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陽長公主那已經是在那之前的事了，所以她並不是多瞭解，畢竟以前就是個小宮女，哪裏會打聽那麼多。
“趕明兒請言嬤嬤過來我這喝茶。”楚月也就說道。
秦嬌妤這個大長公主也有個封號，叫洛陽大長公主。
輩分比她說的平陽長公主大了一輩。
但要是一般的長公主，秦嬌妤怕是連提都不會提一句，特地跟她說了，那就是叫她注意點的意思了。
秦恆最近上火了，今兒過來的時候，楚月看他整個人好像有些煩躁。
小玄子趁着她出來打聽的時候，就立刻給送上了第一手的消息：“萬歲爺牙疼。”
楚月一下就明白了，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這肯定是這陣子太繁忙，又時常熬夜批摺子，所以才上火的。
“今晚喫點什麼？”秦恆等她進來了，就問道。
楚月心說牙疼胃口可不好，而且所以還不能喫發物，所以她想了想，還是叫御膳房給做了粉條。
在上粉條之前，楚月讓廚房去切了薑片上來讓他咬着。
“有用？”秦恆皺皺眉。
“根治是沒法子的了，但可以減輕點症狀。”楚月說道。
秦恆就將信將疑地咬着了，原本是疼得腦門都有些炸裂的，能好聲好氣說話都是他個人涵養到那份上，但咬上薑片後，還真是有些效果，就叫他緊繃的臉色略有所緩解。
楚月讓做粉條是從簡做的，可是等端上來之後，各種配菜還是一樣都不少，醬鴨肉，滷雞肉等等，楚月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秦恆都不能喫啊。
“皇上，先用膳吧，不過皇上還是喫清淡一些好，這盤粉條加上這一盤菜就差不多了，旁的就別吃了吧。”楚月很良心地說道。
秦恆只是看了她一眼，但是讓他這麼喫怎麼行？
牙疼症狀已經減輕了許多，他就不客氣了，吃了不少，那胃口顯然是餓得不輕的。
說起來也是可憐見的，沒有什麼特效藥，一般牙疼太醫們也治不了，也只能讓皇上少喫點，喫清淡點，清清腸胃壓壓火。
這大概是給餓了，眼下這就開造了。
喫完他也自覺，又去咬着薑汁了，然後躺在她平時躺的榻上，有點生無可戀。
楚月叫人熬了綠豆湯，說道：“皇上還覺得難受嗎？”
秦恆自然是難受的，瞥了她一眼，想起來了認識她這麼久好像沒見她牙疼過，道：“你不牙疼？”
“臣妾牙好着呢，怎麼會平白無故牙疼。”楚月笑了笑：“而且臣妾平日裏也十分注重個人衛生呢。”
沒有什麼牙刷，都是用柳條刷牙的，但她自己用的就是牙刷，讓工匠給她做的，很不容易做出來的，也就一般，但勝在還可以。
每天早晚各兩次，不管風吹還是雨打從來不間斷。
因爲她帶着，身邊琥珀喜鵲她們也這樣，秦恆也知道她有這方面的習慣，她也叫他刷過，還把那刷子一樣的東西推薦給他。
不過秦恆沒看上，那用的是馬尾巴上的毛做的，這是把他堂堂皇帝的牙齒當什麼了？
楚月則是用不慣柳條，除了剛來時候沒辦法，後來條件好了，牙刷早早就叫工匠做了。
“朕難道就沒注意嗎。”秦恆輕哼了聲。
他睡覺前也是要海鹽漱口的，是很注意衛生的。
楚月心說那柳條很不好用啊，哪裏能如牙刷方便，不過也不跟他爭。
“朕今晚試着用用看。”秦恆就說道。
楚月笑了笑，道：“行啊，臣妾教皇上。”
不過在刷牙之前，楚月還是叫人端上了綠豆湯，清熱解毒的，也讓他喝着降降火。
喝完了這纔跟她一塊刷牙，秦恆十分不習慣用這種刷子，楚月用眼神示意他一塊刷，學着她的樣子刷。
這帝妃二人就在那刷牙，刷完就準備睡覺了。
“不知道我大婊砸能不能做出牙膏，要是有牙膏那就好了。”楚月睡覺前輕嘆道。
“牙高？”秦恆看她。
“就是刷牙的，你不懂。”楚月擺手道，雖然是皇帝，但是這生活水平過真不如上一世的小老百姓。
秦恆瞥了她一眼，楚月送上一個笑：“臣妾胡說的，皇上早點睡吧。”
雖然牙疼，不過秦恆還是把她收拾了一通，大概是把火氣直接出她身上了，楚月直接成了一條鹹魚。
再不敢嫌棄他鄉巴佬了。
第二天秦恆用了點清淡小粥就走了，楚月則是把言嬤嬤給請了過來。
已經有一陣子沒見着言嬤嬤了，言嬤嬤跟封總管一起，是管理盤龍殿的，只不過封總管管理外務，言嬤嬤管理內務而已，一切用度就都是言嬤嬤在管。
身爲盤龍殿伺候的老嬤嬤，連皇后見了都要客氣三分。
不過說句實在話，言嬤嬤是真沒想過楚月能走到這一步啊，這纔多久直接就位列妃位了，跟上了登天梯差不多。
但對楚月也沒什麼意見，言嬤嬤過來也是客氣的。
“有一陣子沒見着嬤嬤了。”楚月笑說道。
“勞娘娘惦記。”言嬤嬤笑了笑。
“我讓紫兒給嬤嬤送去的茶餅，嬤嬤可收到了？”楚月問道。
“收到了，不過老奴受之有愧啊。”言嬤嬤說道，心裏也真是有些無奈。
這玥妃娘娘拉攏人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盤龍殿那邊就沒有一個說她不好的，而且一個個的，基本上都得了她的好，出手十分大方，關鍵是還不會給予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意味。
就她所知，封總管那個乾兒子小玄子，對這邊就死心塌地的。
楚月笑道：“這有何受之有愧，不過那茶餅的確是極好的，我喝着十分不錯，多喝茶也能起保健作用，我給我祖母跟我爹孃都送了一些出去。”
言嬤嬤笑笑：“老奴多謝娘娘了。”
“今日請嬤嬤過來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嬤嬤，畢竟嬤嬤資歷深，知道也多。”楚月說道。
言嬤嬤心說來了，微微收斂道：“老奴知道的也不多，若是不知道還請玥妃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