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白錦李三福 >第339章 下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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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福三兄弟喫得就更多了。

    夜裏,李三福拿着書在小間裏看,點着油燈,他看得仔細。

    靖王睡不着出來走動,瞧着這兒有亮光,便走了過來,看到李三福手中的兵書,頗有些意外,疑惑的問道:“三福,你識得多少字了?”

    李三福連忙起身行了一禮,二人入座,一本兵書也算是看了一半了吧。

    這倒是遇上對的人了,靖王可是戰神,兵書都是翻過不知道多少本,又是權貴出身,打小就讀書識字。

    靖王見看的是《六韜》,點了點頭,問李三福有哪些不懂的,李三福不懂的地方太多,又不好同旁人說自己想要考武舉,只好自學。

    真有不懂的,多是回城裏問府中夫子。

    於是不知不覺,兩人爲着這一本講解到了深夜。

    白維起夜時,看到了小屋的燈火處,兩個身影,其中熟悉的身影,正是其父親。

    想想白日裏父親這般對待他,而且他卻如此熱情的對待李三福,寧願對一個外人好也不願意包容他這個兒子,白維越發心頭不平衡。

    一夜很快過去了。

    由於半夜裏生了悶氣,白維半宿沒睡好,於是早上起不來。

    可是靖王身邊的護衛卻來到了西屋,將白維強行趕了起來,原來從今日開始,他不再是公子少爺,而是一個跟着白氏學習種植的普通莊戶漢子。

    白維哪受得住,但護衛可不留情,監督他換上粗布短衣,跟着白氏的長工一起下地幹活,長工什麼時候有飯喫,他也要到那個時候纔有得喫。

    這怕是白維人生第一次穿上粗布衣裳,那扎人的衣料,還有田地裏的濘泥,便這位貴子全身難受極了。

    可他身邊盯着幾名護衛,沒有半絲偷懶的機會。

    下地幹活,便是給地裏施肥,想起白氏說這些東西跟糞便一樣的肥,他就臉的噁心,卻還得赤着手做事。

    白維不過是澆了一把肥料,就吐了一地,一邊做事一邊吐,吐着吐着,也懂得用布巾將鼻子給捂住了。

    白雪從東屋裏逃出來,沒有找到弟弟,心頭着急。

    上一次下雨的時候逃出去,結果染了風寒,養了這麼久,湯藥不曾斷過,好在熬過來了,現在又能下地出門了,本想與弟弟商量一下,卻發現弟弟被父親罰去種地,心頭難受。

    於是乘着院裏沒人,她又動起逃跑的心思,只是纔出院門,就被從外頭回來的白錦給撞了個正着。

    “怎麼,白姑娘這是又要逃走呢?這湯藥喝得還不夠呢,怎麼能走。”

    白錦一身布衣,頭髮上包着一塊布巾,手裏一個竹籃子,一看就是莊戶婦人的打扮。

    要是平素,白雪必定奚落她幾句,但現在卻是看到她便害怕,父親被這對夫妻迷惑了,一直不回城裏去。

    弟弟也不知道着了什麼道,爲了這種植的技術,便是罰入做了種田的長工,也沒想着逃。

    可她是正常的,她不能再留下來,她不再任由這婦人擺佈。

    白雪一把推開白錦就要跑,哪知白錦身體強健,不是她一把能推開的,反面伸手一抓,將她扣下。

    “逃什麼呢,至少還得喝上幾個月的藥呢。”

    白錦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白雪氣得面色通紅。

    她被白錦攥了回來,金巧就送來一碗湯藥,白雪驚恐的看着這對主僕,感覺自己的小命就捏在這兩人的手中。

    看着這漆黑的藥,她不去接,顫着手指着兩人,“你們會遭報應的。”

    白錦卻是露出真面目,說道:“不喝,那就直接喂。”

    隨即主僕二人衝上來。

    白雪連忙求饒,“行行行,我喝,我喝。”

    她自己端起了碗,手還是抖的,看着兩人盯着自己,她硬是不敢送入口中,她明顯感覺自己好了不少,這個藥又是治她什麼的?

    白雪含淚喝藥。

    此時那藥氣被風一吹,朝着白錦的方向飄來,白錦忽然嘔吐了一聲,她下意識的用手捂着嘴。

    金巧連忙上前扶她,遠遠的坐下,金巧她情況。

    白錦也覺得奇怪,“我剛纔聞到她的藥味兒,就想要吐了,金巧,今天這藥里加了什麼?”

    那邊喝藥的白雪立即尖着耳朵聽。

    金巧回想了一下,如實說道:“加了一味黑牛兒,民間說的是拱屎蟲,就是莊戶養牛的拉的牛屎就是這些蟲子的最愛,專喫這個爲生。”

    金巧一句話,那邊剛喫下湯藥的白雪立即吐了出來,那當真是噴出好遠,她連胃都要吐出來了。

    白錦和金巧在不遠處看着,一臉的不可思議,瞧着這位貴女真沒有常識啊,中藥裏哪樣藥不是有來歷的。

    又不是毒藥,看把她給吐的。

    說到吐,白錦更想吐了,尤其是被她這個場景給鬧的。

    白錦轉眼也吐得天昏地暗。

    對面的白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是吃藥的是她麼,她吐什麼。

    金巧發現主子不對勁,立即按着她的手腕把脈,半響後,她一臉驚喜的開口:“夫人,夫人,這是喜脈,你有喜了,難怪你會想吐,這是孕吐。”

    白錦還沒有反應過來,牀榻上坐着的白雪卻是驚呼出聲:“她……她怎麼會懷上身孕的?”

    “她明明吃了那藥,她不該有孕的,這一定是假的。”

    白雪面色蒼白,她那藥可是從宮裏弄出來的,這世上無人可醫治,她絕不可能懷上孩子。

    然而白錦和金巧聽到她這話,便都擡頭看向她。

    六年了,白錦終於有了身孕,就是眼前這個人,差一點兒害得她後半生再也不能生孩子。

    所以給她喫屎殼郎還是喫蜈蚣,都不足以泄憤,她竟然還敢大言慚的說出來。

    “金巧,來一副狼虎之藥吧,我懷孕期間有多難過,她就得有多難過。”

    白錦冷聲道。

    金巧也替主子生氣,立即應下,這就改了藥方,喫這些湯藥不足以泄憤,是時候感受一下自己造下的孽。

    白雪卻是縮在牀上,不敢看兩人,全身卻嚇得發抖,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忙活了一日歸來的白維,早已經將可憐的姐姐忘於一旁,一坐到飯桌前,就大口大口的喫起肉來,快要將他累死了,也要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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