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耳光,他念在葉正忠的面子上沒有發怒,可這次,她還敢再來一次?

    葉辰面色一冷,在她踹過來的瞬間,將所有真氣都運於腿上。楊舒惠只感覺自己好像踢在了什麼鐵板上,疼的臉色慘白,躬着身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警告,再敢動手一次,就不會這麼輕了!”

    楊舒惠疼的面紅耳赤,又羞又怒,轉頭衝着葉正忠一陣咆哮:“葉正忠你眼瞎是不是,這畜生欺負完你女兒,又打你老婆,你還不幫忙教訓他!!”

    “......”葉正忠臉色陰沉,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兒子,他怎麼幫?

    “葉正忠,你就是個廢物!!”

    看到他竟然不動作,楊舒惠氣的臉都青了,咬牙切齒盯着葉辰:“畜生,我治不了你,警查還治不了你嗎?幹出這種畜生事,我讓你牢底坐穿!”

    “讓我坐牢?”

    葉辰目光一寒!

    剎那間,一道無形威壓排山倒海般呼嘯而出,楊舒惠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都驟冷一分,身體一陣發寒,特別是對方那眼神,她彷彿從中看到了屍山血海,無邊煉獄!

    楊舒惠忍不住顫了顫,臉色瞬間慘白起來,目光無比驚恐,彷彿被人卡住了喉嚨,到嘴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葉辰收回目光,看向一聲不吭的楊芊芊:“你剛纔說…我摸了你?”

    楊芊芊羞惱瞪着他,強硬道:“你就是摸了!”

    “小小年紀,謊話連篇,恩將仇報,看來剛纔我不該救你!”葉辰失望的搖搖頭,伸手虛空一抓,一道真元從楊芊芊胸口飛出,被他吸入手掌。

    這是葉辰之前留在對方體內的真元,目的就是助她快速恢復,否則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出院。

    如今一被收回,楊芊芊頓時感到彷彿身上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般,緊接着一股劇痛自胸口傳來,瞬間襲遍全身。

    “啊!”楊芊芊顫抖着身體捂住胸口,臉色無比痛苦。

    “芊芊!”葉正忠也臉色緊張的看着她:“怎麼了女兒,剛纔不是好好的嗎?”

    楊芊芊痛的連喘氣都喘不過來。

    葉辰走近,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知錯了嗎?”

    葉正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芊芊卻有所明悟,疼的急忙望着葉辰乞求起來:“對…對不起…我不該誣陷你…救我…我好痛......”

    “我摸你了嗎?”

    楊芊芊咬牙停頓了下。葉辰目光更加失望,“看來你只是因爲疼痛而屈服,並非是誠心知錯。既如此......”

    葉辰話沒說完,楊芊芊就嚇得臉色慘白,哭着撲過來跪在地上。“不,我真錯了!我不該撒謊,不該恩將仇報,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葉正忠再愚笨也看懂了,自己女兒剛纔真的撒謊了......

    可是看女兒疼成這樣,葉正忠也有點於心不忍,雖然不知道葉辰做了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求情。“小辰,這芊芊還年幼......不然就算了吧?”

    葉辰終究不願跟一個小姑娘計較,葉正忠開口,他便屈指一彈,真元射出回到楊芊芊體內。後者頓時感覺一道清涼襲來,周身疼痛瞬間消失。

    楊芊芊鬆了口氣的同時,咬着脣羞惱的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葉正忠望了望葉辰,神色無比愧疚,剛纔自己竟然有一絲懷疑兒子。

    “小辰,對不起,我…”

    “無妨。”

    葉辰搖搖頭,語氣平淡:“爸,張嘴。”

    “什麼?”葉正忠疑惑出聲,接着就見他屈指一彈,一顆黑色的東西射入自己口中。

    根本來不及反應,那東西就化了,流入咽喉。

    葉正忠頓時感覺全身一陣舒坦,彷彿整個人都輕了幾分。

    不由面色大震:“小辰,你給我喫的是什麼?”

    葉辰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楊舒惠。

    “說我混不下去來賴着你們?你想多了,我是過來送藥的。放心,我不會攀附你們,我只希望你對我爸好點,他的身體真的很差。另外......”

    葉辰目光一寒:“不要再試圖對我出手,今天是你,若換做別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上次救了芊芊還給她扇了一巴掌,這次竟然還想毀自己子孫,他葉凌天不可能再忍第三次。

    楊舒惠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底發寒,直到對方轉身離開,那種感覺才消失。連忙扶起女兒,反覆確認她沒事後,才恨恨瞪着葉正忠,壓低聲音吼道:

    “葉正忠我警告你,今天這事沒完!雖然是芊芊冤枉了他,可要不是他突然出現,芊芊怕丟了父愛,也不會撒謊騙人!”

    “你要是敢把他帶回家,給他錢,介紹進我公司上班,我就跟你沒完!”

    葉正忠臉色難看之極,本來還打算把兒子拉進公司,這樣既有份工作,又解決了喫住的地方,沒想到她直接就把話堵死了。

    這時,楊舒惠接了個電話。

    掛了電話,丟下一句不用等我喫飯,就急匆匆出了門。

    ......

    公司大樓附近的停車場,楊舒惠看到在等自己的蕭玉若,急忙迎了上去。

    兩人往公司大樓走去。

    楊舒惠:“董事長,這時候叫我來,有什麼指示。”

    “聽說公司堆積了很多護膚品存貨?這樣下去,公司資金鍊會出大問題的。”

    “對不起董事長,是我這個總裁沒做好。我會盡快把存貨銷出去的。”

    “沒有怪你的意思,打電話叫你來,是因爲我剛剛收到一塊非常不錯的龍涎香......”

    蕭玉若剛剛說到這裏,跟在後側的楊舒惠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的往後撤,兩人同時後退了半步。

    幾乎在同一時間…

    “砰!”

    一個大花盆從高空墜落,狠狠砸落在蕭玉若腳前幾釐米的位置,四分五裂!

    “誰幹的!想殺人是不是!!”楊舒惠仰望着公司大樓,破口大罵。

    蕭玉若卻看着腳下碎裂的花盆,嚇得臉色慘白。

    差一點,她就腦袋開花,不死也傷!

    這時候她腦海中冒出葉辰的話:“天亮之前少出門,非要出門的話,走路慢一點,小心出事。”

    怎麼會這麼巧?

    蕭玉若突然感覺毛骨悚然,心神都一陣顫,慄。

    ......

    葉辰心情陰鬱的離開父親家小區,準備找個地方喫飯睡覺,步行經過一處廢棄的公園。

    此時天色已黑,公園草木凌亂,路燈昏黃。

    這時,荒無人煙的公園,突然出現一大羣人,將他團團圍住。

    這些人手中拿着棒球棍,個個如狼似虎,目露兇光,一看就不是善類。

    尤其是爲首之人,臉上一條刀疤橫過半張臉,面相兇惡猙獰。一雙拳頭更是比一般人的要大一圈,明顯是有真功夫的人。

    之前在古玩街的方誌鴻,也赫然在列。

    “小方子,就是這小子搶了你買的古玉,還打你耳光?”

    刀疤打量着葉辰,滿臉都是不屑:“這麼一個垃圾,就打得你跪地求饒?你也太沒用了!”

    “就是他!刀疤哥,你別看他瘦瘦的,力氣大得很。”

    方誌鴻怨毒的盯着葉辰,添油加醋道:“他還說,就算是你來了,也只有哭爹喊孃的份!”

    “小子,你真這麼說!”刀疤面色一沉,目光陰冷的盯着葉辰。

    “我沒有搶誰的古玉,更沒有說那種話。”葉辰神色平靜,眼中卻跳動着殺意。

    當初,市第一富二代命人打斷他的手腳,沉屍東江,出手的人,就是眼前的刀疤。

    或許對方早把他忘了,但他卻永遠記得那張臉。

    刀疤擡眼蔑視着他:“不管你有沒有,總之古玉在你身上。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交出古玉,自扇十個耳光,我可以饒你一命;二,拒絕我,逼我出手殺你,古玉一樣落入我手。”

    他纔不管是非對錯。

    他已經從方誌鴻口中得知了古玉的價值,那可是幾千萬的東西,到時候老大生日宴上,自己獻出古玉,不但風頭出盡,甚至能成爲老大手下第一人。

    “你是打算明搶了?”

    葉辰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既如此,我也給你兩個選擇,自殺,痛快死去;或者等我出手,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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