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后也就是面上的客氣而已,自然不會有什麼情分可講。

    當然她也不會因爲皇后來了所以就提前離席,來不來對她不影響。

    楚月還是把準備好的壽司帶過來了,就是來這邊野餐來的。

    雖然天寒地凍,但壽司卻是熱騰騰的,也不失了趣味。

    六公主就喫得很高興,不過她還是大方的,看到四公主五公主也喫,也沒有說她們什麼,沒不讓喫。

    就是很有危機感地霸佔着她父皇的懷抱而已,一刻鐘都是不下來的。

    用了壽司,喝了點熱奶,秦恆這才帶着楚月還有六公主回去。

    四公主五公主看着她們父皇遠遠離去的身影,尤其是五公主,忍不住豔羨地說道:“六妹妹可真幸福,父皇都沒這麼抱過我跟四姐姐呢!”

    “不可胡說。”蕭皇后道。

    “五妹沒胡說,父皇的確沒抱過我們,但是對六妹妹卻一直都是抱在懷裏的,我時常都看到,只要她跟父皇在一塊,總是在父皇懷裏。”四公主也道。

    蕭皇后道:“可賞好了?要是賞好了,那就回鳳棲宮吧。”

    “母后先回去,我同妹妹還要在這裏玩一會。”四公主說道。

    蕭皇后也乏了,就交代宮人,不可讓兩位公主貪玩,再玩一會就該做轎攆回去了。

    皇后自己就先回了鳳棲宮。

    “娘娘這是怎麼了?”紫蘇扶着進屋,說道。

    “沒什麼,只是今兒看到她,本宮覺得自己這樣過得沒意思。”蕭皇后淡言道。

    紫蘇忙道:“娘娘怎這般作想?貴妃就算再受寵,她又豈能給娘娘你比?娘娘你膝下有二皇子,還有兩位嫡公主,在這宮裏頭,誰能與娘娘你比?玥妃那些都不過是眼前光!”

    蕭皇后道:“你沒聽四公主五公主說嗎,但凡是她們看到的,六公主都在她們父皇懷裏,可見這是有多愛屋及烏!”

    兩個女兒的話叫她聽了都忍不住心酸。

    堂堂嫡公主,就只能眼巴巴看着她們父皇把一個庶出公主當真明珠一般捧着,剛剛她都看到了,皇上親自喂六公主喫東西,看那樣,明顯在未央宮裏沒少做。

    這得寵成什麼樣子?

    “娘娘,貴妃那身子骨,撐不了多久的。”紫蘇勸道。

    蕭皇后也看得開,但就是發發牢騷。

    今兒未央宮那個氣色雖然還是不錯,但也就那樣了,看那單薄的身子骨,披着貂皮要是沒有宮女扶着,沒準風一吹就得倒下了,沒什麼好說的。

    未央宮的事情也是打聽不到,那邊的一切用度也不算在後宮,跟皇上盤龍殿掛鉤,查都沒法查的。

    但再怎麼查都比不上見着真人來得真實。

    就是皇上對她的態度,今兒看到她還是冷淡得很,顯然還沒放下心中的惱火呢。

    秦恆自然還沒放下,今兒就只道了一聲平身,其他一句話都沒說。

    這會帶楚月跟六公主回未央宮,用了午膳後,六公主就開始犯困了,楚月也一樣,秦恆就陪着她們母女倆睡了一覺。

    下午時分三公主帶人過來,六公主剛睡醒,她很高興,拉着她三姐姐過去隔壁玩具屋裏玩,還讓黃翠給她準備喫的,朝黃翠喊喫黃翠就明白了了。

    楚月身子骨倦怠,六公主跟三公主玩了好一會了,她都還沒醒呢,秦恆倒是醒了,他自己坐在牀邊看書。

    楚月呼吸有點輕了,他還那食指橫在她鼻息下邊感受看看她還有沒有呼吸。

    楚月醒過來的時候,就剛好看到他又過來探了探。

    秦恆若無其事道:“醒了?”

    “嗯,皇上在幹嘛?”楚月看他道。

    “沒事。”秦恆放下書就把她扶着坐起來。

    楚月也就沒揭穿他,道:“六公主呢?”

    “三公主來了,去跟三公主玩了。”秦恆說道。

    楚月嗯了聲,就也下牀了,秦恆道:“不陪我說說話?”

    楚月心說成天都黏在一塊,還有什麼好說的,但面上還是道:“皇上也不能老看書,出去外邊打打拳,活絡活絡筋骨。”

    “那你要去作甚?”秦恆道。

    “我去看看你兩個女兒。”楚月說道,自己就下穿穿戴好了,看他也下牀了張開雙手在那等她,她便也給他穿戴好。

    秦恆去練武場了,楚月過來看了三公主六公主,在門外聽她們姐妹二人在屋裏邊一邊玩木馬一邊喫點心,顯然笑聲不斷的樣子,她便也沒進去。

    過來書房這邊了,只留下冰葉,讓喜鵲她們都不用再這伺候。

    這麼待着楚月一身都要生鏽了,所以就讓冰葉幫着她做瑜伽了。

    “娘娘,咱們可還要走?”冰葉問道。

    “走,當然要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緩緩的。”楚月做好了一個動作後吁了口氣,說道。

    冰葉笑了聲。

    楚月道:“你笑什麼?”

    “奴婢沒笑什麼,就是覺得娘娘你大概是走不成了。”冰葉說道。

    “怎麼就走不成,要不是六公主我早走了。”楚月忍不住道。

    “六公主是一個,這些日子以來,皇上對娘娘你的好,也是娘娘你捨不得走的緣故。”冰葉道。

    楚月道:“他對我能有多好,還不是會故態復萌,你看着吧,他堅持不了多久的,到時候我就走人。”

    “那皇上要是一直對娘娘你這樣呢?”冰葉道。

    “等他一直這樣了再說。”楚月就道。

    冰葉便也不說什麼了,幫着她做拉伸,道:“娘娘太久沒鍛鍊了,動作輕緩些,別劈那麼開,待會受不了。”

    “我這是在懲罰我自己犯傻,你別管,我就是該的。”楚月道。

    她這到底是圖的什麼?吃了藥把自己折騰成了個病秧子,纏綿病榻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

    當時都那麼堅決了,可是他纔在她這裏掉過幾滴眼淚她就心軟了。

    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所爲的是什麼?簡直是自己找虐。

    她可不就得懲罰懲罰自己麼。

    太久沒練了,等練完了,楚月走路都要人扶着了,秦恆習了武一身通泰回來就看到她這副病西子的模樣,臉色都變了:“怎麼了?”

    “沒事。”楚月不想看到他,打發道:“皇上去沐浴吧,水我已經命小栗子他們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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