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臉色發冷,他沒想到璃王竟然先他一步查到慶王的手段。

    不過如何對付慶王,這還得從長計議,道:“去溪莊園。”

    馬車就過來溪莊園了,但是這會子的溪莊園卻是一片慌亂,因爲跟表小姐一塊在廂房裏喫點心朱姨娘竟然不見了!

    而表小姐此時此刻也是昏迷不醒。

    這明顯是被有心人給下手劫持了!

    而很快,侍衛們就在隔壁廂房發現了一封信,上邊寫着璟王親啓,不消說,這必然是劫持朱姨娘之人留下的!

    元璟過來的時候,就遇上了這事,那臉色陡然就是一沉。

    墨玉鴦這也才恍恍惚惚醒過來:“表哥?”

    元璟沒理會她,沉聲道:“可檢查過了?”

    “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茶水與點心均無問題,但是表小姐的茶杯被抹了迷藥。”護衛沉聲道。

    元璟冷着臉把信箋打開。

    墨玉鴦則是有些後知後覺,她這是被人下藥了?

    “朱姨娘她膽敢算計我?”墨玉鴦一下就想到楚月身上去了,陰沉着臉道。

    “小姐,朱姨娘被劫持了。”她的婢女荷兒連忙小聲提醒道。

    “什麼?”墨玉鴦一愣,呼吸都慢了半拍。

    婢女很肯定點頭,心裏也是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還好是朱姨娘懷孕了,所以價值更大,要不然若是換了她家小姐被劫持,她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而墨玉鴦臉色則是煞白煞白了,她顯然也想到這點了,若是她被劫持了,那她還有名聲可言嗎?

    “表……表哥,我可什麼都不知道,我喝茶喝着,就感覺困了。”墨玉鴦看向她表哥那陰沉的臉色,忍不住小聲說道。

    “本王知道與你無關。”元璟閉上眼睛。

    “劫匪的信上寫了什麼?”墨玉鴦問道。

    “無事,回府!”元璟說着,便起身往外走。

    而朱姨娘失蹤的這件事,也是被元璟給鎮壓下去了,溪莊園直接被封了口,從今往後,溪莊園就換人來經營了。

    帶着墨玉鴦回了璟王府,老王妃在聽說了這件事後,臉色便是一沉:“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帝都劫持人質,這是要反了天不成,這是何人所爲!”

    “慶王府。”元璟眯眼道。

    老王妃一愣:“慶王府?這跟慶王那個酒囊飯袋有什麼關係?”

    “母妃也覺得,他是個酒囊飯袋。”元璟冷笑道,將今日的密函給了他母妃看。

    老王妃看完,那臉色就是凝重的,道:“慶王竟隱匿地如此之深,往日他表現出來的那一面,竟全是裝出來的?”

    “這是他留下的,他大概知道他的事被璃王知道了,所以想要接兒臣之手滅了璃王,這用的,還是安王的筆跡。”元璟將信件給了他母妃看。美妙meimicc

    “璃王歿,朱姨娘完好歸還,三天內若無消息,朱姨娘腹中的子嗣能不能保得住,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信箋上寫着的,老王妃看了那臉色陰沉地能滴出墨汁來:“這麼多年來我都以爲他真是無心帝位,真叫他營造出來的外表矇騙了過去,卻不想他表面之下是這樣一面,他這是用朱姨娘跟孩子威脅璟兒你!”

    元璟沉默沒說話。

    “璟兒,母妃知道朱姨娘在你心中地位不一般,但你可不能衝動,若是在帝都出手,璟王府便是落入了他的圈套,殘殺手足的罪名若是被釘死了,你皇伯父即便再看重你,那你也與那位位置無緣了!”老王妃連忙道。

    “母妃,兒臣知道。”元璟抿嘴道。

    三天時間……

    他等三天後,便親自上門去接回朱姨娘吧……

    另一邊,馬車已經出了帝都,從帝都往外走,雖然積雪不少,不過馬車卻也還是能夠走得動。

    馬車裏有獸金炭燒着,外邊的寒氣也是侵不進來,而且楚月這會子手裏還抱着個暖婆子呢,手都是暖和的。

    她看着對面的男人,道:“越往外走,積雪越多,到時候馬車寸步難行,即便一路過來你抹了蹤跡,也很容易被追查到。”

    秦恆如今幾乎是可以肯定了,這個女人當真聽不出他的聲音來,哪怕馬車裏就他們兩個人,她竟然也聽不出來!

    曾幾何時,她還誇過他聲音能使人耳朵懷孕來着!

    這個女人的話當真是沒有一句能夠聽的!

    “有喫的嗎?晌午用了午膳後到現在,我都沒喫過東西。”楚月說道。

    秦恆氣是氣,但卻也是貼心給準備了喫的,將角落一個不起眼的食盒拿過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保溫手段,從裏邊拿出來的肉夾饃竟然還是熱乎的。

    羊肉夾饃,味道十分不錯,楚月接過來便開吃了,說道:“沒想到你還給我準備了。”

    秦恆不想跟她說話,即便是入夜了,馬車也還在走,不過在路過一個鄉村的時候,秦恆還是帶着她以夫妻名義留宿了。

    自然而然,倆人就睡一張牀了。

    楚月覺得自己的能耐真是不小的,這前頭還跟元璟一張牀呢,今兒就換了一個人了,但是更叫她怪異的是,她竟然對這個男人的氣息有着一種迷之熟悉!

    她剛跟元璟躺一塊的時候,那可是警惕得很的,但是跟這個男人睡一塊,她竟然打心底裏放心,今天坐了這麼久馬車,她也的確累了,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秦恆就把這女人的被子跟他的被子合二爲一,將這個欠教訓的女人摟入懷裏,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肚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在這村戶裏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留下一小塊碎銀子後,便繼續趕路了。

    一直到這天晌午,秦恆方纔棄了馬車,然後抱着她飛躍進了深山野林之中。

    楚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其他選擇,所以什麼話都沒說,他怎麼做她聽着就是了。

    不過叫楚月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看着不是多壯實,可是功底卻十分紮實,抱着她進了深山野林之中,竟然也能如履平地,而且速度很快,連續一個多時辰都只是微微氣喘。

    “要不要休息一下?”楚月體貼說道。

    秦恆沒管她,抱着她繼續朝深山之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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