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臉色煞白煞白的。

    她知道之前的事給她家小姐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小姐出嫁前,那可是極爲高興的,她當奴婢的,自小跟小姐一塊長大,可是從沒見過小姐那麼高興過。

    可是小姐一腔喜悅嫁過去,王爺卻是連房都沒有洞,甚至在第二天,就將小姐給遣到這上清觀。

    便是她這個奴婢,那都是又驚又怒的,小姐來的第一天就病重不起了。

    病好之後,這才換了個性子。

    琥珀看她家小姐這樣,她也是沒有再勸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等攢了錢,到時候就自己去開個繡莊鋪,那她們也是可以立足的。

    楚月可不知道小丫鬟的單純想法。

    她表示自己跟秦王不共戴天那只是想爲日後一拍兩散打個基礎。

    至於什麼不回去就可以不回去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只要秦王一道令,她基本上沒有反抗能力。

    所以纔想快點把唐僧肉喫嘴裏啊,要是能讓她懷上小和尚,秦王不想和離也得和離。

    至於休,那不存在,只有和離,不和離,她就讓他喜當爹!

    就是和尚不給力啊,挺能忍的。

    楚月很快就把秦王府上的事給扔一邊去了。

    白天規規矩矩給和尚做了飯,有時候她會賴着,有時候她就早早回來,省得琥珀多心,至於晚上了,她可就準時過來報道了。

    琥珀睡得早,八點多她就睡了,楚月一般都是九點過來。

    這天晚上也是如此。

    “我煮了一壺湯,你喝點。”和尚看她來了,便說道。

    楚月對他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看他在抄寫經書她也沒打攪,就坐在一邊喝湯水,甜滋滋的,還挺好喝的。

    “和尚,你還沒抄錄完嗎。”楚月等了一會,就打着哈欠問道。

    “嗯。”和尚應了聲。

    “明天抄就好了啊,你快來吧,再不來我都要困了。”楚月說道。

    她這身子骨真的是有些不行啊,這才九點多,擱上一世這才什麼時間,夜生活都還沒開始。

    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困了,打着哈欠地在等和尚。

    和尚也注意到了,看她那眼皮都快合上,但卻又很堅強地在等着他,他也是無奈的。

    不過沒一會,楚月就睡着了。

    和尚這才停筆看向她,看她睡得深沉,便擱筆洗手也準備睡覺了。

    上了牀將這小婦人抱在懷裏,和尚沒忍住低頭親親小婦人的額頭。

    “啪!”

    一個巴掌聲毫無預兆響起。

    和尚都愣住了,他怔怔看着懷裏這個膽大包天,膽敢扇他耳光的女人。

    “別吵我睡覺。”被打攪睡覺的女人脾氣明顯不大好,說了聲就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和尚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是氣笑了。摘書吧zhaishu8

    踢他氣他,現在連她的耳光他也受了,這可真是……

    和尚氣得把人緊緊摟在懷裏,看在她還是在睡覺的份上,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左右也沒人看見。

    楚月被抱得太緊了,睡到半夜受不了了,直接就踢開了身邊的男人,然後轉過身睡裏邊去。

    和尚也是睡得迷迷糊糊,不過還是纏了上來抱着她繼續睡。

    “煩死了,你還睡不睡了?”楚月嫌棄說了句。

    “乖啊,別鬧。”和尚閉着眼睛哄了句。

    楚月這纔沒管他,繼續睡自己的。

    第二天早上和尚習慣性早起,醒來之後才後知後覺回想起,昨晚上他不僅捱了打,還捱了踢的事?

    和尚直接就把這女人撈過來,然後對着她臉蛋就輕掐了一下。

    楚月又是一巴掌過去,這一巴掌又是結結實實地挨在了和尚臉上。

    和尚沒防備她,所以又被打蒙了,楚月皺着眉頭睜開眼,罵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什麼?”

    和尚怒氣反笑:“你打……我,還有理了?”朕字差點脫口而出。

    “讓你來的時候不來,睡覺睡得正香你來打攪,我不打你打誰?”楚月說着,直接伸腳就要把他踢下牀別來打攪她睡覺。

    不過腳被和尚抓住了,道:“真的是膽大包天,敢這麼對你自己男人,誰教你的?”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

    楚月真有點暴躁了,睡得好好的被這麼打攪,她可不是個好脾氣的!

    “還敢生氣?嗯?”和尚道。

    楚月本來還挺生氣,不過想起來好像她不是過來睡覺的呀。

    看她這樣和尚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笑了聲,道:“該起牀了。”

    “起牀?現在什麼時辰了?”楚月詫異問道。

    “卯時中。”和尚說道。

    卯時中也就是六點左右的意思,楚月驚訝了:“我不是纔打了個瞌睡?”

    和尚看着她,眼裏還有三分委屈:“你來沒多久就睡着了,我不過是抱着你,你就給了我一巴掌。”

    楚月對自己還是有些瞭解的,要是她睡得香有人敢來親她打攪她,她是不會客氣一巴掌招呼過去的。

    “可是我怎麼又睡着了。”楚月糾結的是這個。

    “難道你不該反省,你打我的事?”和尚道,哪怕是他父皇,從小到大都沒打過他。

    可是自從處了這個女人,他捱得還少嗎?有時候惹惱她了,她能當場就給他一腳,現在連巴掌都敢打,再不教訓,以後可得上了天。

    “沒聽說過打是情罵是愛嗎,再說大男人挨一巴掌,缺塊皮還是少塊肉了?誰叫你打攪我睡覺的。”楚月說道。

    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如此理直氣壯。

    和尚臉都黑了。

    “生氣了?”楚月挑眉。

    和尚沒說話,坐在牀上,直接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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