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那股有些怪異的目光,夏目龍也頓時朝着目光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頓時對上了一雙鮮紅鮮紅的眸子。
“楚同學”
夏目龍也有些驚訝地望着路邊一個相當惹眼的美麗身影。
接觸到夏目龍也的目光後,楚玄衣的目光頓時便有些閃閃躲躲的樣子,着實是有些可疑。
雖然夏目龍也的動作幅度很但是奈何霞之丘詩羽距離的實在是太近了,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霞之丘詩羽有些疑惑地擡起頭,頓時也注意到了那個鮮紅的身影。
“楚同學”
霞之丘詩羽眨了眨眼睛,伸過頭將夏目龍也手中最後一顆章魚燒喫掉後,便拉着夏目龍也的手掌站起身,笑意盈盈地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楚同學怎麼在這裏這是占卜社的攤位嗎”
走到跟前,兩人才注意到,楚玄衣居然坐在一個攤位面前。
攤位上擺着金黃的綢緞,上面還有諸多充滿了天朝氣息的古物,比方羅盤、如意、法印、令牌,甚至連nn殭屍片裏必備的銅錢劍都擺了兩把,一眼望去,真可謂是應有盡有
嗯,霞之丘詩羽不太瞭解,或許可能只是稍微驚訝一些,但是夏目龍也,那就完全是目瞪口呆了。
“這你這些”
望着這些前世大師們行走江湖必備的道具,夏目龍也就是一陣瞠目結舌,語氣都有些結巴。
“好吧楚同學你到底加了個什麼社啊”
夏目龍也翻着白眼吐槽道。
“啊跟霞之丘同學說的一樣,佔佔卜社啊”
望着夏目龍也怪異的目光,楚玄衣的話語底氣也越來越不足,最後更是變得微不可聞了起來,也虧得夏目龍也耳目聰敏,才能聽得見。
“占卜社”夏目龍也嘴角一抽,吐槽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占卜社教的是塔羅牌吧”
“可可是我不會啊”
楚玄衣俏臉漲紅,語氣也顯得有些扭扭捏捏。
“我我只會這些家鄉的東西”
“你會算命”
夏目龍也眼睛一亮,頓時出聲問道。
因爲一時間找不到好的替代詞,所以夏目龍也還是用兩個字正腔圓的漢字將算命講了出來。
“嗯”
楚玄衣聞言點了點頭。
“那看相呢面相、手相什麼的”
“也會”楚玄衣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不過結果上應該會有不小的誤差,畢竟我也沒有認真去學”
畢竟身爲災厄的象徵,任何的卜卦手段在她手裏總是凶多吉少,但是其自身瀰漫的強大災厄,便足以干擾或者抑制冥冥中的卜算之力。
“原來是這樣”
雖然楚玄衣說的是實話,不過在夏目龍也聽來,卻是年輕人耐不住性子,沒能好好學家裏的技藝,於是自然也是理解而又心痛地點了點頭。
說句實在話,比起占卜社那些靠着塔羅牌喫老本的傢伙,夏目龍也對於這些天朝物件更感興趣。
但還沒等他說什麼,身邊的霞之丘詩羽便在攤位前蹲了下來,伸手好奇地摸着攤位上的綠色玉如意。
“這是什麼”
“癢癢撓”
“”
聽着夏目龍也不甚在意的評價,楚玄衣嘴角一抽,隨即不動聲色地地將玉如意收了起來。
“這個呢”霞之丘詩羽繼續指着下一個。
“這叫羅盤,一種風水探測工具,也是現代天朝地理學的專用儀器嗯,雖然羅盤歷史久遠,甚至能追溯到司南時期,不過徹底發揚光大還是靠的掘墓和造墳來着”
“”
“那這個呢”
“哦,這是道教的法印,主要施用於道教符籙齋”
“所以說你們到底要不要占卜啊”
楚玄衣有些氣惱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夏目龍也頓時有些訕訕地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辦法,懂得太多,下意識就開始炫耀起來了見諒,見諒
“你們占卜占卜不佔就不要擋着啊我還要開門做生意呢要是今天指數不達標,回去後肯定會被社長怪的”
說着,楚玄衣的臉上又出現了一抹委屈的神色,看得一旁的衆多路人簡直是心生憐惜,色授魂咳咳,誇張了
總之,因爲在豐之崎扮演這個楚玄衣的時間太長,她現在已經完全代入並適應這個有些柔弱的人設了。
甚至在夏目龍也不在場的時候,楚玄衣也會下意識地使用這個人設去與人交流,只有回到酒吧,回到那些小弟的面前,楚玄衣纔會將自己變成那個大姐大的霸氣形象。
“佔當然佔”
夏目龍也拉着霞之丘詩羽連連點頭。
“不過,能讓我戴個墨鏡嗎”
夏目龍也有些期待地問道。
“不能”
楚玄衣趕緊拒絕了夏目龍也,隨即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需要觀察你的眼紋和額頭,最好還是不要戴墨鏡的好”
“我沒有眼紋”夏目龍也強調道。
“”
楚玄衣嘴角抽搐,目光漸漸轉向了一旁的霞之丘詩羽。
夏目龍也急忙說道,
“她也沒有”
我沒說她有我是說
楚玄衣翻了個白眼,眨着一雙鮮紅的眸子,笑着問道
“要從霞之丘同學開始嗎”
“好啊”
霞之丘詩羽點了點頭,隨即擡起頭,認真的望着楚玄衣的眼睛。
“要測什麼”
“”霞之丘詩羽眨了眨眼睛,望了一眼身邊的夏目龍也,隨即嘴角一翹,微笑着說道,“當然是愛情啦”
“嗯,我猜也是手”
說完,霞之丘詩羽將自己的小手伸了出來,手心朝上,任由楚玄衣摩挲着掌心的紋理。
“怎麼樣”
霞之丘詩羽語氣看似平靜,實在內中有些不安微微輕顫,自從知道了世界的真相,知道了妖怪的存在,霞之丘詩羽對於這些神神鬼鬼,古古怪怪的事情接受能力也越來越強了,信任度自然也是在逐步提高。
“奇怪”
楚玄衣微微皺眉,擡起頭古怪地望了霞之丘詩羽一眼,隨即又瞥了一眼一旁面帶笑意的夏目龍也,語氣有些遲疑。
“當真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