪車車隊呼嘯而過,他都視若無睹,只是昂首闊步朝着前方走着。
與他孤獨的身形相對的是,陳家祖宅此刻早已經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譁~又來幫手了!”
車門打開,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從容的下了車,他身形有些佝僂,微馱着背,頭髮稀少卻染得黝黑。
身披貂皮,手裏把玩這兩顆金燦燦的金球,眼神陰鷙。
雖然看着有些暮氣沉沉,但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讓周圍人不敢直視。
特別是當他緩緩擡起頭,猶如鷹隼般的眼眸環顧四方之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
由此可見,此人身份不俗。
果然,陳家人的反應馬上就印證了這一點。
陳家人本來都在宅院中等候,就連之前來的幾個社會大佬,陳家都只是讓小輩出來接待。
而此人一下車,陳天耀便帶着陳家一幫子孫老遠迎了出來。
“雕爺,勞煩跑這一趟,有勞了!”陳天耀鄭重的拱手道謝。
雕爺!座山雕!
是東海,真正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相比於傅海龍逐漸洗白,開始經商,雕爺卻是實打實的走黑的人,而且,他是一條道走到黑,絕不回頭的那種。
心狠手辣,毫無人性,最喜歡玩陰的,但凡跟他有仇的,都絕對是滅門之災!
比傅海龍在東海混的時間還早,只不過重心轉移到了臨近的北江市,近些年不怎麼搭理東海這塊了。
據小道消息,傅海龍當年之所以急着洗白,似乎跟雕爺有關係。
雕爺座下十三太保個個都是以一敵十的猛人,且都身負數條人命!
雕爺眼珠子轉了轉,瞟了眼陳天耀,淡淡點了點頭道:“我來還陳家的人情。”
說完,也不待陳天耀反應,便自顧自的進了大院。
“臥槽,陳家有點東西啊,居然能夠把座山雕都請來,這下毫無懸念了,那個沈家冥婿必死,就算龍爺,也保不了他!”
周圍人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