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二公主是不知道阿祿離開了二公主府的,因爲阿祿已經跟她說過了,說在外邊遇見了一個同鄉,想要回鄉里去看一看,然後再回來。

    但是誰知道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了,原本是約定七天爲期,但是伺候的下人提前發現了阿祿留下的信件。

    二公主這才發現,原來阿祿走了。

    阿祿在信上交代了,都是他把公主害成這樣的,他罪該萬死也是難辭其咎。

    原本想要陪伴公主一世,給公主當牛做馬報答公主的恩情,但是他往回一想,發現公主所有的磨難都是來自於他。

    若是沒有他,公主一定能夠跟駙馬爺鶼鰈情深白頭到老,若是沒有他,公主也不用被京城所有人笑話,若是沒有他,公主更不用接連打了兩個孩子。

    都是他沒用,他不是出身名門子弟,都是他沒用,無法爲公主遮風擋雨,都是他沒用,他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面首,一個奴才而已。

    這些日子是他這輩子過得最快樂,也是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他懇求公主忘記他,好好地去跟駙馬爺過日子,也懇求公主不要忘記,在心裏的角落裏准許他曾經的來過。

    總之這就是一封深情款款的,催人淚下的辭別書,看得二公主是肝腸寸斷,淚流滿面啊。

    以至於伺候的下人發現了祿公子帶走了許多銀錢,雖然那些都是公主賞賜給他的,也算他自己的,可是這數目也是驚人。

    但下人看到公主這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硬是不敢提及此事。

    看看公主的這個樣子,這對阿祿是真的用情至深啊。

    “阿祿,阿祿你走了我怎麼辦?在這個偌大的公主府裏,只有你纔是真心實意對我的,我也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因爲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也從來不後悔過啊!”二公主將信捂在懷裏,哭着說道。

    二駙馬爺聽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兩個眼睛哭得腫的跟核桃似的。

    二駙馬爺原本是過來安慰她的,既然那個男寵走了那就好好過日子,以前的那些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二公主卻不罷休了,幾乎用一種看仇人的目光看二駙馬,開口就是質問二駙馬,是不是他逼走阿祿的?是不是他?

    二駙馬爺自然否認。

    阿祿感受地其實沒錯,他對阿祿是起了殺心了,並不是想要逼走阿祿,而是想要開始設計除掉阿祿,讓阿祿身敗名裂而死,也是要斷了二公主的念想。

    卻不想這個面首當真是有點本事,不知道從哪聽的風聲,竟然提前就跑路了。

    哼,若是晚點的話,他命都別想要了,也算是他逃得快。

    眼下對二公主,二駙馬爺當然表示自己沒有,是清白的。

    “這麼久以來,我何曾干涉過公主的私事?公主這麼說未免也過於小看我了。”二駙馬爺這麼說道。

    但是二公主卻是認定了是他,要不然阿祿怎麼會好端端的就走了?

    阿祿是那麼的愛她,爲了她做什麼都願意,每天晚上更是都會親自給她打一盆洗腳水,爲她洗腳。

    告訴她,他多麼希望他們只是一對尋常的夫妻,粗茶淡飯平安是福,他一定把她寵上天。

    在信上阿祿對她的不捨,她也是能夠清楚感受到的,若是沒有外界的影響,阿祿怎會走?

    二駙馬爺也是沒想到,在二公主心中這個面首的地位竟然這麼高,說都說不聽,就認定是他乾的了。

    這叫二駙馬爺也是有些惱怒,所以最後是拂袖而去的。

    原本是過來和好的,最後還是鬧得不歡而散。

    愁苦的二駙馬爺就把姜川這個三駙馬爺約出來一塊喫個飯喝個酒了,原本也要約大駙馬爺的,不過大駙馬爺這會沒空。

    大公主才生完他哪裏能出來外邊喫飯喝酒,當然是要多陪陪大公主的,誰來約都沒空。

    二駙馬爺是很少跟人說自己府上私事的,但是在是憋悶,也就找了這個連襟出來喝酒述說了。

    因爲實在是沒人能聽他說了啊。

    姜川當然也是安慰他了,勸和不勸離,就勸精誠所致金石爲開。

    只不過回府上了,就跟三公主說了這事。

    三公主就搖頭道:“我如今也算是看透了,我這個二皇姐是個剛愎自用的,她是聽不進別人的話,任何人勸她都只會起反效果,你跟二姐夫喝喝酒也就罷了,其他事你都別插手。”

    她跟她大皇姐生孩子,連個禮都沒有送來,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不是想要那一份禮了,父皇給送了許多出來,多她那一份不多,少她那一份不少,可哪怕是送一籮筐雞蛋過來,那也是她身爲姐妹的心意啊。

    但當真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幾個意思?斷絕來往嗎?怕別的還怕這個麼,斷就斷了。

    左右以前關係也不怎麼樣,如今也沒什麼大差別。

    而且就那個行事作風,離遠點也比較好。

    姜川比較厚道,說道:“這門親事其實真不錯,二駙馬爲人挺好的,而且如今是真低頭了,想跟二公主好好過,但二公主爲了那個男寵又把他踩入泥巴里頭去,二公主這到底是在想什麼,誰跟她纔是夫妻?”

    “你別管這些,也不是咱們該管的,父皇生氣都沒用,宮裏洛嬪娘娘也沒少勸,但是她認爲這段婚姻不好,除非和離,否則根本沒用。”三公主擺手道。

    姜川搖搖頭,怎麼可能和離呢,父皇下旨賜婚的,這門親事就只有喪偶而不會有和離一說。

    “別管她了,過去看看你兒子閨女吧,一個哭另一個也跟着哭,房屋都得給他們震下來,我過幾日徹底養好了,我就去看我大皇姐去。”三公主說道。

    姜川臉上也帶起了笑,就過來看自己的一對兒女了。

    “還是三駙馬跟三公主幸福。”三公主的婢女抿嘴笑道。

    “我跟他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又是皇貴母妃親自保的媒,能差到哪去?”三公主抿嘴笑道。

    她跟姜川是知根知底的,這門親事打從皇貴母妃一提,她心裏其實就很高興了。

    因爲姜川長得是真的好,其次纔是家世清白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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