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們真的是爲了玄陰珠來的。”
看到如此,邢東也是直接確定了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兒,盯着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嘴角處不自覺的敲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原本收起的長劍再度擡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對方,氣勢再度浮現而出。
眨眼間的功夫,段露彷彿感覺到自己又是回到了那片瀚海無邊的海面之上,她自己整個人再次化身成爲了一處搖搖欲墜的小船。
“告訴我,你們是如何找到她倆的?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回答。”
邢東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如若說這些人是殺人奪寶的話,爲什麼剛纔離開的時候她們對於地面上那一具熊屍看都是不看一眼呢?剛纔在他問出對方是不是爲了玄陰珠的時候,段露很明顯的抓緊了手中那隻空間袋,那個東西邢東也是認識,正是戈容的隨身物品。
對方這樣做,很顯眼裏面有着她想要的東西。
“我,我們只不過是巧合遇......”
段露眼中閃過一抹精芒,正當她想要找一個理由遮掩過去的時候,突然一抹劍光閃過,一陣疼痛傳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胳膊上多出了一道傷口,鮮血從體內向外冒出,很快便染紅了整個衣袖。
“我沒有興趣在這裏聽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一次是我手滑在你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傷口,下一次我萬一手抖的話在你臉上留下一道口子,那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真就可惜了。”
這一番話出口,讓段露的眼中不自覺閃過一抹慌張,任何女人對於自己的容貌都十分的看重,像她這種的人更是關心,如若是一般的兵器還好,縱然是在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傷口,也可以使用藥物進行修復。
可惜,現在對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半靈器,這已經是超出了尋常武器的範疇,如若真的是在臉上留下一道傷口,到時候就算是癒合了也會留下一道傷疤的。
一想到自己從一個大美女變身成爲了一個嚇人的醜八怪,段露心中就是有些接受不了,可是關於玄陰珠這個東西她有不想這樣輕鬆的放棄,但是當她看到地面上的那兩具屍體之際不自覺的沉默了下來。
自己到底該怎麼選擇,一時間她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
明月高懸。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樹隙傾瀉而下,給整個密林平添了幾分神祕色彩。
這時,黑暗中一團火光升起,兩道身影圍坐在火堆坐在那裏,旁邊用樹枝編織成的擔架上還躺着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子。
“奇了怪了,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麼用?”
坐在火堆前,把玩着手中這面殘缺的羅盤,邢東泛起一聲嘀咕。
這個東西是他從那名百媚宮弟子段露的手中得到的,回想着對方交出這個東西時那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很顯然這個東西在對方的眼中是非常的重要,只是研究了這大半天邢東也是沒能找出什麼奇特之處來。
水淹,火燒,劍劈......
諸多辦法他都嘗試過了,然而卻是沒有半點的效果,如若不是從輪廓上可以分辨出這是一塊兒羅盤,邢東都是要誤認爲是一塊兒頑石呢。
“東哥,要不你試着將真元力灌輸其中試試?”
看着邢東那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旁邊的方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
被方顯一句點醒,邢東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心思一動,一股精純的真元力灌輸進手中這面殘缺的羅盤之內。
只見羅盤上熒光上閃爍,一道虛幻的影像出現在邢東的面前,這是一面完整的羅盤,看起來應該是手中這隻羅盤的完全體,正當邢東納悶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的時候,羅盤上面指針突然間旋轉了起來,最後方向竟然指向了躺在身邊的戈容。
“???”
面對這一幕邢東頓時愣住了,在得到這個羅盤的時候對方告訴他,這東西能夠幫忙找到玄陰珠的位置,現如今這羅盤的指針指向戈容,難不成說戈容的身上有着玄陰珠不成?
想到這裏,邢東的神色頓時間變得複雜了起來,旁邊的方顯也是沉默了下來,看着眼前那堆燃燒的火焰,誰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了。
“呃......”
這時,一道*聲突然響起頓時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躺在那裏的戈容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兩人,心中不自覺一緊,伸手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一摸,當她看到身上這一身兒嶄新的衣服時,整個人的臉色頓時間變了樣。
“我原本的衣服呢?”
“衣服破了,髒兮兮的已經穿不成了,我給你換了一身兒乾淨的。”
邢東平靜的回答了一句,這句話出口,頓時間把戈容整個人給惹毛了,一個箭步衝到了他的面前,一個猛撲直接將邢東壓倒在了地上,結果自己一個不小心之下也是跟着趴在了對方的身上。
剎那間,四周的空氣似乎都是安靜了下來,看着兩人按曖昧的姿勢,一旁方顯臉上不由得升起一抹尷尬。
“那個,我去四處轉轉透透氣。”
話音落下,起身晃晃悠悠的離去,整個現場頓時間安靜了下來。
邢東躺在地上,看着趴在身上的戈容,他甚至都是能夠感受到那*的觸感,感受着對方那吐氣如蘭的氣息,讓他最近不自覺抽動了兩下,恍惚間浮現出跟其換衣服的時候浮現出那一抹顯眼的*,隨即一個激靈回過神兒來,心中默唸了好幾遍《清靜經》這才驅除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慾念。
“哎,幫你換個衣服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也用不着這樣感謝我吧?”
看着邢東那一幅笑眯眯的模樣,戈容心中不由得是一陣窩火,擡起手掌就想給對方一記耳光,可是當她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眸子時,心中的火氣莫名的消散了,冷哼以上,擡手在邢東的身上來了一拳,起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這時,邢東也撐起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着在火光映照下那張精緻的俏臉,嘴脣不自覺翹起一抹弧度。
“怎麼?還生氣了啊?小時候又不是沒有見過,那時候你瘦的跟個排骨似的,誰知道現在......”
邢東絮絮叨叨的在一旁說着,突然間,戈容抓起火堆上的一根肉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少說兩句你會死不成嗎?”
聲音傳入耳中,看着戈容那雙閃爍着殺氣的眸子,邢東嘴角一抽,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去,老老實實的抱着那根肉腿啃了起來。
這邊。
戈容趁機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她倒是不害怕邢東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兩個人相識多年她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是讓她有些不解的是,自己之前已經是身受重傷,身上好幾處致命的傷口,依照正常情況肯定是完蛋了,現在怎麼又醒了過來?
而且剛纔情急之下她直接衝上去將邢東按倒在地,之前沒有意識到這個情況,現在想起來這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受傷人應有的情況。
可是。
不檢查不知道,一檢查戈容整個人都是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