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韓玥對於韓家來說只是個棄子,根本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替她脫罪,既然傅少和韓玥沒有交集,那爲什麼又執意要插手這個案子?

    陳大年越想越迷茫,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問道:“是陳遠達陳少那邊得罪了傅少,所以傅少纔想出手給他們一個教訓?”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最高。

    青年並沒有回答陳大年的問題,而是用修長的食指輕輕敲擊着窗臺邊緣。

    “我不關心你們這些家族之間的恩怨糾紛,我只要陳壯自殺的鐵證,如果陳總你不配合,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手段查出事實真相。”

    “傅少,我兒子真的是被韓玥從樓上推下來的。”陳大年仍然試圖矇混過關,“我兒子年紀輕輕,將來還要繼承家業,他怎麼會想不開要自殺呢?就算他之前和韓玥有些口角,那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後半生來誣陷她。”

    “我手上有陳壯一個月前的體檢報告。”青年見陳大年不肯說實話,也並不着急,只是從書架上又抽出一份文件夾,扔到陳大年的眼前,“體檢報告上面顯示,陳壯患了肺癌,已經是晚期了,最多隻能活三個月。”

    “傅少,你......”陳大年臉色變得慘白,事發之後他已經買通了當初接觸過這份體檢報告的所有人以及醫院的醫生,卻沒想到這個消息還是被傅少知道了。

    “你說陳壯沒有動機陷害,不知道我手中的這份資料能不能解釋他爲什麼會選擇用自殺設局?”

    “這個......”陳大年不住地擦着額頭上的汗珠,啞口無言。

    “他因爲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索性和某人達成交易,你之所以默許了這個交易,也是因爲他的死能給陳家帶來巨大的利益。”

    “陳總,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站在窗邊的青年突然轉過身,一雙墨色的眼眸無比銳利地盯着陳大年,“把你手中的證據給我。”

    ......

    “有陳大年的消息了嗎?”寒家主宅裏,寒池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打電話,“他到底被誰接走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電話另一端寒池的屬下如實回答道,“好像並不是陳家要特意保密,似乎除了陳大年本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過來接他的那輛車車主是什麼身份。”

    “他從靈堂離開之後就一直沒回來過?”寒池繼續問道。

    “沒錯,對了,就在我們派人過去的時候,韓家韓劍鋒那邊也去陳家別墅了,不過他跟咱們一樣也沒見到陳大年。”

    “看來這個韓劍鋒倒是有兩下子,竟然這麼快就能查到陳大年的身上。”

    寒池微微蹙了蹙眉,叮囑道:“你繼續盯着陳家那邊,一有陳大年的消息立刻通知我,還有......”

    就在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走廊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於是他立刻掛斷了電話,從書桌上隨意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緊接着寒池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和他有七分相似的青年,青年比寒池年長几歲,舉止打扮也稍顯成熟,這個青年就是寒家現任家主,同時也是寒池和韓玥的大哥,寒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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