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眼之間就仙逝了。

    而顯然皇上對此並不想對外提及半句,那自然是因爲不體面了,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秦嬌妤過來她皇兄靈前那可是哭得不行。

    她是前先皇的小公主,但是自小卻是先皇,也就是她皇兄撫養長大的。

    雖然沒有父皇,可是在她皇兄這裏她卻能感受到父愛,她敢打賭,可能她父皇在世都不一定有她皇兄對她好。

    自小秦嬌妤就跟她皇兄親。

    當年會認識徐啄,那更是知道她皇兄年紀越來越大,龍體也越來越不好,所以纔想要出去找尋醫術高明的神醫給她皇兄調理龍體。

    雖然是兄,卻與父一般無異。

    可是卻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沒有了,這叫秦嬌妤怎麼會不傷心?

    徐啄也跪在她身邊爲她燒紙錢。

    太上皇仙逝壽終正寢這一道旨意已經傳出去了,也是昭告天下的意思。

    靈堂設在寶成宮,梓宮棺木要停放二十七日,這才移入壽皇殿,由欽天監擇吉日送進皇陵。

    送先皇梓宮過來皇陵的陣仗十分浩蕩,皇室子弟走在最前邊,後邊是身着白衣的文武百官們。

    一路上還有大批的和尚,尼姑以及道姑跟喇嘛,他們身着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吹奏,誦經。

    浩浩蕩蕩地送先皇去幾百裏地之外的陵地下葬。

    靈柩下葬成功後便是跪拜之禮了。

    不過這也不算全完,全王朝都是要守孝的,文武百官都搬入臨時修繕出來的住所裏茹素,而且百官與百姓門百日之內不準作樂,四十九天內不準屠宰,一個月內禁止婚嫁。

    服喪期內各寺,觀必須鳴鐘三萬次!

    這一個喪禮辦下來,秦恆整個人都是瘦了一圈,那一對眸子更是顯得幽深不已。

    這一日他便過去鳳棲宮了。

    從鳳棲宮出來,皇后就被禁足了三個月。

    還在先皇守孝期間就被禁足,可見皇上這是真厭惡皇后了,連最後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皇后留下。

    各宮裏聽到這消息的時候,都是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禧妃忍不住道。

    “這倒是打聽不到,但是皇后的的確確已經是被皇上禁足了!”彩兒說道。

    “皇上對皇后可一直都是尊敬的,這麼多年來從不例外,哪怕上次的事皇上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皇后她這是犯了什麼錯惹得皇上如此盛怒?”禧妃可坐不住了,道:“快去打聽一下。”

    跟她一樣的還有德妃。

    跟皇后都已經是化不開的仇敵了,但是中宮如日中天,而且多年來皇后壞事沒少幹,但是從來就沒有髒過自己的手,每次都收拾地乾乾淨淨,想要找她的把柄都找不到。

    但誰知道這好端端的,竟然就被皇上給呵斥並且禁足了。

    往常禁足對皇后名譽都是有礙的,所以上次龍嗣被害的事皇上也只是說她病了要養病,並未直接禁足。

    但這一次可當真是半分顏面都不留了。

    要知道,這可是在先皇的孝期啊,這不是在昭告天下,說皇后無德嗎!

    不過哪怕眼線遍佈,對於這件事卻也是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卻不礙各宮落井下石。

    宮裏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流傳起了皇后守孝期間竟然忍不住茹素辛苦,悄悄吃了肉,叫皇上撞了個正着,所以方纔震怒。

    傳聞倒也是有分寸,只說皇后,並未涉及二皇子與四公主五公主。

    但是這一個說法卻是很被人接受,因爲若不是如此,皇上又怎麼會這般震怒直接發作皇后?

    這一陣子楚月也是折騰得不輕,旁的可以減免,但是先皇的這一次喪禮她可是全程都堅持下來了。

    每天都過去跪拜燒錢上半個時辰,還要念經誦佛半個時辰,這纔回來的。

    她要是有個萬一,看在這一次她盡心盡力的份上,秦恆都不會過於冷落六公主。

    所以她都堅持下來了,期間秦恆也讓她不要勉強,不過她都婉拒了,但她看得出來,秦恆的確很動容。

    到底身子骨差,這麼下來之後,楚月身子骨就很差勁了。

    吃了個早膳後就上牀繼續歇着了,這一覺也睡了不少時間,卻不想起來就聽到這樣的消息。

    楚月有些沉默,因爲守孝期間她也聽秦嬌妤說了一些,秦恆半句都不曾透露,並且十分諱忌這個話題。

    不過秦嬌妤猜測說她皇兄的死跟那個該死的道士肯定脫不了干係。

    因爲在辦先皇后事的時候,整個龍溪宮都是被秦恆給血洗了一遍,除了守在外邊的禁衛軍,其他的都沒留下活口。

    再聯想到今日皇后被秦恆給收拾了,楚月又哪裏會想不到,先皇仙逝跟林仙師有關?

    林仙師是國丈府送進宮的,要是算起來其實也跟國丈府關係不大,借國丈府幾個豹子膽國丈府都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但是很多又哪裏是沒關係就能脫得了罪責的?

    尤其先皇仙逝突然,肯定不會體面到哪裏去,要不然秦恆怎會連秦嬌妤都不說?

    先皇一世英名,原本是可以壽終正寢的,可是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結局,秦恆這個大孝子怎麼會答應?

    哪怕國丈府是無辜的,但是秦恆也要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守孝期間皇后被皇上下令禁足,這便是一記重擊,一記叫國丈府心口一裂的重擊!

    秦恆傍晚時候就過來了,事實上楚月還有點不想看到他,臉色差得很,用晚膳的時候也是那樣。

    不過這種時候楚月自然不會逆着他了,她又不是缺根弦,想要作也得看人臉色跟看時機。

    “還請皇上節哀,先皇他老人家在天有靈也是不想看到皇上這般憔悴的。”等要上牀休息了,楚月方纔輕聲說道。

    秦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把她摟在懷裏,緊緊地摟着,好半晌才聽他說道:“父皇這一走,我頓時覺得這世上沒有親人了。”

    “我就是皇上的親人。”楚月輕撫着他的背道。

    “我就剩下月兒你了,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不要跟父皇一樣把我一個人留下行不行?”這個男人聲音更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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