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東微微一愣,看着幽暗的水底心中泛起一絲嘀咕,他真的是搞不明白這種陰森森的地方有什麼令人着迷之處。
“切!小子你真的是井底之蛙,如若你不是聖殿選中的人我真的是想把你一腳踩死。”
看着玄龜眼中浮現的那一抹怒意,邢東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無意中說錯了話。
“前輩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口中這個聖殿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說是什麼祕境不成?”
邢東眼中浮現一抹好奇,他發現玄龜在聊天中每每提及到聖殿的時候眼中總是有着一絲的崇拜之意,好像是什麼了不得東西一樣。
“切!祕境那種東西也豈能與聖殿相提並論?”
玄龜眼眸中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鄙夷,這一幕落入邢東的眼中,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的好奇。
“前輩,那您口中的聖殿是什麼地方?”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淡漠的瞥了一眼邢東,玄龜張口輕輕一吹,邢東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的身體不自覺的漂浮了起來,似乎是有着一種莫名的牽引力一般,“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玄龜的背上。
“前輩,您這是......”
面對着眼前這一幕,邢東整個人都是傻眼了,呆呆的坐上上面動也是不敢亂動一下,腦海中是一片的混亂,心中也是揣摩不透對方的想法。
“問那麼多做什麼,坐穩了。”
蒼老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邢東一愣,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耳畔“呼”的一道勁風浮現,兩旁的景物飛速的後退,剛一開始的時候還能看的清楚,到後來幾乎都是形成了一道幻影。
速度快到了極點,邢東雙手緊緊的扣着玄龜背上龜殼間的間隙,整個人的身體幾乎都是貼在了對方的背上,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如同是趴在飛機上面一般,而且比那種感覺還要刺激,他感覺自己是要一個不留神兒就會從背上飛起。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更久......
反正邢東趴在玄龜的背上,耳畔呼呼的勁風吹過,他整個人的一顆心都是提到了嗓子眼兒處,全身上下都是擰着一股勁,腦海中是一片的空白,哪有空閒去計算時間的長短。
“下來吧。”
蒼老的聲音再度在耳畔響起,邢東只感覺一陣無形的阻力浮現,整個人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從玄龜背上掉落了下去,“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沙地上。
一個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在四周一掃,發現自己依舊是深處在水底,四周的環境似乎變得陰冷的許多,陣陣寒氣拂過身軀,讓他止不住的一陣顫慄。
“前輩,請問這裏是哪裏啊?”
邢東費力的從口中說出這樣一番話,整個人腳下就如同是裝了彈簧一般,不停的在原地蹦來跳去的,他感覺自己只要一停下來整個人立馬就會被這恐怖的寒氣凍成冰棍。
“你不是一直好奇聖殿是哪裏嗎?我就帶你過來見識見識,看到前方的那處漩渦了嗎,走進去你就可以進入萬人夢寐以求的地方,裏面無論是絕世功法還是靈丹妙藥都是應有盡有。”
世上哪有所謂的天上掉餡餅,既然是萬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那豈是那麼容易進去的?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遺留到今天還在哪裏呢?那處漩渦定然是有着什麼貓膩。
看着身旁不見動靜的邢東,玄龜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瞥了一眼對方那凍得發紫的小臉,嘴角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容,前爪輕輕一撥,一陣無形的波動散發開來,黑暗的水底浮現出了一抹光亮。
“看到沒有,那一尊尊冰雕就是先前那些來到這裏猶豫不決的人,這裏瀰漫這恐怖的葵水寒氣,像你這種修爲的人在猶豫個一時半刻就會跟他們一樣,小子,你沒有得時間考慮!”
蒼老的聲音猶如一盆冷水一般當頭澆下,看着前方那一尊尊栩栩如生的冰雕,從那一張張眼眸中邢東都是能夠體會到對方臨死前的那種絕望與恐懼。
更重要的時,此刻他的手腳已經漸漸變得僵硬,正如玄龜口中所述的那樣,如若他要是再不做出決定的話,真的是要被活生生的凍死在這裏,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了。
一面是危機重重的漩渦,另一面是面臨着被凍死的下場。
目光在一尊尊冰雕身上掠過,邢東眼眸中漸漸的浮現出一抹堅定,調動着氣血熔爐內那精純的氣血精氣,驅散掉身體內的寒氣,讓僵硬的身軀再次恢復了靈動,邁開腳步朝着前方的漩渦一步步走了過去。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一旁打盹的玄龜不自覺睜開了眼睛,看着一步步朝漩渦走去的邢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好奇,隱約間還有着一絲的期待。
越是靠近漩渦,邢東越是感覺那鋪面而來寒氣更加愈發的濃郁,不僅如此,原本一直籠罩在他周身的那一道透明的罩子也消失不見,刺骨的水流衝擊在他的身上,輕而易舉的撕裂了他的衣服,猶如一把把短刀一般在邢東的身體上劃過。
他引以爲傲的防禦在這急速的水流前脆弱的就如同是一張白紙似的,輕而易舉的被人家撕裂,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恐怖的寒氣通過傷口鑽入到邢東的體內,在對方的身體內肆意妄爲着。
面對這一幕,邢東根本就做出不任何防禦的動作,一面鼓動着體內的真元費力的壓制着體內寒氣的擴散,另外一面只能儘可能的邁大自己的步子朝着漩渦中心走去。
開弓沒有回頭箭。
現如今他已經是踏足到了這個地方,縱然是他想回身離開也是已經晚了,有着一股無形的吸力牽引着他朝前方走去,他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
刺骨的水流打在身上,在邢東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帶走一片片血肉,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剎那間便被恐怖的寒氣凍成了血珠,然後直接被湍急的水流攪碎。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除了頭顱之外,邢東渾身上下都是變得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恐怖的寒氣在體內肆虐着,邢東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四肢幾乎都是要被凍僵了一樣,他感覺自己現在仿若是深處在十八層地獄一般。
一道道湍急的水流劃過身體,他甚至都是能夠看到被帶走的血肉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