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愁,就光趙虎四個局外人看着都“我出去看看,一會就回來。”宋清禾頭也不回的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出了家門,宋清禾怕有人跟蹤,左拐右繞的,確認了真的沒有人跟着自己,這才放心的往海棠家走去。

    誰會想到,她會把宋重圓藏到一個染病的風塵女子的家,一般人還對髒病避之不及呢,路過門口都不願意,就害怕傳染給自己了。

    但其實這種病,如果不是親密接觸根本就不會傳染,就像啞巴,他子和海棠同吃同住這麼久,不還是健健康康的嗎?所以,知道衛生安全知識,是很重要的。

    敲開門,開門的仍舊是啞巴。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啞巴知道宋清禾是個好人,對她得態度很好。

    同樣的,宋清禾也發現,這個啞巴很奇怪。

    身爲一個乞丐,居然非常愛乾淨,這個小家讓他打掃的一塵不染,似乎有潔癖一樣。

    而且他不是個傻子,相反,還有一定的醫學常識,他知道髒病的傳染方式,也可以剋制自己對女人的慾望。

    據海棠說,啞巴是時好時壞,有的時候挺正常的,有的時候吧,都點傻乎乎的,可能是以前受了什麼刺激,一時接受不了,所以腦子有點不正常了,才成爲乞丐了。

    這就很神奇了,說明啞巴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啊。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啞巴長得挺帥的,一看就是帥哥的那種,長得這麼帥,精神不正常真的十分可惜了。

    現在沒時間深究啞巴的故事,宋清禾上來就問啞巴:“重圓呢?”

    啞巴不說話,他也不會說話,指着屋裏,示意着。

    宋清禾立即往屋裏走去,一進去就看見海棠和宋重圓兩個人坐在桌子邊共同看一本書,剛好露出封面的兩個字,詩集。

    上面應該還有字,不過被擋住了,宋清禾也看不到。

    宋重圓一看宋清禾來了,連忙放下書,“姑奶奶,你來了,你是來接我去見爹孃的嗎?”

    額,宋清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又不想告訴一個孩子他的娘和妹妹被抓走了。

    慘一點的還會像電視劇裏的沙雕情節一樣,一聽說之後受不了刺激,神經病一樣自投羅網,然後被抓起來,還要自己費腦子去救。

    “現在還不行,我來就是告訴你,你還要在這裏多住幾天。”宋清禾撒了一個善意的小謊言。

    宋重圓有些失落,一個孩子肯定會感到有點害怕的,“我爹孃還好嗎?還有妹妹。”

    “都很好,你不要擔心,我不能久留,海棠,麻煩你看好他,不要被別人發現了。”宋清禾道。

    受到丁家恩惠這麼久,海棠早就想做點什麼來報恩,現在有時用到自己,又不閒自己髒,她絕對會用盡全力的。

    “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心盡力的。”

    宋清禾點了下頭,從懷裏掏出幾兩銀子,放在海棠手裏,“這些你拿着買藥喫吧。”

    海棠推辭道:“使不得,上次您給的還沒花完呢,怎麼好再收。”

    “別胡說了,給你看病的人一定會趁機加錢的,你在口糧上節省不是辦法,喫好了身體纔會好。”一般的大夫都不願意給風塵女子看病,畢竟這玩意會傳染,傳出去也不好聽,所以看這種病得加錢,還不一定願意給看。

    之前宋清禾覺得,不能對海棠和啞巴太好,萬一養成了靠別人喫飯的習慣可就不好了,而且,這樣的人住在這裏,手裏還有錢,難免遭人惦記,被偷被搶了,也只能得一句活該。

    現在宋清禾依舊這麼覺得,不過這個小家多了一張嘴,總不能叫他一直喫人家爲數不多的口糧吧,這纔多給點錢。

    說到這裏,海棠有些酸酸的,輕輕嘆了口氣,接下了錢,“誰叫我是這樣的人,也是活該。”

    “傻丫頭,哪有什麼活不活該,誰家好好的女兒會自己跑去青樓,不過你現在跳出火坑了,不應該在乎那些人說你什麼,活着是活給自己看的,不是給別人看的。”宋清禾忍不住熬了碗雞湯。

    “我知曉的。”海棠眼眸低垂,道。

    離開海棠家,宋清禾又特意饒了幾饒,正好趕在午飯時回到了家。

    這邊,宋志一行人,一來到酒樓,看見趙虎四兄弟,立馬招呼着幾人走。

    小八一頭霧水,問:“幹啥去啊?”

    “去城西宋家一趟,快走吧,急事,路上跟你們細說。”宋志絲毫不想耽誤,、。

    四兄弟互相看了看,雖然不明白什麼事,但宋志是掌櫃的嗎,他們的上司,他的話自然要聽,就跟着一起走。

    路上,宋志把自己跟老宋家的那些恩怨說的明明白白,趙虎一聽,當即打抱不平道:“這兩個老東西太不是人了,掌櫃的一放心,有我們兄弟四個在,保證沒人能傷你一根毫毛。”

    “就是,這種人的心都壞透了,怪不得斷子絕孫,不想着自己的問題居然搶別人的兒子,真不要臉,要不是看他們是老人,我都想打他們兩拳。”

    “可能,這就是報應吧。”大鬍子道。

    李青想了想,補充道,“宋三爺的兒子我知道,那是青樓的常客,天天尋花問柳,得髒病死了。”

    小八奇怪的看了李青一眼,問:“你在哪見過他?你還有閒錢去青樓啊?”

    李青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在哪做過工,當打手,就見過幾回。”

    原本還有點羨慕的三兄弟,聽了這話鬨堂大笑,笑得李青更不好意思了。

    趙虎對着李青眉飛色舞,色迷迷的問道:“咋樣?青樓的女人漂亮不?”

    男人一聊起女人就來了勁頭,特別是這四個沒開過葷的,那更是對女人有着非一般的渴望和幻想。

    李青砸吧着嘴,回想着記憶裏見過的女人,說:“漂亮極了,也有不好看的,不好看的就便宜,好看的就貴,就比如抱香樓吧,又老又醜的幾百文就可以了,年輕好看點的差不多一兩,又年輕又好看,比剛纔那個好看的,二三兩,你都不知道頭牌青櫻,光見一面就要好幾兩銀子呢,人家美的喲,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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