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覺以爲她收心的秦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扶着這婦人溜達了一圈,然後纔會小院的。

    暗衛們已經把雞都處理好了,兔肉也是一樣的,楚月都用不着秦恆,自己就擼袖子上了。

    也好叫他知道,她可不是他所以爲的那樣柔柔弱弱,她剁起雞來手起刀落也是很血腥的!

    卻是不想身後的秦恆看她那幹活利落的勁頭,眉眼柔和不已。

    他想象了一下,若是他昔日真是個和尚,此時也是應該還俗了,她的身體也好的話,這會應該有個四五歲大的小孩抱着她的腿喊她做娘,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喫飯?

    這大概就是民間說的,媳婦孩子熱炕頭吧。

    楚月將野雞剁好了,又開始剁兔子,半點大家閨秀的儀態都沒有,她想着,身後那男人肯定被她這一面驚呆了吧!

    驚呆了就好,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別糾纏誰。

    剁好的一半雞肉直接下鍋燉就行了,把蘑菇洗一洗就扔進去那麼一起燉着就行。

    楚月洗了手,說道:“我回屋了,你看着點火,也不用老盯着,看着點就行。”

    就不管他了,回屋開始準備繼續寫她的凡女了。

    沒辦法,實在是閒得慌,不找點事做怎麼行?

    如今懷着身孕,製作雪橇滑雪之類的都是扯,唯一能做的就是寫話本打發時間了。

    毛病還是用不習慣,楚月繼續製作炭筆,等把炭筆做出來了,這才繼續寫的。

    秦恆把她這些習慣都看在眼裏,即便是用炭筆不習慣用毛筆的習慣,也是她帶過來的吧?

    在認識她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炭筆。

    不過顯然她用得很熟練。

    楚月這一動筆就是一千字,她也不坐太久,一千字寫好了就過來廚房看燉雞了。

    材料有限,也就放了點生薑跟蘑菇還有一點鹽就這樣了。

    楚月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舀出來,跟秦恆一人一碗雞湯,至於剩下的肉楚月就問他喫不吃了。

    她是不喫的,炒雞肉她會喫,但是這燉湯的雞肉她不喫的,只喝湯。

    秦恆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太柴了。

    一人喝一碗雞湯,楚月纔開始炒肉,一盤紅燒兔肉跟一盤紅燒雞肉,配着蒸米飯喫的。

    楚月說道:“好喫吧?”

    “嗯。”秦恆頷首,這女人的手藝他是第一次發現這麼好。

    當然以前給他做的素菜,那也是很好喫,不過葷菜這還是頭一次看她做。

    楚月也覺得自己的廚藝是真的不錯,一點不見生疏。

    “這紅燒兔肉你不能喫!”秦恆想起來了,臉色微變,連忙道。

    “怎麼了?”楚月看着被他端走的兔肉,莫名道。

    “吃了兔肉孩子容易長兔脣!”秦恆忙道:“我給你摳喉嚨,把喫進去的吐出來。”

    楚月嫌棄瞥了他一眼:“你從那聽來的謠傳,孕婦適當喫些喫兔肉有助於營養的好吧!”

    “不會有兔脣?”秦恆狐疑看她。

    “當然不會,我還會拿我自己孩子開玩笑嗎。”楚月沒好氣道。

    秦恆這才把將信將疑把兔肉放回去,然後彷彿隨口一般問道:“是你那個世界的說法嗎。”閱讀書吧yshuoba

    楚月原本脫口而出差點就說是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她硬生生止住了嘴邊的話,擡眼朝他掃去。

    秦恆好像沒注意到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一樣,繼續喫自己的,十分淡定,還問她:“怎麼了?”

    “你剛那句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楚月笑了聲。

    秦恆道:“你跟我說過,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楚月信他纔有鬼!

    真以爲她忘記了就可以隨便他自己胡編亂造麼,這分明就是在試探她。

    她相信自己哪怕是失憶前再喜歡他,但這件事也絕對不會跟他透露的,她怎麼可能把自己所有老底都掏出去?

    不可能的事。

    “胡說八道,我怎麼就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了,不是人我難道還是鬼呢。”楚月道。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秦恆點頭。

    楚月嗤了聲:“那你可真夠重口味的,覺得我是孤魂野鬼竟然還睡得下去!”

    說完也懶得理會他,自己喫自己的。

    兔肉是可以喫,不過要少喫,楚月也沒有太放縱,哪怕好喫也是適可而止,喫的雞肉更多點。

    喫完就不管他了,回屋裏寫自己話本去。

    留下秦恆有些無奈,這個女人看似迷糊,可是一旦涉及某些事情,那是警覺得跟什麼似的,哪怕失憶了,可是有些事情他剛提一下,她就能敏銳察覺到。

    不過來日方長,他還能不知道她身上的祕密麼,這輩子都別想從他身邊離開,他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去探索。

    屋裏準備寫小說的楚月也是心裏暗道了一聲好險,果然是個奸詐的男人,差點就沒有提防被他套了話去。

    還想欺負她遺失記憶打聽這些事。

    楚月就開始寫自己的話本了。

    不得不說,閒着沒什麼旁的事情幹,基本上就是喫喝拉撒的,楚月還是有很多時間發揮的。

    時間一轉半月過去,她估摸着應該算是元宵節了。

    所以這天她就包了湯圓。

    上輩子她是南方人,她元宵節喫湯圓,自然也照着自己習慣來。

    秦恆那就是順帶的。

    不過這個男人現在是她做什麼他喫什麼,很好投喂,而且前幾日楚月有點忍不住,就跟他來了一場成年人之間的遊戲。

    大概是生理得到滿足,這個男人對她更是溫柔了。

    楚月當時還是受用的,但過後內心毫無波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是有正常需要的,而且肚子裏孩子都有了,就別矯情了。

    不過走腎就行,走心就算了。

    煮了湯圓,楚月一碗秦恆一碗。

    “年也過了,大概什麼時候天會放晴?”楚月喫着湯圓,說道。

    “等不到放晴,到時候提前回去。”秦恆也就道:“太甜了。”

    “沒放多少糖,還算適中吧。”楚月道:“這些你安排就行,到時候要走了記得把我那些稿件帶上。”

    可都是她的心血,什麼都能落下唯獨這些不能,不然要她重寫那可是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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