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高齡的華夏首富馬芸,他緊緊地握着王亦云的手,說完最後一句話後,嚥氣了。

    王亦云,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容貌平平無奇古天樂,性格淡然高冷霍建華。

    “小馬啊,我真羨慕你啊,臨死了,還能有興趣裝個逼,我現在可真的是連裝逼都沒有興趣了,唉,你活了一百多歲就死了,我呢,我長生不老5億多歲了啊,這些年,我踏遍了整個星球,我又回到了這裏。”

    王亦云的腦海,又浮現出來當年馬芸向他拜師的時候,他問過的一句話:

    “小馬啊,你到底爲什麼要拜我爲師?”

    “我要賺錢!”

    馬芸握緊拳頭,激情澎湃。

    當年的小馬只有二十幾歲,沒想到啊,眨眼間,就是幾十年。

    人生太匆匆——

    至於王亦云,他從5億年前就在了地球睜開了雙眼,他沒有睜開眼前的記憶。

    那時候還沒有人類,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現在這麼強,某天路過海邊,被一塊石頭劃破了腳掌,一些血液流入了海水裏,後來世界就有了生命。

    修真者?仙?神?妖?魔?鬼?外星人?又或者造物主?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算是什麼,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那就是一個長生不老了5億年,連裝逼都失去興趣,遊走在人世間,尋找存在意義的傢伙。

    我是誰?

    我從哪裏來?

    我要到哪裏去?

    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這些耳熟能詳的哲學問題,實際上都是王亦云在漫漫歷史長河中提出來的。

    有段時間,他名蘇格拉底,

    有段時間,他又改名叫柏拉圖,

    什麼亞里士多德、萊布尼茲、伏爾泰……

    這些都是王亦云的曾用名。

    當然,像是什麼堯、釋迦牟尼、老冉、商湯……

    這些身份,也曾經就是王亦云本人。

    “古先生在哪裏?”

    焦急的聲音,緊接着,一西裝革履的男子,這是新任阿狸掌門人,他剛剛來到,本是爲馬芸送行,此刻早就將小馬忘到了九霄雲外,上來就跪在王亦云身前,恭敬道:

    “請收我爲徒。”

    半晌,王亦云才淡淡道:“我早就對收徒沒有興趣了,我還要去看看那個不知妻美的小東子。”

    “快給古先生準備專車!”

    新任阿狸掌門人恭恭敬敬引路,猶豫良久,又道:“您看,我拜師的事情?”

    王亦云皺眉,嚇得這位新任掌門人趕忙道歉:“古先生,對不起,是我孟浪了,您莫要跟我這小輩生氣。”

    ……

    從小東子家出來,電話響了。

    “喂?是澤天啊,不是給你說了嗎,我現在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不要再給我介紹什麼頂級豪門裏的千金小姐了,什麼?你親孫女?什麼,小東子還說要把景東金融送我玩玩?不用了,上次建林給他孫女說媒,華騰說送我閱文集團玩玩,我都沒答應,我真的沒有興趣,不感興趣,你們自己過好日子就行了,我下一步的打算?我打算像一個普通少年,去紅塵中走走。”

    掛了電話,澤天一臉失望的看着小東子。

    “失去了一個問鼎世界首富的機會啊!真不知道師父到底想幹什麼。”

    小東子痛心疾首。

    “唉,師父的想法,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了的?”

    澤天心馳神往,其實她內心深處真正喜歡的那個人……

    只可惜,紅顏易老,但是當年那個令她驚豔的少年郎啊,竟然真的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

    華海市,

    第一高中,

    王亦云想要重新體驗一下花季雨季,

    他雙眼空洞,看着在講臺上講課的數學老師。

    課間十分鐘,他也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班裏好多女孩子被他這禁慾系的氣質吸引,不少都暗戀他,還給他寫情書。

    英語課,是位美女老師,男同學們都提起精神,認真的在聽美女老師的聲音,看講臺上,美女老師的樣貌。

    王亦云敏銳的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於是也假裝對英語老師的美色動心,他試着認真的上課,但確實是沒有興趣。

    下課後,王亦云出教室散心,他耳朵敏銳,聽到了女孩子的哭聲,循着哭聲,他來到了教學樓後,看到角落裏,一個女孩子蹲在那裏蜷縮身子,雙臂抱着雙腿,腦袋埋在膝蓋裏。

    這哭聲,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王亦云突然覺得有點意思。

    “是不是有人強暴了你?我正好閒得慌,可以幫你報仇。”

    女孩子哭啼的聲音突然停滯,緊接着,驚恐的擡着頭,看着王亦云。

    這女孩子真漂亮啊,哦,這不是級花,萬悠徊嗎?

    “海棠活兒還是直接宰了?連帶毀屍滅跡,一條龍服務,你不用擔心會被官方調查。”

    王亦云有點小興奮。

    “你胡說八道什麼?要不是你是級草,我現在就找老師告你誹謗。”

    萬悠徊起身就要走。

    王亦云笑道:“別急着走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你!”

    萬悠徊懵了,這說的是人話嗎?

    她氣急敗壞,一頓粉拳,衝入王亦云懷裏,開始猛錘。

    但這在旁人眼裏,跟撒嬌秀恩愛有什麼區別?

    王亦云抓住萬悠徊的手,一道熱氣順着萬悠徊的手,遊遍她的全身。

    突然,王亦云一本正經,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原來,你還是個處兒。”

    “你!你!你!”

    萬悠徊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說一說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吧,或許我能感興趣。”

    王亦云笑眯眯。

    萬悠徊氣壞了,但看起來不說明問題,今天是無法脫身了,於是道:

    “我媽得了腦癌。”

    “癌症啊?嗨~,多大點事啊,就這?”

    王亦云搖頭,表示:

    “我沒興趣,我對此不感興趣。”

    無它,這麼多年,見的太多了。

    轉身就走,氣的萬悠徊要原地爆炸。

    “王亦云,我求求你,當個人吧!”

    萬悠徊上去就抓住王亦云的衣領子。

    “王亦云,我要被你氣死了!”

    萬悠徊氣的跺腳,撲入王亦云懷裏,抓起他胳膊,照着手腕就猛地咬下去,她要給他咬出一塊手錶解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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