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的長相不說猙獰吧,也和慈眉善目扯不上半毛錢關係,貂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這樣一位孃親的。
貂蟬出奇的有些惱怒,心中覺得李非不該給自己開這麼過分的玩笑。
李非憋着笑道:“我真沒和你開玩笑,它這麼喜歡你,也是你們的母女緣分到了。”
“先生,你還說,你在這樣奴婢就不理你了。”貂蟬羞澀難當,嗔怒道。
章秀跟着打趣道:“妹妹,我倒覺得這不是壞事呀。”
馬玉霞脾氣古怪,平時都不怎麼笑過,可是見到貂蟬生氣的樣子臉上也忍不住發笑,又不好表現的過於明顯,於是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愛。
“你們...你們怎麼都這樣呀,討厭。”
“哈哈哈,看把你給嚇得,我這就打發它離開。”
李非也沒打算真的讓貂蟬“認親”,畢竟它們又不是一類物種。
接着他用精神力和猛獸一陣交流後,對方臉上露出了失望的人性化表情,卻也沒在岸上和貂蟬糾纏,身形一躍便進入了水潭中。
貂蟬見巨獸重新進入水潭,心中也是鬆了口氣,不過以後要常住在此處,免不得要被猛獸打擾,這可如何是好,以後的麻煩恐怕也少不了呀。
她總感覺猛獸其實沒有走遠,就在潭水下面靜靜的注視着自己。
“先生,快些教奴婢法術吧。“
“嗯,你隨我進山洞。”李非看向章秀二人,“正所謂法不傳六耳,你們兩個在外面等候一會兒。”
“是,先生。”章秀和和馬玉霞同時說道。
馬玉霞對正統的修仙法術也很感興趣,她也具備修仙的條件,但是李非卻並不打算傳教她,因爲她被男人傷的太深,心中的怨念太重,加上她又修煉了邪惡的降頭術,內心基本上已經扭曲了。
她如果想修行的話,必須先學習如何去愛,其次必須學習如何讓心成爲主人,從而讓自己頭腦進入健康的狀態。
山洞內部比外面要暖和許多,住在這裏是不成問題的。
李非傳授給貂蟬《太清仙經》的的基礎功法,讓她牢牢記下,接着便讓她打坐,李非在一旁幫助她引導靈力入體。
因爲沒辦法使用法力,過程中不免進行身體接觸,貂蟬心跳開始加速,小臉紅的幾乎要流出血來,實在是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李非見狀,不由責備道:“貂蟬,你這個狀態可不行啊,心煩意亂的話,是沒有辦法進入修煉狀態的。”
貂蟬一臉嬌羞的說道:“先生,真不對起,奴婢儘量調整狀態。”
李非盯着貂蟬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你老實講,你是不是已經喜歡我了?”
“哎呀,先生你怎麼...怎麼問起這個來了,真是羞死人。”
“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男歡女愛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要正視自己的內心,心不正,即使我磨破嘴皮子,你也沒辦法進行修煉。”
貂蟬眨了眨眼,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後,她開口說道:“先生,奴婢準備好了。”
李非說道:“那就再來一次。”
山洞外,章秀見李非久久沒有出來,小聲說道:“怎麼這麼慢呀,莫非他們倆在裏面......”
馬玉霞搖頭說道:“你這丫頭腦子想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修煉之道精深晦澀,絕非一朝一夕能成的,光是滿足修仙的條件說是萬中無一也不爲過,靈根不是那麼好獲得的。”
章秀小聲問道:“馬姐姐,我聽說你也很厲害,典韋都不是的對手,你也懂得法術對嗎?”
馬玉霞搖頭道:“我那不叫法術,而是降頭術,它只能用來害人。”
典韋是個老實人,心裏藏不住事情,他早就把馬玉霞的底細抖了出來。
章秀想要學法術的初衷就爲家人報仇,她聽說張馬玉霞一個人就殺死了十幾個護衛,而這對一個女人而言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也是她想得而得不到的。
不管降頭術是什麼,只要能幫她報仇,那就是好東西。
章秀輕聲說道:“好姐姐,你能不能教我降頭術呀?”
馬玉霞看着她急切的樣子,卻是搖頭說道:“先生不喜歡我用降頭術害人,我要是教了你,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我們倆可是有言在先,你別害我了。”
“我怎麼會害你呢。”章秀搖晃着她的手臂,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幫幫我嘛,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先生的。”
“不行就是不行。”
“哼,你不幫忙就算了,我也不求人,你就讓我的家人枉死吧,等我死了那一天,也沒臉到下面去見他們了。”
馬玉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秀兒妹妹,你這是何苦呢,一個女子能活着本來已經很不易了,何須一直活在過去不肯放下。”
章秀擡起頭,聲音沙啞:“那你呢?馬姐姐,你的主人把你害的那麼慘,你會肯原諒他嗎?他到你的面前你會不會殺了他?你會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他聊天呢?你會放下仇恨嗎?”
“當然不會!”馬玉霞聞言斬釘截鐵的說道。
章秀攤開雙手道:“這不就得了,姐姐我們倆纔是同病相憐的人,我心裏非常感激先生,若是沒有他我就死定了,可是讓我放棄仇恨,這根本不可能。”
馬玉霞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堅定的道:“不如這樣吧,降頭術我是不能傳授給你的,但是我能幫你把仇人殺掉,必須要找個合適的時機,絕對不能讓先生髮現端倪。”
“謝謝你姐姐。”章秀聞言一喜,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平心而論,她確實想要利用馬玉霞幫她報仇,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胡刺史早已成爲了她心中的執念,不將對方殺死,她心中的仇恨也就不會消失。
又過了一小會兒後,李非終於從山洞走了出來,該做的他已經都做了,貂蟬能不能修煉成功,那還真的得看她自己的悟性和造化。
畢竟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他費這麼大力氣幫助貂蟬,也並不是全部爲了滿足貂蟬的心願,同時也是爲了幫自己恢復修爲。
白素貞在飛昇成仙之事給他渡了一道仙靈之氣,同時也傳給了他一篇雙修之法,只是需要女子同樣身具法力,這才一直沒有實現。
如果順利的話,等到貂蟬築基之後,他便提出和貂蟬成親,剛纔在山洞內二人也已表明心意,只等水到渠成了。
李非盯着章秀二女,奇道:“多大會兒功夫,你們二人就變得如膠似漆了,是不是有祕密呀?”
章秀牽着馬玉霞的手道:“先生你多心了,我們倆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的。”
李非揮手說道:“得了吧,就你們這點兒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馬玉霞是不是答應幫你報仇了?”
章秀心中一驚,沒想到李非這麼快就看出來了,連忙跪下說道:“求先生原諒,這都是小女子的主意,您不要怪罪馬姐姐。”
李非呵呵笑道:“起來吧,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說怪罪你們,胡刺史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了就殺了,只是不要傷及家人,明白嗎?”
馬玉霞心中一凜,忙表示道:“先生放心,我只殺該死的人。”
“這不行了,貂蟬就在這裏住下了,你們倆商量好,三天來送一次食物和水,其他的時間不要來打擾她,要讓她保持絕對的安靜,你們回去吧。”
“是,先生。”
毫無疑問,章秀是一個可憐的女子,李非不可能親自幫她血刃仇人,也沒有理由阻止她,只要手段不要太激烈,那就無所謂。
李非讓她們先走,是因爲他對住在潭水中的猛獸有些不太放心。
就算它對貂蟬沒有惡意,但是也必須和它約法三章,不能在貂蟬修煉的時候進行打擾,這猛獸有些智慧,卻不如人類狡詐,只要和它講清楚,相信它是不會亂來的。
等到那猛獸再次游上來,李非便用精神力和它交涉起來,說明了貂蟬的情況,希望它能夠配合。
它聽李非說得如此嚴重,當即表示願意配合,絕對不會給貂蟬添亂。
隨即它便一個猛子扎進了潭水中,久久沒有動靜。
李非也不急着離開,而是坐在了洞口觀察裏面的情況,防止貂蟬修煉時遇到問題。
他心中暗道,不過以後可就真的要靠你自己了,但願魔能修有所成吧,也不枉費我的一片心意。
五個月後。
京城南宮外。
寧靜的夜裏被一陣奪目的光彩多打亂,絢爛的流星雨颯颯落下,緊接着,天上彷彿下起了火焰雨,隨着陣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無數隕石紛紛落在宮門外面,也有小部分砸在了宮內的建築上。
一時間,宮內一片大亂,太監宮女全都四散奔逃起來。
劉宏也被爆炸聲驚得滾到了牀底下,大聲呼喊起了張讓的名字,不多時張讓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寢宮內漆黑無比,他點上火燭,發現牀上沒人,開口喊道:“陛下,陛下,你這是在哪呀?”
“外面出了何事?”劉宏伸出腦袋,驚恐的問道。