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人跟林貴人兩人瞬間就成爲宮中的大紅人。

    因爲冊封貴人這是皇上親口指定的,照着皇后娘娘的意思,頂多就是給她們兩個封一個常在,但皇上看了秀女畫冊後邊直接點位貴人。

    兩人也不負盛明,一個面若芙蓉嬌豔欲滴,一個貌若桃花豔比桃李。

    第一天晚上雪貴人得了臨幸,第二天晚上林貴人得了臨幸。

    照理說第三天晚上本該去寵幸其他妃嬪,但是鸞妃身子骨不大舒服,皇上就去陪鸞妃娘娘了,這一陪便是半個月之久,令得其他新進宮的六位常在跟答應都快被皇上給忘記了。

    “都說宮中貴妃當道,但鸞妃大有取而代之之勢,如今看來,傳聞當真是不假。”雪貴人的婢女冰壺說道。

    雪貴人眉眼之間也帶着一抹忌憚:“貴妃也就罷了,如今已經三十好幾,不復年輕,但鸞妃如今正是好年華,身後又有太后拂照,她這般受寵,當真是難以匹敵。”

    受寵本就是最好的武器,尤其身後還有太后這麼一個靠山,這更是如虎添翼。

    且看這一次鸞妃的手筆就知道,一個不舒服而已,但是她們這些新進宮的妃嬪就被皇上給拋到腦後去了。

    一連半個月都沒再來,都歇在了鸞妃的梧桐苑。

    “也當真是肆無忌憚,絲毫不把新人放在眼裏,這是在挑釁貴人等新人。”冰壺說道。

    雪貴人淡淡道:“她又何須把我們這些新進宮的放在眼裏,我們是進來跟她爭寵的,水火不容,她豈會跟我們客氣?”

    這就是給她們的下馬威了,但關鍵是皇上的態度,這顯然是寵着鸞妃。

    不僅雪貴人,林貴人此時不也是在想麼。

    “我以爲進宮後陳若雪會是我最大的對手,卻不想果然還是我娘說得對,這位能取貴妃而代之的鸞妃纔是最值得我用心的一個。”林貴人輕聲道。

    “貴人說的不錯,皇上這些日子爲了博鸞妃一笑,甚至於還命人從外邊帶了一隻孔雀回來,當真是美麗不可方物,叫人看了都覺得賞心悅目,整個後宮都是傳遍了,昔日未央宮玥貴妃受寵的時候,可都沒有這樣的一份待遇。”林貴人貼身婢女小蘭說道。

    林貴人道:“我們這些新人進宮,四位答應可以暫且不說,但照着規矩皇上最少也要把兩個常在給寵了,只是被鸞妃這麼一番‘不舒服’,新人就都要爲她讓路了。”

    小蘭皺了皺眉:“誰說不是,當真是仗着皇上寵愛就無法無天!”

    “還有太后,太后爲了皇上的帝位隱忍了幾十年,皇上心中有愧於她,鸞妃又是太后身邊長大的,對鸞妃後太后那邊也有了交代,當真是不好對付啊。”林貴人嘆息道。

    她寧願受寵的是那位玥貴妃啊,她是個患有心疾之症的身體殘缺不全的人,年紀又大了,又生不了孩子,根本就沒什麼威脅力。

    哪裏能跟鸞妃這種危險的妃子比?一進宮便是妃位,前所未有。

    還有梧桐苑裏的孔雀,那也當真是極爲難得。

    這一隻孔雀可是招來了許多的目光呢,包括楚月在內。

    當然楚月並不是多稀罕孔雀,叫她惱怒的是,當初秦恆口口聲聲說對她有多好多好,但實際上根本就沒好到那份上。

    要不然當初怎麼她沒有孔雀,而鸞妃就有?

    楚月就讓小栗子去找小玄子打聽了,看那條渣龍到底什麼時候自己歇在盤龍殿。

    小玄子便來問他義父了,封總管哪裏知道啊,但是封總管膽子總是大一些,便跟他主子說道:“萬歲爺,今晚上可要歇在盤龍殿?”

    秦恆的確不想去後宮了,便也嗯了聲,封總管就道:“那奴才派人過去跟鸞妃娘娘說聲,省得鸞妃娘娘等皇上。”

    秦恆並沒說什麼,封總管就出來了,跟小玄子說了聲後,又打發人過去梧桐苑那邊。

    小玄子親自過來未央宮說的,楚月點頭應下了,秦恆這天晚上自己歇在盤龍殿,楚月就來了。

    秦恆睡得早,楚月進來的時候屋裏頭都黑暗了,就剩下一盞微弱的燈。

    “皇上這麼早就睡啦?”楚月說道。

    秦恆原本睡意是來了,但是一聽這聲音頓時就精神了,直接就坐了起來,惱怒瞪着她道:“你來做什麼!”

    就是這個妖婦,不知道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害他睡別的女人都沒什麼滋味,在新進宮的雪貴人跟林貴人身上找不到跟她在一起時候感覺,跟鸞妃也是一樣的。

    總是那麼寡淡無味,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這妖婦動過手腳,要不然怎會如此?根本沒什麼耐心,都是應付了事的。

    楚月輕笑道:“我這不是太久沒見皇上了,皇上又不肯過來未央宮看我,那我自然只能自己過來這見皇上了。”

    “朕看你是不要你項上人頭了!”秦恆冷笑道。

    “人頭當然是要的,皇上昨晚上歇在梧桐苑,可寵幸了鸞妃?”楚月問道。

    “沒有,鸞妃身子骨不大舒服,朕不捨動她!”秦恆道。

    歇在梧桐苑半個月裏,也就寵了鸞妃兩回,沒什麼滋味,之後聽鸞妃所不大舒服,他便也沒有碰她。

    不過這話說出來,秦恆臉色就黑了黑,他幹嘛要跟這個妖婦說這個!

    楚月道:“皇上對鸞妃的心意真是叫人感動啊,還有那隻孔雀,臣妾的未央宮裏都沒有呢,皇上是否應該給未央宮也送一隻過去?”

    “就你?”秦恆朝她冷冷瞥過去,眼神之中滿是譏誚。

    “是呢,就我。”楚月輕笑,就上來把他給推倒了。

    “你這個飢渴的女人,朕就沒見過你這種,實在是放蕩!”秦恆面無表情任由她一件一件剝落他的睡衣,說道。

    “皇上眼神要是不那麼期待的話,我或許會相信皇上是被我強迫的呢。”楚月說道。

    秦恆還要再說什麼刻薄的話,但是楚月卻是堵了上去,秦恆所有話都嚥了回去。

    秦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纔有那種靈魂顫抖的感覺?

    只是被她親了而已啊。

    還有,他又怎麼會答應她給她也送一隻孔雀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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