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原本萬家成衣鋪在陵城的優勢就沒了。
萬屹一聽,有些着急起來,說道:“要是如此,白姑娘可有些不厚道,這些貨不能給別人賣。”
白錦也不逼他,反正她現在有上千的經驗星星在手上,隨時可以用五十顆星兌換出縫紉機,她的確想做成衣作坊。
她很缺錢,尤其她不能一直依賴着系統,而是要藉着這個機會,多賺錢了,以後好買地,然後再得到更多的種植經驗,改善她的生活。
這前後買了兩回地,她的心思更大了。
萬屹讓白錦給他時間想一想,且等他回去跟族裏人商量商量。
天黑了,牛車纔出了陵城。
李三福握緊白錦的手,問道:“那咱們的作坊設在何處?”
他們的小院裏可沒有這麼寬的地方。
白錦想了想說道:“你說我這一次給劉良家裏送香皂時,順帶買下他們在山腰上的宅子如何?咱們在那兒設下作坊。”
那倒是一個好地方,而且隔村裏也遠些,也免得村裏人三天兩頭的過來瞧。
那就這麼定下了。
先前在劉良家裏買下的一百畝良田,要用香皂還上的,她還欠着人家餘下的一百塊香皂呢。
白錦和李三福回到村裏後,兩人將布料搬回縫紉機房。
趙昴從東屋出來,看到兩人,臉上有期盼。
李三福看了他一眼,便先去了東屋。
王氏沒想到孫媳婦沒錢了還能弄來一車布料,又有得做了,得趕緊做出來收了銀錢手頭鬆散些。
白錦和王氏就在縫紉機房裏忙碌起來。
李三福將情況簡單的同趙昴說了,趙昴聽後,苦笑一聲,“我的人生呀,起起落落的也太快了。”
李三福原本還沒有覺得什麼,能保住了性命,還能回到家鄉,這已經很幸運了。
然而趙昴卻說道:“三福,你不知道呢,當初陸知縣讓我一路打點驛站,又給了一個差吏的身份,還說從京城回來後,我就能入縣衙裏當值。”
“想我一個童生,被迫去城裏酒樓裏學做廚工,如今卻迎來這麼一個好機會,我在夢裏都能笑醒呢。”
“可是現在,我不但一無所有,我連活着還得東躲西藏的,這前後不過幾個月的時光,我怎麼就過得如此悽慘了呢?”
趙昴又笑了,笑着笑着又落下了眼淚,誰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從京城回來,是怎麼過來的,他一身的書生傲氣蕩然無存。
“趙昴,有些事咱們也沒辦法,眼下你不能出去,我與媳婦也商量了一下,正好最近桃花村和石頭村的地都在招募長工。”
“到時候你就藉機混進去,以後就住在桃花村的山地,我到時候還得修建房屋,兩個弟弟也會時常過去監工。”
“你就當我們的幫手好了,這樣一來,你也不必東躲西藏,還能活得自由一些,孫先生會想辦法恢復你的自由,你且先忍一忍。”
趙昴一臉感激的看向李三福,本想今個兒就回趙家去的,眼看着是連自己的親人也不能見了麼?
正在趙昴這麼想的時候,忽然李家兩兄弟從院外匆匆進來,兩人一臉的警覺,入了院就將門閂上。
李三福見兩人很是奇怪,問出了什麼事兒,李明亮面色嚴肅的開口:“哥,今天我和弟弟去地裏做事,遠遠地看到小官道上來了人。”
“他們是生面孔,原本以爲是去哪家探親的,沒放心上,沒想這些人一入村就打聽趙家人的住處。”
“村裏人倒是說了,對方也去趙家院裏看了一眼,之後離開村子,卻並沒有走遠,我們在山地上看到他們進了村道外的小樹林裏。”
“我們瞧了一天,這些人不僅在小樹林裏待着,還在裏頭燒火做飯,瞧着是準備留下來的樣子,莫不是他們是來找趙大哥的?”
兩兄弟這話說出來,嚇得趙昴面色鐵青,有些坐立不安起來,眼下他不僅不能回趙家去,便是出了這小院,都有可能被人瞧見了。
李三福聽着,心頭也不舒服了,他倒想看看是誰派來的人,於是先叫趙昴待在東屋,連喫的喝的都讓兩弟弟端進來,不要出現在院裏。
而他自己卻打算晚上出門會會去。
入夜,稻香村都熄了燈,村裏子裏很寧靜安穩。
李三福穿上一身黑衣,從院牆翻了出去,直接出了村,往小樹林裏去了。
小樹林裏的確有人,但人不多,他們主要是盯着村道和村子,只要趙昴現身,立即將人帶走。
這會兒小樹林的火堆旁,有兩名黑衣人守夜,正說起這趙昴的事,還想着這人到了鼎州地界,算着時間應該能回到稻香村了纔是,怎麼就沒有找到呢。
兩人商量着,卻全部被李三福聽到了。
再看這些人,一個個身手了得,可不是普通人。
平靜的一夜很快過去,白錦早早起來,準備上山裏頭看看,就看到李三福一身黑衣從外頭回來,她驚了一跳。
李三福噓了一口,拉着白錦又入了西屋。
“媳婦,你別驚慌,咱們村頭的小樹林裏有人守着,正是來抓趙昴的。”
白錦聽了,鬱悶不已,小聲問道:“三福,查出來是誰的人了麼?”
李三福點頭,“我猜到了一些,今晚再去,這些人不走,總能聽些什麼出來。”
今個兒要入城,白錦見他打探了一夜沒有睡,有些心疼,就說要不讓大弟弟送她入城去,她要去見劉良,也將劉家的一百塊香皂送了去。
李三福的確犯困了,而且晚上還得出動,於是讓大弟弟李明亮跟着嫂子入城。
白錦今日送來一百塊香皂來了劉家宅院外。原本分期支付的香皂,現在白錦有了星星,就一次性買了出來,全給劉家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